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把她都給整不會了

  北野:「可……」

  買是買得起,但這不是重點啊!

  重點是……是啥呢,他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殿下,您怎麼知道,她說還就一定會還呢,說不定她就是沒銀子使了,又不好意思找您要,所以就假意要還!您就因此相信她的人品了?」

  容子墨沒出聲。

  若是從前的蘇沉鳶,那說不好,但今日的蘇沉鳶……他覺得,她那句話是認真的,他自認自己還是有些識人之明的,斷不會看錯。

  北野不快地道:「王爺,屬下覺得,您對王妃有些不一樣了!」

  若是放在以前,他覺得王爺才不會關心,王妃在外面有沒有錢花,會不會因為缺錢傷到王爺的臉面,而且王爺這一次原諒王妃,實在是令他覺得費解。

  鈺王殿下:「你們沒覺得,王妃有什麼不一樣?」

  這倒是令南城和北野愣了一下,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

  接著南城說道:「這麼說起來,屬下也是感覺,王妃怪怪的!人似乎還是那個人,但是哪裡都不太對勁。今日甚至還跟您說什麼和離,要給您納妾,屬下當時都驚呆了!」

  北野:「是,屬下也很奇怪,不過……王妃素來詭計多端,說不定這只是她欲擒故縱的把戲!」

  想起來對方為了嫁給殿下,使用的卑鄙計謀,北野就是一陣膈應。

  容子墨:「是麼?」

  他的語氣倒是有些意味深長。

  因為從蘇沉鳶的表現,他是半點沒看出來,對方是欲擒故縱,他甚至懷疑,那女人是不是還挺期待自己同她和離,她好趕緊跟自己撇清關係。

  南城遺憾又不滿地道:「王爺,屬下還以為,您讓屬下把王妃叫來,是要休妻呢!」

  他還暗自高興了好久。

  容子墨輕嗤:「休妻?在弄清楚,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前,本王不會讓她離開本王的視線。」

  這樣一個忽然巨變的女人,隨便放出去,也許會變成潛在的危險。

  南城和北野:「……」

  不是……

  我們聽著這話,怎麼像是一種,帶著占有欲和關注欲的剖白呢?

  想太多!他們總是想太多!

  就在此刻,西擎大步走了進來,到了容子墨的跟前,開口稟報導:「殿下,王妃之前買藥的那家藥鋪,已經查到了,不過藥鋪已經關門了。

  但是屬下的人,發現那個藥鋪的掌柜,還並沒有離開京城,在南街的一間客棧悄悄住著,鬼鬼祟祟的,似乎生怕被人發現。」

  容子墨:「是麼……」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蘇沉鳶吃了那種藥,卻仿佛什麼事都沒有,只在自己進屋的那會兒,是半昏迷的狀態,後頭也不需要圓房,就大刺刺地離開。

  但這掌柜竟然敢賣藥給蘇沉鳶算計自己,他自是不會輕縱。

  他也想知曉,對方把藥賣給蘇沉鳶,是不知其身份,還是故意為之,若是故意……區區一個藥鋪的掌柜,恐怕沒這麼大的膽子。

  西擎:「屬下是否直接將之捉拿?不過,還有一件事情。今日一早,屬下查到了那間藥鋪的時候,看到蒹葭了。

  她見著藥鋪關門了,還找藥鋪隔壁的鄰居,問了問老闆做什麼去了,得知老闆收拾包袱離開了,她還氣得在藥鋪的門前唾了一口!」

  南城立刻說道:「殿下,想必是那個掌柜的賣假藥給王妃,王妃昨夜沒成事,心裡氣不過,就讓蒹葭去找麻煩了!說不定今日,王妃拿那五百兩銀子,也是為了去買那種藥,回來再算計您一回呢!」

  北野聽完了,也點了點頭,說道:「殿下,南城雖然一直沒什麼腦子,但是這一次屬下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南城:「……?」

  畜生!你能把「但是」前面的那些雖然都去掉?!

  容子墨聽完之後,卻似陷入了深思,沒有說話,這令幾個下屬,一時間也吃不准主子到底是什麼意思,三個人沒敢再出言打擾。

  最終。

  鈺王殿下吩咐道:「先盯著那掌柜,什麼都不必做。」

  西擎:「啊?」

  鈺王殿下:「本王要看看,王妃會做些什麼。」

  方才他看見的那個蘇沉鳶,可不像是會因為昨夜沒成事,讓蒹葭去找麻煩的。

  西擎雖是不解,但還是應下:「是,若那掌柜有什麼動靜,屬下會第一時間告與您知曉。」

  容子墨:「嗯。」

  等西擎退出去。

  容子墨掃向南城,溫聲道:「你今日犯了幾回錯?」

  南城嘴角一抽,他當然明白,王爺的語氣聽起來溫和,但這並不意味著,王爺此刻心情也是溫和的,他當即就跪下,開口道:「屬下知錯,今日是屬下太莽撞了!」

  不管是對王妃拔劍,還是多次從旁插話,對王妃冷嘲熱諷。

  這都不是自己的身份該做的,這就是以下犯上。

  不過……

  他心裡也很疑惑,從前自己對王妃也很不客氣啊,怎麼沒見王爺哪一回,還特意問責自己?

  容子墨:「既然知道錯了,便下去領罰。」

  南城:「是!」

  他知道,自己二十鞭子是免不了了,都怪蘇沉鳶這個晦氣的女人!

  ……

  蘇沉鳶的院子。

  蒹葭買完藥回來,就聽說自家主子被叫到王爺的院子裡頭了,她自也猜到主子胡說的事兒被王爺知曉,此刻正急得在屋子裡頭團團轉。

  就在這會兒,便看著蘇沉鳶回來了,而且看起來什麼事兒都沒有。

  蒹葭趕緊衝上去,開口道:「主子,您可嚇死奴婢了!殿下竟然沒責罰您嗎?也沒給您寫休書?」

  蘇沉鳶:「都沒有。」

  其實蘇沉鳶都十分費解,所以在她回院子的路上,她都在認真地思考,容子墨到底在想什麼,正常人都會氣急敗壞的事兒,他竟然毫不計較,還把自己的財產對她開放?

  因禍得福也不過如此了。

  她問了蒹葭一句:「如果我說,王爺把我叫過去,就只是告訴我,以後不要再壞他名聲了,他的銀子我可以隨便花,不僅能買藥材還能買首飾,你相信嗎?」

  蒹葭摸了摸她的額頭:「王妃,要不……奴婢給您請個大夫?」

  蘇沉鳶:「是吧,你也不相信!」

  所以那個男人到底在盤算啥呢?把她都給整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