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顏值真的能決定很多事兒!
如果這話是這個醜男說的,肯定油膩得要死。
可偏偏是他這種氣度卓然,俊美無儔,語氣含笑的極品美男子說的,讓人不僅不覺得油膩,甚至他娘的,還有點臉紅心跳!
這個瞬間,蘇沉鳶忽然就理解了顏狗這個群體。
但她還是很快地冷靜下來,黑著一張臉說道:「殿下說這話,不覺得冒犯麼?」
容子墨:「夫妻之間,冒犯什麼?你不是本王的愛妃?」
對著旁人他自是不會說,若蘇沉鳶不是他名義上的王妃,他也不會這麼皮一下。
身為夫君,跟自己的媳婦說兩句騷話怎麼了?
鈺王殿下已經徹底做好了這方面的心理建設,臉皮也逐漸厚了起來。
蘇沉鳶:「……」
是你贏了,是本愛妃輸了!
但她並不是輕易認輸的人,靜默地等著刺客的事情解決,再同他把這個仇報了!現在還是安全要緊。
外頭兵刃相接的聲音,一直不停。
蘇沉鳶問道:「殿下不必出去處理麼?」
容子墨:「南城他們會處理好。南城的武功在全天下,都少有敵手。論起天份,他只比本王遜色一點。」
蘇沉鳶一臉會意,耿直地道:「難怪他性格這麼衝動,看起來頭腦簡單,但卻一直跟在你身邊,似乎比其他人都還要被看重。我這不是說他的壞話啊,就只是客觀的評價。」
鈺王殿下聞言,忍不住悶笑出聲。
不必問想他都知道,南城聽到這些評價,會把鼻子都氣歪。
他中肯地道:「南城性子是莽撞了一些,也不及北野聰明。但論起武功,卻是所有護衛之最,有他在本王身邊,諸多時候,本王都不必親自動手。」
就像此刻,若不是自己要見蘇沉鳶,並保護她。
南城此刻應當就在房中護衛,那支箭羽也不需要自己出手解決,他只需繼續看自己的書,仿若無事的處理送來的各方文件便可。
只是南城諸多時候,有意收著自己的武功,使得跟北野他們差不多,想必是擔心表現得太突出,以後被兄弟們要求他多承擔一些任務。
蘇沉鳶:「難怪殿下之前放心讓我將皇后娘娘送的花,交給南城,讓他幫著拿回來。」
聊到這兒。
蘇沉鳶又問了容子墨一句:「對了,今日的殺手,是誰派來的?」
容子墨:「王妃你猜?」
蘇沉鳶嘴角一抽,發現這個人還挺喜歡讓她猜的,讓她想不動腦筋都不行,短暫的思索之後,她開口道:「寧國公夫人?不對,她就算是討厭我,應該也沒膽子派人來王府行刺。
而且這支箭羽是從您的窗口射進來的,說明刺客也是要殺您的,想必看見我在這裡也是個意外,想一起把我的人頭也收了,或許覺得殺我比較容易得手,便先要我的命。
寧國公夫人應該更想殺我,今日不過是一時之氣和一些銀子,她不會想到要殺死一名皇子這麼誇張,所以弓箭手來您的臥室行刺,並不合理。
那還有誰?平康侯?我覺得也不會,上次在京兆府看見過他,他雖然為沈敏敏的事情有些著急,但看著不像是會用刺殺這種不穩重手段的人。」
鈺王殿下耐心地聽著她的分析,薄唇微微揚起:「嗯,說得很對,還有呢?」
蘇沉鳶最後道:「越王?今日安和公主被貶,越王當時便是一副恨不得殺了我的模樣。先前在宮中,他對殿下您的態度也非常不好,言語中都是嫉妒。想必他是很希望我們夫妻,死得整整齊齊,好讓他順心!」
她越想,越是覺得,就是這麼回事。
容子墨對她能猜到越王,十分愉悅,又說了一句:「或許他想殺你,不僅僅是因為安和呢。」
蘇沉鳶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抽:「懂了!他今日看見我醫術高強,覺得我留在你身邊幫你,對他來說是個麻煩,所以更是認為,不如一起除掉了。」
容子墨:「王妃聰明。」
他能比蘇沉鳶更快地預料到有人刺殺,知曉刺殺的時間與動機,是因為太過了解自己的大皇兄,以及,一直有線報消息作為佐證。
而蘇沉鳶這麼短的時間,也能分析出兇手,自令他不可謂不驚嘆。
但是蘇沉鳶心裡就不大高興了:「越王沒事吧,我今日好歹也是救了他的小舅子,他就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嗎?」
越王對自己媳婦的親弟弟,都這麼無情嗎?
哦,想起來了,越王對自己的親弟弟都無情,要把容子墨都殺了,何況是媳婦的弟弟了。
那沒事了!
容子墨淡聲道:「他只是太想殺本王了,所有的親情都可以拋在一邊。多年來他一直不忿,明明他是長子,卻一直被本王壓著一頭。」
蘇沉鳶更是無大語!
從她翻看的史書來看,嘉晟皇朝一直都是嫡長子繼承制,除非嫡長子堅決不受,才會輪到其他人。
而嫡長子就是正室生的第一個兒子,庶出的都是不算的。所以就算是沒了容子墨,那也是容子焰繼承皇位,關越王屁事啊?這人是不是有點無聊?
但是……
很快地,她又想起來什麼了,也不是沒有皇帝為了帝位,殺了自己好幾個兄弟的。
她回頭看向容子墨:「所以,他想先除掉你,再除掉烈王?」
鈺王殿下頷首,旋即淡聲笑道:「本王倒是慶幸,他更討厭本王,認為本王是首當其衝的對手,倒給子焰省下了不少麻煩。」
蘇沉鳶:「……」
那你還真的是個好哥哥,想了想容子焰那個沒長大的樣子,怕也是應付不了多少危險。
就在兩個人對話之間。
外頭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接著。
推門的聲音,很快地傳了過來。
蘇沉鳶這會兒也趕緊起了身,這一次鈺王殿下倒是沒攔著她,由著她站到了邊上去。
南城大步到了容子墨跟前,稟報導:「殿下,您院子裡頭的刺客,和王妃院子裡頭的刺客,都已經處理完了,還抓了兩個活口,要屬下先帶去審問嗎?」
容子墨:「嗯。」
南城立刻退下。
鈺王殿下也看向蘇沉鳶,溫聲笑道:「王妃,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然而。
蘇沉鳶兀地伸出手,毫無預兆地抓住了容子墨修長的手指,還故意作出猥瑣的樣子,在他的手背上摸了幾下,這才道:「殿下的手,真是好看。妾身作為您的愛妃,摸一下您的手,夸兩句沒事吧?」
容子墨:「……」
他豈會不知道,這女人是在報復他說她腰細的事兒。
見著他面色僵住,蘇沉鳶內心很滿意,覺得自己扳回一局。
沒想到。
鈺王殿下兀地笑了,緩聲道:「王妃,摸手算什麼本事?有能耐你也抱本王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