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於皓親王府。
蘇沉鴛回憶了一下,她若是沒記錯的話,容轍就是皓親王府的世子。
蒹葭道:「王妃,這張請柬,是皓王妃所發,邀請眾人去她府上賞花,咱們去不去?」
蘇沉鴛:「本王妃只記得母后和成王妃是愛花之人,怎麼這皓親王妃,也喜歡花嗎?」
蒹葭直言道:「之前沒聽說過,想來不過是只是一個邀請眾人前往的託詞?」
蘇沉鴛想了想,容轍跟楊若音相處得這麼好,自己合該去一下的,看看若音未來的婆婆什麼樣兒。
說起來自己穿越過來之後,還真的未曾去貴婦們家中赴宴過,先前倒是有人送了一些請柬,不過她幫著研究醫藥,都推了。
眼下出門看看望族聚會是什麼樣兒也好。
於是她道:「去回話吧,說本王妃下午一定到。」
蒹葭:「是!」
——
正午。
鈺王殿下倒是應了他的話,回來陪蘇沉鴛用飯。
蘇沉鴛問道:「殿下下午還要去宮裡嗎?」
容子墨嘆氣:「要去的,父皇不知何故,近日裡迷上了做飯,看樣子還不是三兩日的熱度。他三令五申的,非得要本王去幫他做事不可。」
攤上這麼一個父皇,他也是心累。
蘇沉鴛:「那……」
話到這裡,她頓住了。
倒是鈺王殿下好奇的眼神,看了過去,問道:「那什麼?」
蘇沉鴛:「還是不問了,免得你又找到藉口吃醋!」
她這麼一說。
鈺王殿下便也知道,媳婦是想問什麼了。
他又是一聲輕嘆:「你是想問,子焰今日如何了?」
蘇沉鴛咬著筷子道:「是你自己提的啊,不是我要問的。
別一會兒又不依不饒,說我過於關心容子焰。」
容子墨看著她一副草木皆兵的樣子。
倒也開始自省,自己是不是的確太愛吃醋了,以至於媳婦與自己說話,都有壓力。
他溫聲笑道:「好,是本王自己要提的,不是你要問的。
你放心,本王不會為此與你爭執。
他今日也去了御書房,跟日前一樣幫著處理政務。
本王說什麼,他都還是聽的。
只是一個上午,他都沒有主動與本王說一句話,臉色也很臭,顯然還在生氣。」
蘇沉鴛咋舌:「他怕不是世界第一公主殿下,恨不得比安錦還嬌氣。」
昨晚那麼一點口角,今日睡醒了,不就應該翻篇了嗎?都那麼好的兄弟關係了。
這人至於還賭氣一個上午?
鈺王殿下溫聲道:「這話可不能讓他聽見,聽見了怕還得延長賭氣的時間。」
蘇沉鴛:「……」
看得出來你被賭氣過很多次了,有豐富的經驗。
她隨口道:「那他這會兒,在宮裡品嘗父皇做的飯菜?」
容子墨:「嗯,本王說要回來陪你吃飯。他也說自己想回府用。
但是父皇說,本王回來陪你,是合理的。
而他也沒娶媳婦,回烈王府一個人吃什麼?不如留下陪父皇用膳。
他昨日中午便尋機跑了,今日父皇是不會讓他跑了。
他沒辦法,便只能在宮中受苦了。」
聽他形容這一切是受苦,蘇沉鴛問道:「父皇的廚藝,這兩日並無半點長進嗎?」
鈺王殿下道:「反正本王分不出來,本王臨走的時候,父皇讓小景子放在桌案上的那道菜,是焦炭還是什麼。」
蘇沉鴛:「!!!」
牛啊,不愧是陛下!
容子焰如果能堅持在那裡吃一段時間的飯菜而不鬧翻,大抵都能稱得上是大孝子了。
看著蘇沉鴛一臉震撼。
鈺王殿下也道:「這段時日,王妃你若是要進宮,也一定要避開用飯的時辰。」
蘇沉鴛:「如今這是進宮面聖,都有禁錮了!」
鈺王殿下道:「本王會幫你盯著的,什麼時候父皇做的飯菜能吃了,什麼時候便解開這一禁錮。
你相信本王,如此雖然是麻煩了一些,但怎麼都比被父皇拉著,要你嘗嘗他做的飯菜好。」
說著,他的額角甚至還出了一層薄汗。
顯然是上次吃了嘉晟帝的飯菜,被折磨得不輕,留下了心理陰影。
蘇沉鴛看他這麼認真地說著,也悻悻地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注意的!」
容子墨也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眸光含笑,看著蘇沉鴛道:「說起來,王妃真是本王的福星,正是因為娶了你,本王今日才能從宮裡逃出來。」
不然這會兒,還得跟子焰一起,一人戴著一張痛苦面具,用陽壽吃父皇做的飯菜。
看他說到這個程度。
蘇沉鴛問道:「就沒有人可以管一管父皇嗎?他把飯菜燒得像焦炭給烈王吃,長此以往,烈王的腸胃真的不會有什麼損傷?」
鈺王殿下:「短暫吃這幾日,應當不會有什麼大礙。
過幾日,大抵要麼是父皇的廚藝長進了,要麼是他意識到自己確實沒這個天賦。
如此,可能就會放棄折磨子焰了!
宮裡能管他的,大抵只有母后,不過兩個人近日裡,不知道是鬧了什麼彆扭。
說是有幾日沒說話了!」
蘇沉鴛一聽,立刻道:「那殿下不需要幫他們調節一下關係嗎?」
容子墨:「不必,因為父皇自己每日,還是會去母后宮裡留宿。
所以出不了什麼大問題,無非就是賭賭氣罷了。」
蘇沉鴛意外地道:「殿下怎麼顯得一點都不擔心?」
一般來說,父母鬧矛盾,孩子不都是急於幫忙撮合嗎?
鈺王殿下輕笑了一聲。
緩聲道:「因為本王了解父皇,他深愛母后,不可能真的與母后鬧掰。
這幾日不過就是在擺譜罷了。
若是母后當真拿脾氣出來,他立刻就會服軟。
除了跪算盤之外,父皇什麼賠禮道歉的事,都做得出來。」
蘇沉鴛:「原來如此!不過殿下,你這話裡有話啊,你這是在暗示,我不該讓你跪算盤嗎?」
不過說起來,他不是還沒跪過嗎?
鈺王殿下:「本王可不敢!就是哪日真的被王妃罰了跪算盤,本王也只會高興,不會有怨言。」
蘇沉鴛輕嗤:「少來!」
鈺王殿下:「真的!因為王妃你說過,得咱們是真夫妻了,得本王在你眼裡是真正的夫君了,本王才有被你罰跪的資格。」
蘇沉鴛:「……」
呃,這事兒他還記著呢?
見媳婦記起來了,也不說他是扯謊了。
容子墨笑道:「下午打算做什麼?」
蘇沉鴛:「皓王妃送了請柬過來,我想去瞧瞧!」
鈺王殿下一聽這話,當即便皺起了眉頭,神色凝重起來。
蘇沉鴛:「怎麼了?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