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靜無聲,畫面好像定格在了這一刻。
白若棠的大腦也有一瞬間的空白。
「原來是西蜀的皇上,失禮了。」她立即恢復冷靜,微微屈膝見禮。
南宮玥強忍著內心的激動的情緒,也怕嚇到白若棠。
「對不起,剛剛朕有些激動,朕沒有惡意。」
「皇上找我有什麼事?」
南宮玥看了看四周,「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不借。」軒轅極冷聲拒絕。
南宮玥看了軒轅極一眼。
此人侍衛打扮,帶著面具,但是,卻有著懾人氣勢。
只是,一個侍衛竟然敢做主子的主,未免失了分寸。
他收回目光,朝白若棠走去,「朕找你的確是有要緊的事情,而且,此事不能與外人知。」
「我去去就來。」白若棠朝軒轅極說道。
「不能離開我的視線。」軒轅極輕聲交代,這是他的底線。
白若棠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不遠處的河灘。
「皇上,不如我們去前面的小河邊?」
「好。」南宮玥立即點點頭。
不遠處,就是那條小河,河灘寬闊,從軒轅極的方向望去,可以一覽無餘。
兩人來到河邊。
白若棠對南宮玥沒有什麼戒備。
因為她沒有在他的身上看到什麼敵意。
她只好奇南宮玥的來意。
南宮玥的情緒已經徹底平復下來,他沒有說話,而是從身上拿出一個荷包,遞給白若棠。
「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
白若棠打開荷包,映入眼帘的是半枚血玉,她的手猛地一顫!
立即取下身上那半塊放在一起。
兩半玉佩合二為一。
「現在,你可以告訴朕你和洛傾顏是什麼關係了嗎?」
「這半枚玉佩是你的?」白若棠反問了一句。
「是。」南宮玥點點頭。
「她是我娘親。」白若棠如實相告。
南宮玥已經沒有多少驚訝,白若棠的話只是證實了他的猜測。
「她也是我的母親。」
「你……」白若棠欲言又止。
如果真如南宮玥所說,那麼,她占據的這具身子和南宮玥是親兄妹?!
不過,她不能確定,她們是不是同一個父親。
「母親為何會在玄麟?」
「當年,她懷著身孕被人追殺,流落到玄麟,被玄麟的太子太傅所救。她不僅身中劇毒還失去記憶,除了自己的名字什麼也想不起來。生下我之後不久她便毒發身亡。」
「原來如何。」南宮玥深吸了一口氣,「在西蜀,關於她的一切都像是被抹去了一樣。我明明是她的兒子,為什麼父皇臨終前都未對我吐露半個字!」
「那你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我偶然發現,宮內有一個地牢,在牢里遇見一個人,確認我的身份之後,她才告訴我我的身世,並且將這半枚玉佩交給我。」
「你興師動眾的來到寒山冬獵,就是為了來這裡見我?」
「沒錯,在沒有見到你之前,我就想過,你會不會是我的妹妹。棠兒,你真是我的妹妹!」
這一聲棠兒,讓白若棠渾身僵硬。
好久好久,沒有人這麼喚過她。
在現代也只有她的哥哥會這麼叫她。
「我……我還不知道我的父親究竟是誰。」白若棠搖搖頭。
「那些都無關緊要。」南宮玥不在乎。
他只知道,眼前的人是母親留給他的唯一的親人。
白若棠再一次愣住了。
南宮玥說話的口氣也是那麼熟悉。
現代時,她唯一的哥哥也經常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
南宮玥突然上前一步,緊緊地抱住白若棠。
「這一趟我沒有白來!」
遠處,軒轅極看到這一幕,目光微沉。
「主上?」風隱小聲喚了一聲。
見主上沒動,他也沒有上前去。
林子裡的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就連南宮玥的侍衛江楓都是一頭霧水。
他朝喬南看了一眼,只見喬南握著劍的手在微微顫抖。
喬南也注意到江楓的目光,轉過身背對著他。
南宮玥鬆開白若棠,認真地又打量了一遍。
「棠兒,你和母親長得真像。」
白若棠的腦子裡還有些亂。
她一開始還想著拉攏南宮玥,一眨眼的時間,南宮玥變成了她的哥哥。
「皇上……」
「不要叫我皇上,我是你的兄長。」南宮玥鄭重地糾正,「我知道,這也許對你來說,有些難以接受,你不習慣也很正常,哥哥不著急,你是我的妹妹,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哥哥這兩個字,在她哥哥去世之後,就被塵封在她的世界。
看著面前的南宮玥,不禁將他和哥哥的身影重疊。
一瞬間紅了雙眼。
原來,哥哥走了那麼久,她依然那麼想念他。
「別哭。」南宮玥伸手撫去白若棠臉頰上的淚珠。
風隱看著這一幕,又偷偷地打量了一眼主上。
隔著一層面具,他也看不到主上此時的表情。
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這個西蜀的皇帝怎麼對王妃又摟又抱。
還敢摸王妃的臉!
主上竟然還一直忍著,沒有動手。
一陣輕風吹過,河面上泛起一道道水波,也吹亂了白若棠的髮絲。
她抬起手,將髮絲攏到耳後,「我沒事,就是想到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我知道,你在玄麟過得並不好,玄麟的燕北王對你真的好嗎?」南宮玥還以為,她是想到以前那些不好的過往。
「他對我很好。」
「你還有哥哥,哥哥是你永遠的依靠。」南宮玥做出承諾,他一定會儘自己最大努力,保護好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白若棠愣愣地看著南宮玥,都不知道怎麼回應他。
「棠兒你剛剛想說什麼?」他立即轉移話題。
「我懷疑母親被人追殺與西蜀太后王氏有關。」
「被關在地牢里的那個人告訴我,太后聯合南疆的鳳微柔想要除掉母親,母親逃過一劫,但是,我卻落入王氏手中,以王氏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過母親。」
「那人只說了這些嗎?」
「那人受了很強的刺激,時而清醒時而瘋癲,情緒一直很激動。我前段時間又去見過她一次,她卻什麼也記不得了,見到我一言不發。」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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