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沒有懷孕,黑虎為什麼這個反應?
黑虎嗅來嗅去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有些失落地低下頭。
「我肚子裡沒有寶寶。」
「嗚~」黑虎看向她小聲叫了一聲。
「你也想我有寶寶?」白若棠試探性地詢問。
「汪!」
白若棠抬手撫額。
大晚上的,一人一狗,在這裡無障礙交流這種事情,也是沒誰了!
……
南宮雪還在北苑,從醫館離開之後,她就來到此處陪王氏。
北苑是一個普通的宅子,一間正房,兩間偏房,廚房柴房也都擠在一個院子裡,還有些破舊,因為長久無人居住,剛進來的時候,滿屋子的霉味。
地板上更是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這樣的環境,放在普通的百姓眼裡已經算是不錯了,可是在王氏眼中簡直是破敗不堪,不是人住的地方。
王氏的身邊只有兩個老嬤嬤侍候,什麼粗活重活都要干,她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更別提什麼錦衣玉食。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粗布衫,頭上也不見一件首飾,整個人都蒼老了十多歲。
剛看到她這副模樣的時候,南宮雪心疼的落淚。
「雪兒,天色不早了,你要趕緊回宮了。」王氏輕聲催促。
「母后,我想再陪陪你。」
「這裡你哪裡住得習慣?聽母后的話,回宮去。」
「母后住得習慣,我也一定也住得習慣。」
王氏抬起手撫著南宮雪的臉頰,眼底儘是心疼,「瞧瞧,眼睛還是腫的,從小到大,母后都沒有見你哭得那麼傷心過。」
「我就是生氣,白若棠那麼快就翻身,還有那個東臨的九殿下還那麼幫她!」
「這些都不重要,也值得你這麼生氣嗎?這麼沉不住氣,母后教你的,你都忘了?」
「那我可以不回宮嗎?我不想回去!沒有母后在我身邊,我好害怕。」南宮雪拉著王氏的衣角撒嬌。
她想儘快結束這樣的日子。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啊,這麼晚了!」
「送柴的。」
「送柴的?不是說明天才送嗎?」老嬤嬤打開門,看到門外這道熟悉的身影,頓時驚呼:「雍……」
來人示意她閉嘴,直接走進院內。
南宮雪還靠在王氏的懷裡,聽到腳步聲抬起頭。
那人還在暗處,看不清容貌。
「你是誰!竟然敢闖進我母親的房內!」南宮雪怒喝一聲。
南宮隋從暗處走來,燈光照在他的臉上,南宮雪看清他的面容,頓時一臉驚訝。
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身粗衫布鞋,頭上還帶一個草帽,看樣子就像一個鄉野的樵夫。
「皇叔?」南宮雪驚訝地喚了一聲。
王氏失神地看著南宮隋,過了一陣才回過神。
「你怎麼來了!帝都到處都是皇帝的眼線,你還冒這麼大的風險!」
「皇帝還以為我還在雍城,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四處查探,沒有發現眼線。」
「白若棠身邊有一個懂隱術的侍衛,神出鬼沒,正常人根本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所以,我才喬裝成了樵夫。」
「雪兒,你先回宮,母后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皇叔商議。」
「是,雪兒告退。」
南宮雪才走出去,南宮隋就上前去抱住王氏。
「別,雪兒還未走遠。」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得知你的消息,我恨不得插翅飛到你的身邊!」南宮隋不等王氏回應,低頭親了過去。
王氏難以抵消這樣的熱情,頓時乾柴烈火。
激情過後,兩人衣衫不整地靠在床上。
「你在雍城妻妾成群,我一人獨處深宮,無論如何想你也見不到你。」王氏嬌嗔一聲,揮起拳頭打在南宮隋的胸膛上。
南宮隋握住她的手,翻身將她壓了下去,「縱然我有再多妻妾,怎比得上你萬千風情。若不是皇帝賜我封地,讓我遠離帝都,我們之間又怎麼會分別兩地。」
兩人第一次,王氏是為了報復先皇。
先皇只愛洛傾顏,不再寵幸後宮。
在一次家宴上,她主動勾引南宮隋,從此後,一發不可收拾。
後來,為了方便兩人幽會,王氏還做主,讓南宮隋成為南宮玥的啟蒙師父,隨時可以出入她的宮中。
兩人長期保持著這種不正當的關係。
後來,怕事跡敗露,左相一干人等提出,要為南宮隋封王,兩人才迫不得已分開。
又是一陣激情後,南宮隋起身下床。
老嬤嬤打了一桶熱水,提了進來,看兩人衣衫不整,沒有一絲驚訝,可見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
她將衣物放下,退了出去。
王氏起身,隨便套了一件衣服,從南宮隋的手中接過帕子。
「王爺,我來吧。」
南宮隋一臉享受地閉著眼。
王氏蹲下,給他清理。
突然,她的下巴被他捏住。
「讓你受苦了。」
「有王爺如此疼我,我不覺得苦,況且,苦日子就要過去了。」
「若是我登上皇位,一定封你為後。」
「不,這樣會讓天下人恥笑。」
「我不怕什麼天下人恥笑,我只想讓天下人知道,你是我心愛的女人!」
王氏低下頭,掩去眼底的笑意。
她第一次勾引南宮隋的時候,他還不懂男女之事,還要她教他怎麼做,男人都會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念念不忘。
這一句話,一點都不假。
南宮隋的身邊有那麼多女人,唯獨對她還是保持著一如既往的瘋狂。
「王爺的雄風,還是不減當年。」
南宮隋被這一句話極大地取悅了,抱起王氏坐在他的腿上。
「祭祀那天,我都安排好了,等到南宮玥和白若棠前往廟堂上香的時候,有人會引爆火石,那時,他們再也沒有地方可逃!」王氏緩緩道。
「宮中我已經安排好了,控制住喬槿,就等於控制住喬家,殺掉左相那一干老臣,西蜀的天下就是我們的了。」
「到時,我們就能交明正大。」南宮隋的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王氏頓時風情萬種的迎了上去。
他們不知道,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在隱衛的監視中。
第二天一早,白若棠一起身,風隱就將隱衛傳來的消息告訴白若棠。
「王氏怎麼會和一個樵夫苟合?這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那人非常謹慎,隱衛們沒敢靠近,怕打草驚蛇,所以,沒有看清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