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樣子,就知道結果不好!
南城道:「可是楊將軍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把藏在那裡的東西,都運走了。
楊將軍帶著眾人,循著車輪的痕跡,追了過去。
但是到了一處的密林之後,所有的痕跡都消失無蹤,被打掃乾淨了。」
蘇沉鴛問道:「可知道,他們帶走的是什麼東西?」
南城:「看車輪印特別重,楊將軍懷疑,應該是……兵器!」
容子墨沉眸道:「若是兵器,他們應該跑的不快。
為何楊將軍沒在密林,分析他們可能逃逸的方向之後,繼續追擊?」
南城:「因為……他們在密林,遇見了一群刺客,刺客出來阻攔眾人,明顯是拖延時間。
而且還在密林裡面,準備了不少埋伏。
殿下您知道的,林子裡頭本來視野就不好,暗處還有人盯著,一個不小心就會喪命。
哪怕只是臨時準備的埋伏,殺傷力也是驚人的!
所以這個步調,就被拖慢了,等到走出林子大時候,那些人早就不見人影了,該藏匿的都藏匿好了。」
容子墨問道:「既然刺客多,抓住活口了嗎?」
南城:「這……本來有一個,是快被抓住了,但是被烈王殿下誤殺了,殿下也十分沮喪,已經去宮裡找陛下的請罪了!」
容子墨:「……!」
他的臉色十分難看,原本是相信楊將軍的能力,即便查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說不定也能抓個活口。
但是最後……
蘇沉鴛聽完了,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裡有種怪誕的感覺。
還來不及多想。
南城就道:「不過,陛下應該不會把殿下罰的太狠的,因為烈王殿下,自己也受傷了,而且傷得還有點重。」
容子墨緊張地問:「什麼?」
南城:「殿下也不必太擔心,只是胳膊被刺客砍了一刀,雖然流了很多血,不過已經止住了,並不危及性命,大夫說,好好養一個月,就沒什麼大礙了。」
南城這麼一說,蘇沉鴛心裡怪誕的感覺就消失了。
還忍不住撇嘴道:「這小子,真的是……壞了事就算了,還把自己搞得要死不活!」
容子墨也是頭疼。
好歹欣慰的是,他並沒什麼大礙。
接著。
南城又稟報導:「對了,也有一個好消息,楊將軍遣人搜山之後,沒有找到宇親王的屍體,他可能還活著。」
鈺王殿下:「知道了,讓楊將軍再上心一些,四處查探一番,看看能否找到皇叔的下落。」
南城:「是!」
等南城出去了之後。
容子墨頭疼地揉了一下眉心。
蘇沉鴛安慰道:「殿下,如此看來,應當是有人提前通風報信。
此次沒抓到人,以後也還有機會,你不必心急。」
容子墨失笑,溫聲道:「本王是在頭疼,這個通風報信的人是誰!
王妃你想,傅雅已經躲到了那個村子二十年。
而且定然是農婦的裝扮,那些人能辨認出來她身份的概率,很小。」
蘇沉鴛點頭:「如果他們一開始就知道那是傅雅,有可能回到傅家,給他們製造麻煩。
當時多半是會選擇殺死她之後,就地處理好屍體,這樣會更穩妥謹慎一些。
所以,在他們不知道這是傅雅的情況下,傅雅忽然回到傅家,幕後之人也未必能想到傅家回來的事與那個村子有關。」
容子墨:「不錯,那麼知曉消息的人,便都是後頭從傅家得知的。
這樣的機密要事,一聽就是大麻煩,加上傅雅身份尷尬。
傅家肯定不會把此事,到處說。
那麼,給敵人通風報信的人,到底是誰?」
蘇沉鴛:「查一下除了父皇,殿下,妾身,傅家,小景子,楊將軍,烈王之外,還有什麼人知曉此事,便能鎖定一份可能泄密者的名單。
將名單上的眾人,都查一下,包括小景子和傅家,還有給傅雅看病的大夫,都是否與什麼人有往來。
以及名單上眾人知曉此事的具體時間,和行動軌跡,也還有機會水落石出!」
容子墨:「嗯,本王也這樣想。只是子焰,這一次讓他跟著出去辦事,他倒是好,又惹了亂子。
如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模樣,父皇日後,又怎麼放心,將皇位交給他?」
蘇沉鴛其實很想說,要不咱們跟父皇商量商量,不行就換人吧。
但是想想容子焰才剛十九歲,也許是真的不夠成熟?
反正父皇還年輕,十年二十年的,也不會退位,還是再給這個小叔子一點機會?
於是她沒說換人的話,去傷害容子墨作為兄長的心情。
只是開口道:「殿下,船到橋頭自然直,暫時也不必太心急,好在他沒什麼大礙。」
容子墨點點頭:「嗯!晚些時候,本王去看看他。」
蘇沉鴛:「那我陪殿下一起去。」
容子墨:「不必了!王妃你還是在府上待著吧。」
蘇沉鴛意外地道:「為什麼?」
鈺王殿下頓了頓,當然不會說,雖然北野和南城,都覺得自己是多慮了,可是他還是覺得,對方搶那個玉佩的事情,自己警惕幾分為好。
於是他道:「他這一次雖然受傷了,但也算是犯錯了。
若是我們都去看他,他會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只覺得自己沒辦好事,也是理所應當,並不耽誤他得到眾人的關注和諒解。
所以本王以為,日後在他跟前,我們還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本王關心他,王妃批評否認他,這樣對他的成長更好。」
鈺王殿下把滿是機心與算計的話說完。
蘇沉鴛看了他一眼,露出死亡微笑,道:「殿下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們打算讓他做皇帝?
我把他得罪成那樣,他以後登基了,針對我怎麼辦?
下一道聖旨讓你休了我,再把我賜死怎麼辦?」
容子墨:「他不是這種人。」
蘇沉鴛:「呵呵!反正這個壞人,誰要做誰做去,我不做!
明知道得罪未來皇帝的事兒,還交給我干!
他登基了,你說不定還能做個攝政王。
我看你是想升官發財死老婆,順便換個夫人快活快活!」
容子墨哭笑不得:「王妃,你這是想到哪裡去了?」
蘇沉鴛當然也知道他不是這種人,但是她覺得自己這樣說,能夠表明自己的堅定的拒絕態度。
還不及多言。
又有人匆忙進來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