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一個常理,可是白若棠的行為完全打破了常理!
越是讓人琢磨不透的,往往是最難對付的。閱讀因為,你連應對之法都沒有。
「皇后娘娘放心,她肯定賣不出去!」
「報!」又一個小太監匆匆而來,跪在皇后面前,「皇后娘娘,百姓們在搶瓷器!」
「什麼?」皇后站起身,怒指著這個小太監,「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二兩銀子,怎麼可能還有人搶!」
「回稟皇后娘娘,白若棠搞了一個抽獎的活動,買一件瓷器,就可以參與抽獎,要是誰被抽中了,就白得琉光杯一套。」
「白得?」皇后一時還沒有轉過彎來。
「對,琉光杯不要錢。」
皇后仔細地揣摩了一下,終於明白白若棠玩的是什麼花樣。
她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手中佛珠被她扯斷,珠子散落了一地。
宮女們立即上前,把珠子撿了起來。
「現在是什麼情況?賣出去多少了?」
「已經搶瘋了,奴才回來的時候,最起碼賣了五十萬件了。」
「咱們帝都的百姓真有錢啊!」皇后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痛。
見她面露痛苦之色,老嬤嬤有些擔憂,「皇后娘娘息怒,白若棠這是抓住了人們賭運的心理。」
「那也讓她抓准了!本宮花光了這些年的積蓄,將瓷器的價格壓了下來,還以為最起碼能給她一記痛擊!結果呢?」
皇后看向眾人,一接觸到她的目光,人們立即退後一步,不敢抬頭。
「有什麼應對的方法?本宮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白若棠賺得盆滿缽滿!你們都趕緊給本宮想辦法!」
大殿內一片死寂,沒有人出聲。
「本宮養你們有什麼用?關鍵的時候一個也指望不上!廢物!全都是廢物!都給本宮滾出去!」
宮女太監,立即退了出去。
皇后無力地撫著額頭,胸口的憋悶感越來越嚴重,她想要深吸幾口氣,來平復自己的心情,才呼出一口氣,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皇后娘娘!」老嬤嬤連忙轉身扶起皇后,「來人,快傳太醫!皇后娘娘暈過去了!」
……
軒轅極離宮回府。
牧川一路上,繪聲繪色地和他講了今天的事情。
「主上,屬下對王妃的崇拜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他怎麼能想出這種辦法來?別說最後一件不剩,恐怕再來幾十萬件,都不愁賣不出去!咱們還可以去別的城池做這種活動,天吶!發財了,發財了!」
軒轅極沒有出聲。
眼底的笑意顯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這個小東西,行事風格,只能用一個野字來形容。
真是,連他都摸不透。
「王妃現在何處?」
「剛剛風隱差人來報,王妃已經回府了。」
「去聚仙閣買些點心回去,她好久都沒有吃過了。」
「是。」
靜園。
白若棠坐在火爐前,黑虎爬在她旁邊,給她充當靠背。
外面的天色陰沉沉的,才是下午,就已經暗下來了。
綠漪又點了幾盞燈,屋子裡頓時明亮起來。
「下雪了!」紅袖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
白若棠仔細看了一眼,沒有發現雪花,她忍不住起身朝院子裡走去。
天空中飄著小小的碎雪,不是身臨其境,根本發現不了,她伸出手,接住天空中落下的碎雪。
「我還沒有見過大雪是什麼樣子,會下大雪嗎?」
「王妃不用著急,帝都哪一年沒有幾場大雪的,到時大雪封門,路都被積雪覆蓋,出行都不方便。」
「我還挺期待的,那就可以對一個正經的雪人了。」
雪人還有不正經的?
綠漪和紅袖一頭霧水。
秦子琰從外面匆匆而來,臉上堆滿笑容。一見到白若棠,開口就是一句:霸霸!
「霸霸!我服了,我真是佩服到五體投地!我對我以前對你的不恭表示深切的歉意。」
「乖,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白若棠笑著回應。
「今天一天就售出一半!」秦子琰的心情還很激動,他只怕今天晚上,覺都睡不著!
平生第一次,因為一件事,血液都是滾燙的!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換幾個城池玩一玩。不要只在帝都。」
「好!我明白了!」
軒轅極來到靜園,看到秦子琰也在,目光一瞬間黯淡下來。
「什麼時候一個外男也能隨意出入本王的院子?」
牧川一驚,看向秦子琰,「秦公子,你怎可擅闖內宅。」
「我……我一時激動,失禮了!」秦子琰這才發現自己唐突,「王爺王妃恕罪,我先行告退。」
秦子琰走後,白若棠上前挽著軒轅極的胳膊。
「好香啊,這味道……你去聚仙閣了?」
「快進屋,外面這麼冷。」軒轅極拉著她的手朝屋內走去。
綠漪發了一張小方幾放在白若棠面前,把食盒裡的點心取出,擺在方几上。
「剛好,奴婢煲了一些參湯,這就給王爺王妃端上來。」
白若棠捏起一塊點心放進口中,滿足地眯著雙眼。
「太好吃了!」
「瞧你的饞樣!」
「王爺不饞嗎?」
「不饞。」
「哼!我也沒說你饞這些點心,王爺不饞我嗎?」白若棠壞壞一笑。
軒轅極先是一怔,隨後笑了,笑得肩膀都顫了起來。
「你這小東西,慣會玩火。」
「我不僅會玩,我還能滅。」
「是,是!吃完了之後,趕緊去滅。」
白若棠:……
她錯了!
早知道他是那種不能招惹的,就像火星子,呲呲冒煙,一點就著!
「你是怎麼想到這種辦法的?」
「我剽竊的。」白若棠如實回應,「這種只是最低級的促銷手段,你是沒有見過更高級的,從你的荷包里,悄無聲息地就把你的錢掏走了,當發現的時候追悔莫及,恨不得剁掉自己的雙手!」
軒轅極蹙眉。
「竟然還有比這更高級的方法?」
「那是多少人絞盡腦汁地想各種辦法賺你的錢,根本就防不勝防。」
「你所說的,並非是七國發生的事情吧?」因為他從來沒有聽過,七國有這樣辦法。
白若棠動作一滯,抬頭看向他,緩緩開口,「沒錯,是我原來的世界的事情。」
「原來的世界?」軒轅極的心像是被人緊緊扼住。
她所說的原來的世界,莫非就是他看到的那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