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我滿意個der啊

  跟容子墨真不愧是親兄弟啊!

  不過容子墨的狗,在蘇沉鳶可以理解,甚至原諒的範圍,容子焰的狗,就超出她的理解了!這人是故意給她拉仇恨是吧?

  原本她就在這兒坐著,當個低調又單純的受害者挺好的。

  好傢夥,她現在成了揭露六公主的關鍵人物了,是主要仇人!

  事已至此,她也只好無語地說道:「不錯,本王妃略懂藥理和醫術,聞出了問題!也算是找出了真兇,給本王妃自己一個交待!」

  最後一句話是故意說給越王和六公主聽的。

  她不想惹事,但是她也不怕事。

  人家為了陷害安錦公主,都要拿自己的命當靶子了,這局面,自己還能服軟不成?反正也是安和公主自己找事兒在先。

  皇后寒聲道:「安和,你還要狡辯嗎?所有的人都說是你做的,你還送了安錦這花,就是想誘毒物殺了安錦,要是鈺王妃和安錦都死了,那可真的是死無對證,你想說什麼就是什麼,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年紀輕輕就如此惡毒,實在是讓本宮開了眼界!」

  人證物證俱在,安和公主知道自己完了。

  沒得狡辯了!

  她可憐巴巴地回頭,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沈醉,她犯下這樣的錯,還有機會嫁給沈醉嗎?

  沈醉:「……」

  這個時候你看我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指使的!

  皇后也沉了臉,問道:「此事沈醉你也參與了?」

  沈醉立刻起身道:「娘娘,臣並未參與!臣與鈺王妃和八公主,都無任何舊怨,與六公主也素無往來,臣沒有這麼做的理由!再說了,臣若是參與了,早就該惶惶不安,豈敢心安理得地吃鱷魚肉和蛇肉。」

  想起他方才確實吃了不少肉,眾人也覺得他的話是有道理的。

  安和公主也意識到,自己這時候不該看對方,趕緊說道:「母后,此事是兒臣一人所為,確與沈大人無關!」

  皇后自也記起安和多次對沈醉表白,對方也不願意搭理,想來此事也當與他並無干係。

  於是擺擺手,示意他坐下。

  沈醉只覺得自己頗為倒霉,坐在邊上都險些背鍋,那雙狐狸眼看了一眼還跪在中間的安和,乾脆嫌惡地閉上了眼。

  這就是容子墨想塞給自己的人,壞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人還蠢,稍微長了腦子也會知道,要把彩蝶和幾個膽子小的給滅口了,不給他們招供的機會。見錢眼開和膽小如鼠的人,還指望她們守口如瓶?

  幸好自己立刻表示放棄穿紅衣。給這種女人做駙馬,他選擇當場歸西!

  皇后看向嘉晟帝,開口道:「陛下,您聽明白了!安錦是本宮教養的女兒,她犯下大錯,本宮其實也有管教不嚴的罪過。但安和卻是用心歹毒,謀害嫡皇子妃和中宮教養的公主。您說,這個案子,怎麼判?」

  嘉晟帝縱然不喜歡蘇沉鳶,但安錦卻是所有公主裡面,他最寵愛的一個。

  此番他也很是不悅。

  他黑著臉道:「安和公主謀害皇嫂和皇妹,枉為皇族之人!即日起,從皇室玉牒除名。念在並未釀成大禍,便褫奪公主封號,降為郡主。明日你便搬出宮,住到永成郡主府上。」

  永成郡主是嘉晟帝的表姑奶奶,因為其郡馬英年早逝,沒有與郡主留下一兒半女,郡主又為郡馬守節,並未再嫁,所以在永成郡主死後,郡主府就空置了下來。

  正好把現在就要趕出宮的安和,送過去住。

  安和一聽這話,眼睛便開始發暈,跪都跪不穩了,趕緊給自己求情:「父皇,您再給女兒一個機會吧,求求您了,父皇!安和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不要把我趕出宮,我不要去住永成郡主的府邸,父皇……」

  越王和越王妃也趕緊起身,一起跪下。

  越王求情道:「父皇,您就饒了皇妹一回吧,皇妹她還小,她……」

  嘉晟帝臉色鐵青:「你八皇妹十四歲,的確是還小,但是你六皇妹,都十六了,還小嗎?皇室的公主,這個年紀,就是沒出嫁,也都定親了!」

  要不是安和看上的人是沈醉,嘉晟帝早就賜婚了。

  他試探過沈醉的意思,知曉沈醉對她沒想法,加上沈醉這個人對敵人手段實在是太殘狠,他覺得這樣的人,性子怕也不夠溫柔,做女婿也不是很妥當,配不上自己的女兒,這事兒才擱置著。

  而如今!

  他是切實地覺得,是自己女兒配不上沈醉,又毒又蠢,他都沒臉再想賜婚的事兒。

  越王妃小心翼翼地道:「父皇,就是要罰,這……從皇室的玉蝶除名,也太重了一些!」

  這般就是做一個郡主,那都是皇室不承認血脈的郡主,會被當做外戚或異姓王家的郡主看待,實在是太不尊貴了。

  嘉晟帝:「她想此毒計的時候,想過自己是皇室的人嗎?想過皇室的顏面嗎?想過蘇沉鳶是她的皇嫂,安錦是她的親妹妹嗎?她都沒有想!她心中沒有兄長,沒有嫂子,沒有妹妹,自然也沒有朕這個父皇!既是如此,她還待在玉牒裡頭做什麼?浪費一頁紙嗎?」

  越王妃:「……」

  在嘉晟皇朝,公主與皇子們一樣,一出生名字也會落到玉牒上。只是每個皇子會在上頭占用兩到三張紙,有的甚至更多。而公主大多只有一張,寫明母親的身份、出生的日期和駙馬的出身便作罷。

  現在……

  陛下竟是嫌棄安和浪費一頁紙……

  越王登時就有些生氣了,紅著眼睛道:「父皇,安錦做錯事,只是不輕不重地處罰一下,但安和卻是要被這般對待!若說她是嫡出的公主,兒臣也不爭了,到底嫡庶有別。可她的母妃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妃嬪,兒臣的母妃卻是四妃之一,您也這般偏心!就只因為她是中宮教養的嗎?兒臣不服!」

  嘉晟帝震怒:「放肆!安錦和安和做的是同一件事嗎?安錦找的是沒毒的蛇,還拔了牙,她只是想嚇唬人!但是安和呢?她找來了鱷魚和毒蛇,想一次殺死皇族兩個人!你卻將兩件事同日而語,到底是朕偏心,還是你偏向自己的妹妹,是非不分?」

  越王沒想到他這麼生氣,也被這些話說得啞口無言,半晌出不得聲。

  嘉晟帝:「此事就這麼定了,誰再敢為安和求情,朕視為同謀!」

  安和哭著被人帶出宮。

  越王猩紅著一雙眼,看了看安錦後,兀地看向蘇沉鳶,眼睛裡都是怨毒,儼然把看出了花有問題的她,當做罪魁禍首:「鈺王妃,你滿意了?」

  蘇沉鳶:「……」

  你他娘的沒事吧?我滿意個der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