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因為越來越在意她

  真想把這個沙雕給一炮轟了!

  算了,人都已經死了,轟不成了。

  蘇沉鳶又問道:「那他是怎麼事先知道,妾身要給陳閣老送藥的?」

  容子墨:「他原是知曉你在給陳夫人治病,於是收買了陳閣老府上的僕人,打探陳夫人的病情,看看能不能從中作手。

  接著卻意外地聽說,你最近要送一種藥給陳閣老服用,具體是什麼藥不清楚,好像是補身體的,大抵他是覺得構陷你害首輔更為嚴重,於是就一直蹲守著。

  陳閣老府上的那名僕人,也已經招供了,他說他並不知道武子瑜打聽他們府上的事兒,是為了陷害你,以為並不是什麼要緊的消息,就賣給了對方。」

  蘇沉鳶:「……」

  也很正常,就是自己也想不到,武子瑜打聽一下這個,就能鬧出這種事兒。

  以她最近對嘉晟皇朝律法的了解,謀害當朝首輔是殺頭的罪過,就算她是王妃,也夠她喝一壺。

  她無語地撇了一下嘴角:「所以這個事兒,差不多就是水落石出了?」

  鈺王殿下:「也不完全是!還有一個人牽涉其中。」

  蘇沉鳶:「誰?」

  容子墨:「不知道。」

  蘇沉鳶:「哈?」

  這就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鈺王殿下淡聲道:「武子瑜產生殺你的念頭,是因為前天晚上,有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造訪了武家。

  當時武子瑜的心腹僕人也在,對方說是知曉武子瑜最近的苦惱,也知道武子瑜深愛那位姑娘。

  於是建議,要麼除掉本王,要麼除掉你。接著他又說,除掉本王,以武子瑜的能力怕是不可能,不如就將王妃你除掉,也算是全了他對那位姑娘的一片真情。

  接著,他還提點了武子瑜,說你最近在幫陳夫人看病,說不定可以找到陷害你的機會。」

  蘇沉鳶:「沒能查出那個人的身份?」

  容子墨:「嗯。」

  蘇沉鳶想了想,倒也是,那個黑衣人前天半夜去了武子瑜的家,鬼都不能事先知道此事,對方潛伏去狗叫完了,再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人的身份上哪兒查去?

  而這會兒。

  鈺王殿下也透漏了一個消息:「大皇兄的府上,也常常有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出沒,給大皇兄出謀劃策。按照越王府的人,和武子瑜僕人的描述來看,應該是同一人。」

  蘇沉鳶心頭一突,登時就明白了過來:「所以,慫恿武子瑜害我的,還是越王那一伙人?」

  容子墨:「不好說。越王府的人交待出有這麼一名黑衣人之後,父皇和本王都沒有驚動大皇兄。父皇密令城防軍的人,暗中盯著他的府邸,等著把那個黑衣人抓到。可是從大皇兄出事之後,黑衣人並未在他府中出現過。」

  蘇沉鳶道:「所以這一次,有可能是因為越王之前就有害我的想法,黑衣人在繼續執行計劃。也有可能是黑衣人自己的想法,越王並不知情?」

  鈺王殿下:「不錯,但無論如何,此事都跟本王脫不了關係。」

  不管是那位喜歡他,導致武子瑜產生害人動機的姑娘。還是與黑衣人一直都有往來的大皇兄,都是與他有干係的人,她如果不是自己的王妃,也不會攪合到這些事情里。

  他怎麼能不心虛?

  就在這會兒,他手中的肉也烤熟了,遞給了對面的蘇沉鳶。

  心情鬱悶的蘇沉鳶,把肉接過,吃了一口,還是記憶中的美味,所謂吃人嘴軟,於是嘴軟的她,看著容子墨說了一句:「這事兒也不能怪殿下你……」

  鈺王殿下似乎還是有些低落:「是麼?」

  可她心裡難免又要想,果然他太招搖了,因為他被人愛慕,導致她甚至還會被姑娘們的追求者陷害。

  看著美男子如此失落。

  蘇沉鳶發覺自己的顏狗病,似乎更加嚴重了,於是不僅沒有責怪他,還安慰了他一句:「這些事情,殿下也不希望發生的,妾身明白的!妾身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鈺王殿下當即抬眼,看了一眼蘇沉鳶,似乎誠懇地道:「本王就知曉,王妃是世上最通情達理的女子。」

  蘇沉鳶被他這麼一夸,嘴裡還吃著這麼好吃的烤肉,早已心花怒放。

  一時間就連嫌棄他太吸引人,害她倒霉的心思都沒了,笑彎了一雙眼睛:「殿下,會說話就多說點!」

  容子墨低聲悶笑。

  又拿起了一份烤肉,繼續烤了起來,並緩聲道:「黑衣人還沒找到,他最近似乎在跟大皇兄謀劃一件事,可具體的細節除了大皇兄和他府上死去的管家,無其他人知曉。

  本來可以直接審問大皇兄,但從越王府的探聽的消息,是大皇兄也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份,父皇想抓到這個人,故而還沒去審問大皇兄他的計劃,也沒問武子瑜的事,是否與他有關。

  但本王保證,等黑衣人抓住了,這次你被陷害的事,本王定會讓父皇審大皇兄,若當真是他指使的,本王不會就這麼算了。」

  蘇沉鳶點點頭,笑道:「明白!」

  鈺王殿下看她一眼,溫聲問道:「王妃不生氣?」

  蘇沉鳶:「生氣什麼?生氣把抓黑衣人的事情,放在問責越王之前,沒有及時去為妾身找越王殿下討公道?

  這事兒主要就是黑衣人幹的,他不是罪魁禍首,也是主謀,本來就要優先抓他。而且事情孰輕孰重,妾身也是拎得明白的。

  他跟在越王身邊,肯定是想搞大事的,現在若打草驚蛇,讓他躲起來了,會給未來留下更大的隱患,等一等也無妨。

  再說了,先前我們被刺殺,殿下都沒打算找越王算帳,這一次卻為了妾身險些被陷害,就打算審問對方,妾身已經很感動了。」

  容子墨:「……」

  他自是不會說,因為現在他比之前,更在意面前的這個人,而且似乎是一天比一天在意,不希望對方再有閃失,所以才對大皇兄失去了從前的寬容。

  蘇沉鳶分析完了這些,還歪著頭笑道:「說起來,越王與黑衣人往來的事兒,恐怕除了陛下和您,還有經手案子,以及招供的幾個人之外,就只有妾身知道了吧?

  若是妾身沒料錯,說出這個關鍵信息的人,大理寺興許還對外稱對方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招出來,受不住刑罰已經死了,用以麻痹越王殿下。

  殿下卻這樣信任妾身,把這麼大的事情都告訴我,儼然就是把妾身當做自己人,既然大家已經是一夥,那妾身就更沒有理由生氣了!」

  被信任的感覺,是非常美妙的,蘇沉鳶很喜歡這種感覺。

  容子墨聽到這兒,輕笑了一聲:「王妃的聰明,沒有出乎本王的預料。但王妃的大度,卻是令本王驚嘆了。」

  瞅著他倆互相誇讚了對方大度,這事兒也聊完了。

  蘇沉鳶又好似被他當做了自己人,所以她也少了幾分往日的疏離,笑著說了一句:「說起來,殿下在京城人脈眾多,眼線應該也不少,妾身能不能找您幫一個忙?殿下知道的,我這個人,有恩必還,殿下不會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