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太離譜了

  容子墨搖了搖頭,道:「王妃你放心,這件事情與上次不一樣。

  上次本就是可以通融的事情。

  但是這一回,黃青雲不會不知道,不攔著楊若音,她一定會出事。

  這點分寸他是有的。」

  他也算是與對方相處過一段時間了,對對方的為人和個性,都算得上是了解。

  蘇沉鴛聽到這裡。

  也放了心。

  只是她也感嘆道:「真是沒想到,這是真相。我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可是如果不是容堯,他絕對不會傻到自己認罪。」

  薛展當時的分析,是合情合理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蘇沉鴛也認為,應該就是對方了。

  容子墨沉眸。

  他其實也覺得有些荒謬,可眼下,當事人都已經招供了,對自己做的所有的事情,都供認不諱,他還能懷疑什麼?

  他溫聲道:「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也該準備回府了。

  本王回去之後,也去天牢看看容堯,看是否還有什麼破綻。」

  總覺得這件事情處理的,過於容易了。

  蘇沉鴛點點頭:「好,到時候我跟殿下一起去,若是他藏著點什麼秘密,我說不定能詐出來!」

  容子墨點頭:「好,本王相信王妃。」

  ……

  這會兒。

  長孫銘的房間,大管家開口道:「主君,這烈王真是有本事。

  老奴就是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容堯為什麼會承認,事情是他做的。

  難道……是嫌命長嗎?

  若是陛下與他兄弟情深,他覺得陛下有可能為了這份兄弟情不殺他,烈王再誘以重利,那還可以理解。

  可陛下因為皇后的事情,那麼討厭容堯,討厭到就差沒個藉口殺了對方。

  他此刻還撞上來認罪,這不是自己送人頭嗎?」

  長孫銘道:「你想不明白,本國舅也想不明白。

  而子焰要的,就是我們都想不明白。

  因為容堯沒有半點找死的理由,所以怎麼看,他的認供,都該不會是為了給人頂罪。

  既如此,容堯的罪名就坐實了。

  其實本國舅現在也好奇,子焰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太離譜了。

  大管家道:「主君,老奴還是那句話,其實烈王的話沒錯,您不如就好好養病,什麼也別說。

  與鈺王殿下一起待了這幾日,您不是也憋住了嗎?

  就一直忍下去算了!

  那容堯雖然不是兇手,但是他當初那樣對待皇后,您也恨他恨得不得了,還打過他。

  如今他自己找死,咱們也犯不著多管閒事。」

  長孫銘聽了,沒有出聲。

  只是心裡依舊還是覺得,良心上頗為過不去,這份良心自然不是為了容堯,而是為了容轍。

  這幾日都住在這個地方,皓親王府一家人的悲傷,他也都看見了。

  ……

  此刻。

  後院溪邊,林育溪道:「喂,你別哭了……」

  容菁菁無意中看到他手上的血,抽噎著問道:「你的手怎麼回事?」

  林育溪:「哦?這血啊,不是我的,是你哥的。」

  容菁菁臉色變了:「你把我哥哥怎麼了?」

  林育溪一臉理所當然:「他剛剛打你,所以我就打了他啊!」

  容菁菁生氣地道:「我們兄妹的事情,關你什麼事啊,誰讓你打我哥哥了!」

  林育溪:「我……我幫你出氣還錯了?我就是看不慣他打你不行嗎?」

  容菁菁:「你有什麼看不慣的,你不是喜歡楊姐姐嗎?你應該跟你二師兄一起去攔著楊姐姐,你管我的閒事做什麼?」

  林育溪懵了:「我什麼時候喜歡你楊姐姐了?」

  容菁菁:「那你天天找我問她和大哥的事……」

  林育溪:「我……那是大師兄讓我問的,他自己還去問鈺王妃了。

  我也懷疑是不是大師兄喜歡她,但是他堅稱不是,搞得我也是一頭霧水!

  我對你那個楊姐姐,一點想法都沒有好嘛?我喜歡的明明是你!

  不然我為什麼不問你的幾個哥哥,天天纏著你問?」

  容菁菁:「?」

  林育溪說完,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他趕忙起身,道:「那個……那個,你別一直哭了,我先走了,我還有事!」

  說完他就紅著臉跑了。

  容菁菁:「……」

  好像……剛剛被二哥打了的悲傷,沒那麼厚重了。

  只是想起大哥的事,她的心情又低落了下來……

  ……

  一個多時辰之後。

  皓王妃就醒了。

  大家彼此都沒商量,但所有人都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回去了,現在定案了,總要都回去看看是什麼狀況,看陛下如何處置。

  林育溪回房之後,就被自己的大師兄罵了一頓,說對方不該打人。

  林育溪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沒有,只是點頭,一個字也不說。

  回去的路上,他還拉著自己的大師兄,騎馬躲在角落,好像生怕被容菁菁給看見了。

  公輸無忌人麻了,問道:「你在躲什麼?你該不會打完人家哥哥,還把妹妹打了吧?」

  林育溪:「沒……沒有,大師兄你說什麼呢!你別那麼多廢話了,你又不喜歡楊姑娘,還天天讓我打聽那些事情,又不肯告訴我為什麼,我不也沒逼問你嗎?」

  公輸無忌不說話了。

  容緒出發的時候,就攔著自己的妹妹,道了歉。

  容菁菁看著他的鼻子還是青紫的。

  哼了一聲,也懶得與他生氣了,只是也說了一句:「二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瞎說的。」

  容緒:「我明白!」

  正是因為大家失去大哥的心情都是一樣的,所以他明白對方只是氣頭上。

  長孫銘在馬車上,靜靜地看了一眼這一幕,然後放下了窗簾,嘆了一口氣。

  聽見主君嘆氣的大管家,人都是麻的。

  他覺得鈺王妃這事兒做的是真的不行,找幾個為了容轍的死,每天痛苦的不行的人,天天在主君的面前晃悠……

  他真的很擔心,主君受不住良心的考驗,去說了不該說的,把麻煩引到自己身上。

  若是說出一切,能把烈王處理了還好,若是處理不了呢?

  現在那容堯都認罪了,還能如何讓烈王也認罪?一塊血玉,說是鐵證,可如果烈王抵死不認,辯稱是巧合,辯稱是過度聯想,又當如何?

  若是多話,烈王不死,主君就會死的!

  他心煩之間。

  眾人的馬車也出發了。

  只是行了一段路之後,馬車忽然被人給攔下了。

  來人道:「殿下,在下是大理石的獄卒,奉命來給您傳緊急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