易靖玄一個高兒蹦了起來,腦袋差點撞上山洞頂。
他一把薅起還在睡的易靖格,拉著他就往山洞外面跑。
天已經蒙蒙亮。
易靖玄就看到修落然手裡拿根木棍,和北一北二冷梟一起,在和狼群對戰。
木棍,原來她是當武器用的。
易靖玄叫道:「快幫忙。」
說著,他解下腰間的軟劍就加入戰鬥。
易靖格也不含糊,掏出一把短刀就沖了上去。
這些人可以說都是高手,尤其是修落然,簡直就是高手中的高手,殺這些狼很容易。
十幾隻狼很快就都被放倒了。
修落然急忙跑去看踏雲。
踏雲看到修落然來了,馬上過來蹭了蹭她。
「幹得不錯,踏雲,好樣的。」
其實,這群野狼是奔踏雲它們幾匹馬去的。知道這邊山洞裡有很多人,相對來說,對付動物比對付人容易多了。
「嘶嘶嘶!」
踏雲告訴修落然,開始的時候來了兩匹狼,想進山洞,被踏雲踢跑了以後,回去叫來了狼群。
修落然又拍了拍踏云:
「回去給你弄好吃的,你先領它們吃草喝水去吧。」
踏雲帶著馬出了山洞。
天已經大亮,是個藍得透亮的好天,涼爽的秋風吹來,特別的舒服。
修落然從雙肩包里掏出糕點,一人分了兩塊:
「一大早的就別吃烤肉了,墊墊肚子趕路,到了城鎮找家酒樓再好好吃一頓。」
大家自然是沒有意見。
昨晚吃得很飽,早上起來根本就不咋餓,剛剛打狼倒是有些累了。
修落然看著一地的死狼說道:
「吃完你們休息一會兒,我去去就來。踏雲,走了,你們過來把你們的馬拴好。」
踏雲離開了,沒人給他們看馬了,自己看管吧。
修落然騎馬往回跑。
易靖格一邊吃著糕點一邊問易靖玄:
「五哥,你說,修小姐幹嗎去了?」
易靖玄笑了:「估計是找人來拉狼。」
「找人,找誰?找她二舅?那也太遠了吧?」
「近處就沒人嗎?」
「近處?你的意思不會是說,修小姐是去找土匪了吧?」
易靖玄暗想:以她的性子,沒準兒。
還真的讓易靖玄猜對了,修落然此刻正站在天狼嶺的半山腰上大喊:
「請你們老大下來,我有事找他。」
不久,房希棟下來了,看到修落然:
「怎麼又是你?」
「十幾里外的山上有幾個山洞你知道嗎?」
「知道。」
離得這麼近,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們剛剛來天狼嶺沒地方住,還在那裡住了好些日子呢。
「山洞前我們殺了十幾隻狼,你們拉回來吧。」
還有這好事兒?
房希棟沒說話,他在考慮這事兒是真是假。
修落然問道:「你們山寨有多少人?」
「快三百了。」
其實已經四百多了。
修落然說道:「我和呂源府的知府比較熟,如果你不想在這裡生活了,可以找他,沒準他能給你們一條出路。
如果他不理你,你就說是我讓你去的,他知道我是誰。」
修落然說完,就騎馬走了。
房希棟:她跑這一趟就是為了幫他們的?
出路問題是大事,回去慢慢商量。
這十幾隻狼可得先拉回來,那可都是肉啊。
難道他不怕上當嗎?
怕什麼,頂多就是白跑一趟唄,十幾里路,也沒多遠。
修落然跑回來,叫上易靖玄他們繼續趕路。
修落然一馬當先在前面猛跑,易靖玄幾人在後邊猛追,可把他們的馬累壞了。
不到中午,來到一個叫紅楓的小城。
修落然打聽了一下,去了小城最大的酒樓「喜相逢」,叫夥計:
「把我們的馬好好喂喂,用好料,餵好了小爺我重重有賞。
看著點,這匹白馬不用拴散放著,你們不用管它。」
「知道了,客官,我這就給你們餵馬去。」
這匹白馬真漂亮真精神啊,也不知道東家看了會不會眼紅。
進了酒樓,修落然要了一個包間,點了一桌飯菜,她就開始四處打量起來。
易靖格很看不上這裡:
「就這樣的地方,能有什麼好飯菜。」
修落然聽到了一瞪眼:
「你吃不吃?」
易靖格看修落然的樣子,如果他真的說不吃的話,估計修落然就能把他趕出去。
得,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馬上說道:「吃,吃,怎麼不吃呢。雖然這裡比不上京城,肯定也是不差的對吧?
我正好嘗嘗鄉野風味,肯定是要吃的。」
修落然扭頭繼續四處看。
易靖玄感覺很好笑,七弟真是吃一百個豆也不知豆腥氣,撞了南牆也不回頭。
修落然向門口走去: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下去看看馬。」
她倒不擔心易靖玄他們的馬,她擔心踏雲,別被人盯上下了黑手。
就踏雲的聰明勁兒,如果用正常手段不可能把它弄走。
修落然來到馬廄,就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正圍著踏雲轉呢。
踏雲看到修落然來了,就來到她身邊蹭來蹭去。
這家酒樓的東家申聯問修落然:
「這白馬是你的?」
「是啊。」
「賣不賣?」
「不賣。」
這時,一個夥計來請示他進貨的事情,他說了幾句把夥計打發走了。
修落然問道:「你是這家酒樓的東家?」
「沒錯。」
修落然一指踏云:「我的馬整個天賀王朝都沒有幾匹,希望你叫夥計給我照看好了。
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恐怕你這個酒樓都不夠賠的。」
申聯不高興了:「你小子挺狂啊,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修落然冷笑:「這裡是誰的地盤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是易家的天下。
本少在京城都橫著走,你個小小的紅楓城酒樓東家,居然也敢威脅我?」
修落然的話把申聯震住了,他看了修落然一眼,轉身離開了。
回了酒樓,他叫來一個夥計:
「知道那個騎白馬的小子要了哪個包間嗎?」
「知道,二樓天字八號房。」
申聯悄悄上了二樓,抓過一個夥計:
「你給天字八號房送壺好茶。」
「東家,天字號包間都給上了好茶。」
「那就再上一壺。」
「是。」
夥計打開房間的門上茶的時候,申聯悄悄伸頭向裡邊看了一眼,他看到了坐在桌子邊的易靖玄和易靖格。
申聯一把捂住了嘴,躡手躡腳地退了下去。
娘呀,雖然他不知道裡邊那兩個到底排行老幾,可他知道他們倆都是皇子。
申聯的父親是個從五品的官員,有一次帶了巨款進京,想謀求個好職位,申聯跟去長見識。
他們托關係去一個皇室成員家參加婚禮,申聯和父親雖然站在最後邊,他們還是看到不少了不得的大人物。
申聯記得其中就有坐在房間裡的兩位。
騎白馬的小子是跟著兩位皇子來的,那來頭能小嗎?
這如果伺候不好,酒樓沒了也就算了,可別耽誤了老爹的前程。
他叫過酒樓掌柜的吩咐道:
「天字八號房的客人,不管有什麼需要都儘量滿足他們,實在不行他們的一切花銷就統統免費。
你們只要把他們好好打發走,不出什麼亂子就行。
我要回家處理點事情,酒樓的事情你看著處理好了,我相信你。」
說完,申聯腳底抹油溜了,他怕修落然找他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