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主上從不近女色!

  「這是誰啊?」有人發出一聲疑問。

  「這是二小姐的貼身丫環!名叫柳兒!」

  柳兒走上前,看著眾人。

  「我是二小姐的貼身丫環,二小姐她與李福早就暗通款曲,這個金釵還是李福那廝在前不久的廟會上買來送給我家二小姐的。我親眼見到二小姐與李福在內院私會!」

  「這件事,府中許多人都知道!」柳兒一臉悲憤地看向白若棠,「二小姐,老爺對我有恩,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因為你而受到牽連!你不能仗著自己痴傻,就為所欲為啊!」

  白若棠低眉輕笑。

  「柳兒,你平日裡也從我這裡搜颳了不少好東西,白緋煙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出賣我?」

  「二小姐,你在胡說什麼!我……我只是為了報答老爺的恩情,實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柳兒連忙錯開目光,不敢與白若棠對視,低聲又補充了一句:「二小姐,你自做的事情,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當真有此事?」白敬忱一副死了親娘的表情,恨不得現在就親手殺了白若棠!

  四周的人也在小聲議論。

  「就連貼身丫環都這麼說了,肯定是真的了!」

  「是啊,這一下看這個傻子還怎麼狡辯。」

  白若棠掃了一眼眾人,「你一人之詞不足為據,既然你說,府中許多人都知道,那就讓這些人都站出來指證我!」

  「我也見過二小姐和李福私會!」有一人站了出來。

  「我也見過!」

  「我們也見過!」

  眨眼的時間,府中的小廝和丫環三三兩兩地站了出來。

  竟然有三十多人!

  大家看著白若棠紛紛搖頭。

  這傻子沒有什麼話說了吧?真是死不足惜!

  軒轅極的目光始終在白若棠的身上,右手的拇指摩擦著左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氣定神閒。

  「主上,這個傻子就是在胡鬧,您怎麼還……還縱容她。」

  「棺材都備好了,看一齣戲又何妨?」

  白若棠轉身朝軒轅極的方向望去,衝著他甜甜一笑。

  「夫君你可別信他們瞎說,你一定要相信我。」

  軒轅極手上的動作一僵,神情未動,看不出任何情緒。但是內心深處,卻驚起了一絲小小的波瀾。

  「爹爹,這是發生什麼事了?」一道嬌俏的聲音從府門處傳來。

  大家的目光都朝那個方向望去。

  只見一位身穿鵝黃色長裙,淡雅素淨的少女款款而來,她的臉上還蒙著一層面紗。

  「這是太傅府的大小姐白緋煙!」

  「她可是名動帝都的第一才女!」

  白緋煙快步朝白若棠走去,擋在白若棠身前,一副姐妹情深要維護白若棠的樣子。

  「二妹妹別怕,有什麼事好好的和爹爹說一說。」

  「二妹妹?你把誰當二妹妹了?白緋姻,你是麻袋嗎?那麼能裝!」

  白緋煙神色一僵,一時竟不知怎麼反駁。

  「白緋煙,府上這麼多人都說見過我與李福私會,你呢?你知不知道這事?」白若棠笑著詢問。

  「我……我也是今日才知情啊!」

  「你知什麼情?」

  「我聽聞你與李福一同出府。」

  「聽聞而已,並未親眼所見,怎麼就一口咬定我是私奔呢?」

  「雖然我並沒有親眼所見,但是府中有人見你與他一同出府。」

  白緋煙被白若棠這一連串的逼問,平日裡善良高貴、冰清玉潔的范兒都差一點沒端住。

  她深吸了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

  很快,太子殿下就到了,只要太子殿下到了,就能保住太傅府。至於白若棠,不管是落到燕北王手裡,還是留在太傅府,都活不過今日!

  白若棠突然轉身朝柳兒走了過去,按住柳兒的肩膀。

  「柳兒,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有沒有看到我與李福私會!」

  柳兒被白若棠控制著,只能直直地盯著白若棠,目光有一瞬間的渙散。

  突然,柳兒跪在地上,不斷地搖頭。

  「不!不是的!奴婢沒有看到二小姐與李福私會!二小姐被關在柴房,動不動就被大小姐打罵,吃的都是大小姐拿來餵狗的飯菜!我是被大小姐逼的!如果我不詆毀二小姐,大小姐就會把我賣去青樓!」

  「你胡說什麼!」白緋煙怒斥一聲。

  柳兒當場翻供,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那我再問問其她人。」白若棠又走向一個指證她私奔的下人,「你何時見我與李福私會?又是受誰指使要詆毀我的名譽?」

  那人雙腿一軟,也跪了下來。

  「奴婢也是受大小姐指使詆毀二小姐!二小姐整日都被關在柴房,要麼就被關在狗窩裡,沒有與李福見過面!」

  突然,剛剛指證的人,一個個都跪了下來。

  「奴婢也是受大小姐指使,二小姐沒有與李福私會。」

  大家竟然異口同聲地澄清。

  眾人懵逼了!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白緋煙看著這一幕,不斷地搖頭。

  「你們在亂說什麼?你們是中了什麼邪!」

  白若棠露出一絲輕笑,來到白緋煙面前。

  「說不定,他們是畏懼我夫君的威嚴,不敢再撒謊,一個個都將實情說出來。」

  「說我痴傻?我為什麼突然變得痴傻,你和你娘最清楚!白緋煙,你處心積慮地要弄死我,註定要白費心機!」

  「你……你血口噴人!」

  白若棠沒有理會她,目光淡淡地掃過跪在地上的下人,那份氣度,怎麼可能是個傻子!

  「我乃堂堂的燕北王妃,卻在大婚當日被你們惡意潑髒水,詆毀我的名譽!棺材已經備好,你們自己選個死法吧!」

  「二小姐饒命,二小姐饒命!」眾人連忙哭喊求饒。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一下子像是受別人控制了一樣,把那些話說了出來。

  「你們自己不動手,那就由我親自動手了!」白若棠自詡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沒打算放過這些人。

  軒轅極突然朝身旁的侍衛喚了一聲:「牧川。」

  牧川頓時會意。

  「此事,不勞愛妃親自動手。」軒轅極緩緩開口。

  幾個身著烏金鎧甲的侍衛上前,手起刀落,血流如注,人頭瞬間滾了一地!

  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甚至想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白若棠滿臉笑意。

  剛剛,軒轅極是叫她愛妃嗎?

  愛妃呀!聽起來好順耳!

  朝著軒轅極甜甜一笑。

  「謝謝夫君~~」

  牧川惡寒,控制不住抖了抖身子。

  這兩人怎麼這麼像打情罵俏?

  不!一定是他的錯覺。

  主上從不近女色!

  她的笑容,明明那麼明媚,可是軒轅極心中再次湧上一陣痛楚,雖然不如剛剛那麼強烈,依然讓他覺得不適。

  她究竟是誰?

  為什麼會這麼牽動著他的情緒!

  他腦中的畫面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