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哀家是在叫傾顏!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太后激動地拉著白若棠的手,仔細地打量著她。
洛傾顏被鳳微柔下了那麼重的毒,又被人追殺,不但沒死,還安穩地生下了孩子!
「太后認識我母親?」白若棠驚訝地詢問。
「你是傾顏的女兒?怪不得這麼像她!你母親呢?她是不是也在玄麟?」
白若棠頓時紅了眼眶,「我母親她……」她哽咽著,淚水垂懸欲滴,「她生下我不久就過世了。」
「過世了?!」太后一臉悲痛,「怎麼會……」
「母后,洛傾顏和您是什麼關係啊?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提起過她?」南宮雪忍不住詢問。
白若棠看向南宮玥,一眼就斷定她的身份。
這一定就是西蜀那個被太后捧在掌心,寵得無法無天,刁蠻任性的公主南宮雪。
「不許無禮,傾顏可是哀家的妹妹,也是你的長輩。」
南宮雪被冷不丁地被呵斥了一頓,臉上有些不悅。
太后拉著白若棠的手朝殿內走去。
白若棠恭恭敬敬地跟在她的身後,想看她究竟要怎麼唱這一出大戲。
「若棠,既然來了,就在西蜀多玩一段時間,也好好地陪陪哀家。」
「太后娘娘,你能和我說一說關於我娘的事情嗎?」
「哀家記得,你是玄麟被廢的那個太子的太傅的女兒,是嗎?」太后走到主位坐了下來,沒有正面回答白若棠的問題。
「太后有所不知,其實,我並不是白敬忱的女兒。」
「這是怎麼回事?」
「我娘她是流落到玄麟的,遇到白敬忱的時候就已經懷著我了,她當年可能是被人追殺,失去記憶,而且還身中劇毒,生下我不久就殺手人寰。」
「哀家還以為,她是和她心愛的男人隱世而居,不想再過問世事了。」
「那我娘親在西蜀還有什麼親人嗎?」白若棠繼續追問。
「你娘親是個孤兒,從小被南疆的沐陽先生收為義女,哀家與你娘結識在一場宮宴上,一見如故,你娘親當時特別喜歡西蜀,就在西蜀的後宮住了一段時間。」
「那沐陽先生還在世嗎?」
「哎。」太后嘆了一口氣,「他應該也已經不在世了。」
「今天你剛來到西蜀,先好好的安頓一下,晚些時候哀家親自設宴為你接風洗塵。」
「是。」
「哀家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西蜀的公主,也是哀家的掌上明珠:南宮雪。你們年紀相仿,一定能成為好朋友。」
南宮雪看了白若棠一眼,眼底儘是鄙視。
一個連自己親爹是誰的人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和她做朋友,她也配!
「若棠見過公主。」白若棠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嗯,行了,我們也算認識了,不用多禮了。」南宮雪不耐煩地擺擺手。
紅袖看著西蜀公主這態度,氣得牙痒痒。
王妃不過客氣地打個招呼,怎麼算是行禮呢?
堂堂燕北王妃,給你一個公主行禮,你受得起嗎?!
「皇上和皇后不在宮中,去寒山冬獵去了,等皇上和皇后回宮,哀家再介紹與你們認識。」
「是。」
「那哀家也不打擾你了,你先好好休息,哀家看你只帶了一個貼身侍女,只怕是照顧不周,哀家留幾個宮女供你差遣。」
「多謝太后娘娘。」
太后起身離去,白若棠將人送到宮門口。
直到太后上了轎攆,她才轉身回到院內。目光淡淡地掃過這幾個太后留下的宮女,留下來侍候她假,監視是真。
她朝殿內走去,幾個宮女立即跟到殿內。
「你們看著有什麼活就自己忙吧,我這邊不用侍候了。」
「是。」幾個宮女退到院外。
紅袖進入內殿簡單收拾了一下,「王妃,這一路你上你辛苦了,天色還早,先去內室休息一會。」
「好。」白若棠推開門,進了內室。
軒轅極已經在屋內等著她。
白若棠坐在床邊,把鞋子甩掉,躺在床上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這幾天窩在馬車上,我感覺渾身的骨頭都酸了。」
「趴好。」
白若棠立即趴在床上。
軒轅極坐在床邊,給她按揉著。
「好舒服啊,王爺還可以再用點力。」
「要是再那個時候,你讓我再用點力就好了。」
白若棠:……
她立即轉移話題。
「王爺,剛剛西蜀太后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嗯。」
「她的話里十句有兩句是真的就不錯了。」
「你有什麼想法?」
「我覺得,洛傾顏肯定在西蜀的後宮住過一段時間,要不然,也不可能會和西蜀的先皇生下南宮玥。」
軒轅極點點頭,他也贊同這個觀點。
「另外,她所說的沐陽先生,也肯定是真實存在的。」
「我立即下令讓人去查這個人。」
「嗯。」白若棠輕哼了一聲。
軒轅極繼續幫她按著,沒過一會就見她的神色有些睏倦。
他接起被褥蓋在她的身上。
「天色還早,你休息一會,我去外面看看。」
「好。」白若棠點點頭,沉沉睡去。
軒轅極剛剛繞到殿後,就發現一道可疑的身影一閃而過,從身形上來看,是個女人。
太后已經明目張胆地派人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剛剛那人難道不是西蜀的太后的人?
西蜀太后沒有必要安排兩波人監視他們。
白緋煙回到居住的宮院,心裡還有些慌。
剛剛差一點就暴露了行蹤。
白若棠身邊的人中,就數這個最強,她要小心,不要被此人盯上了。
她不知道,西蜀太后的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到現在,還沒有和她明說具體計劃。
還再三囑咐她,絕不可擅自行動!
白若棠就在眼前,她卻不能動手,真是恨得牙痒痒!
……
傍晚時分,南宮玥與喬槿回到帝都。
太后攪動著碗裡的燕窩,「不是才去到寒山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回太后,皇后娘娘在狩獵的時候受傷了。」
「皇后受傷了?嚴重嗎?」
「不嚴重,皇上這才急著回來的。」
「狩獵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麼可疑的事情吧?」
「秦大人還有御林軍的首領都盯得死死的,皇上又一直和皇后在一起,沒有發生什麼可疑的事。」
「難道,他真的消停了?連皇權都沒有心思和哀家爭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