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挖牆腳,你最沒資格

  容子焰臉色一僵,俊美熾烈的面容,此刻帶著困頓。

  問道:「舅父,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本王是真的不懂!

  您說的是哪一種喜歡?

  若是弟弟對嫂嫂的敬重,那本王的確是有的。

  可若是其他的……」

  長孫銘搖了搖頭,道:「你不要瞞我!

  今日你好幾次神色都不太對!

  你皇兄大抵也看出了點什麼,與你說話的時候,言辭多有警惕。

  只是他到底還記得,你們是親兄弟,所以他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覺。

  不然,你怕是連鈺王府的門,都走不進去了。」

  覬覦誰不好,偏偏是兄長的女人,如此不倫不義。

  這樣的事情,哪個做哥哥的,能忍得下?

  虧得這小子還知道遮掩幾分。

  容子焰:「舅父,本王真的沒有……」

  長孫銘打斷道:「好!既然你說沒有,那舅父就姑且相信。

  舅父接下來的話,你就隨便聽一聽,就當做 舅父是杞人憂天也行。」

  容子焰:「您說吧!」

  長孫銘:「我雖然久不在京城,但你皇兄多年來,對你的維護,我也一清二楚。

  我甚至知道,當初你皇兄娶你皇嫂,其實並不情願。

  他接受這段婚姻,甚至擔下酒後失德、輕薄貴女的污名,都是為了替你還債。

  是你當年欠了蘇將軍的,他出於蘇家的恩情,不能讓蘇將軍唯一的血脈死於非命,而不得不為。

  如今,他們小夫妻,好不容易兩情相悅,過上了好日子。

  這個時候,任何人都能站出來,說他喜歡蘇沉鴛,要挖你皇兄的牆角。

  唯獨你,沒這個資格!

  且不論他是你的親生兄長,就論他這麼多年來對你的維護,就論他們成婚的起因,你也絕對不能做出這種事。

  我也看得出來,他如今對你皇嫂用情至深。

  你若是真的表現出來,自己有一絲覬覦你皇嫂的意思。

  你們兄弟,都有可能就地翻臉!

  如此,這不是你父皇希望看到的,也不會是你母后希望看到的。

  你母后給我的信件裡面,還未曾說過此事。

  想來你母后也是絲毫不覺,倒是被我這個局外人,察覺了幾分端倪。

  那種不該有的想法,你真的沒有,是最好的。

  若是有,要麼立刻打消了,要麼一輩子藏好,別讓任何人知道!

  你應該也看得出來,你皇嫂喜歡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皇兄。

  強扭的瓜不甜,你介入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聽舅父的,就到這裡,天底下好姑娘不少,你慢慢找,總有合心意的!」

  他說是信了容子焰的話,但從他勸的內容來看,顯然是並沒信。

  容子焰聽到這裡,壓著火,反問了一句:「那既然天底下好姑娘那麼多,舅父為何偏偏只對皇嫂一個人,另眼相看,視做親生女兒呢?」

  長孫銘:「你……」

  當他以為這個外甥不受教,以後怕是真的會惹出無數麻煩的時候。

  容子焰又道:「舅父,其實您真的多心了,本王什麼都沒想過。

  本王只是覺得,皇嫂這個人還不錯罷了。

  若是她沒嫁給皇兄,本王興許真的會有心思,但是她都已經嫁給皇兄了。

  本王還有什麼好多想的?

  就像是你說的,全天下本王是最沒資格的人。

  既然如此,本王又豈會多思,給本王與皇兄的關係埋下如此禍根?

  只是您這話里話外的,實在是偏心,仿佛若是我們兄弟二人,看上了一個女人,您就一定支持皇兄。

  希望本王放棄一般。

  本王心裡有些吃味,方才才懟了您這麼一句話,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長孫銘拍拍他的肩膀,道:「不是這樣!如果阿鳶嫁的人是你,眼下舅父定然是勸你皇兄算了。

  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從天理人倫來說,你的確是不該介入。

  而且,舅父雖然不贊同,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說法。

  可你與你皇兄,能做皇室的兄弟,也是幾百年修來的福分。

  阿鳶也不喜歡你,你爭也是無用,所以舅父才希望你,莫要為了無謂之事,與你皇兄失和。

  如此才是得不償失!」

  容子焰道:「舅父的苦心,外甥明白了!」

  聽他這麼說。

  長孫銘才放心了幾分。

  不多時。

  馬車就已經到了宮門口。

  長孫銘道:「就到這裡吧,你不用送了,我自己進去就是了!」

  容子焰點點頭:「好!」

  送對方下了馬車。

  容子焰便回了自己的馬車上。

  接著,臉色鐵青地拂了拂長孫銘剛剛抓過的肩頭,冷笑了一聲。

  拳頭也緊了緊。

  罷了!

  看在蘇沉鴛喜歡這個舅父的份上,這一次的事,自己忍了!

  只希望對方,不要得寸進尺!

  ……

  到了晚間。

  蘇沉鴛餓了,他們一個下午的「混戰」,才算是結束。

  但是很顯然。

  蘇沉鴛是想結束,看某人的表情,他分明只當做中場休息。

  他甚至覺得。

  天已經黑了,正是適合更多花樣的時間點。

  讀懂了他表情的蘇沉鴛,這會兒是真的想和離了,這家裡怕不是有個禽獸!

  兩個人吃著飯。

  蘇沉鴛試圖問一下自己好奇的正事,也好讓他轉移注意力,於是道:「謝子衍至今,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嗎?」

  容子墨頷首,道:「嗯,所以父皇已經判處了,三個月之後,斬立決!

  至於謝家,以後便是謝子惘當家。

  謝子惘主動提出,以一半家產上繳,作為我嘉盛皇朝,下一次面對征戰的經費。

  父皇念在他有此報國之心,且此次大義滅親有功,加之先前本王說過的,謝家能不動最好不動,便同意了他所請,沒有追究謝家。」

  說著,他還小心地看蘇沉鴛的表情。

  蘇沉鴛奇怪地道:「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容子墨也不隱瞞:「謝子衍喜歡你,本王當然想知道,他死了,你會不會覺得可惜。

  畢竟他曾經可是首富。

  謝子惘再怎麼怒其不爭,謝子衍若是能活著回到謝家,以那個人的心軟,也不會虧待自己的弟弟。

  說不定王妃你會覺得,他是一個不錯的備選,萬一哪天本王惹你不快了,你可以……」

  蘇沉鴛露出死亡微笑:「哦?那這麼說起來,我是不是應該問,殿下下午沒去接鄰國的公主,現在心裡想必很遺憾吧。

  若是你接了,她也是你的備選呢,她甚至還有很大的概率,願意讓殿下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

  容子墨:「罷了,是本王錯了,不該胡言亂語。」

  最後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蘇沉鴛黑著臉吃飽了之後,就假作生氣地摔了筷子,以逃避這個人晚上還想續戰的事。

  鈺王殿下見著媳婦發怒,明知道她多半是裝的,但也不得不說盡好話,哄了她半夜,其他的心思自也是不敢起了,讓蘇沉鴛睡了一個好覺。

  只是第二天。

  容子墨剛進宮不久。

  門外就來了不速之客:「王妃,鄰國的嫡公主姬千瑤,前來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