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皓頓住,沒有回頭,空靜的樓道里他有些沙啞的聲音格外清晰,「安安,我也會生氣。記住本站域名我不會說什麼『如果他對你不好就回來找我』之類的話,我可能等不到。可如果他真的對你不好,告訴我,我幫你收拾他。」
我怔怔的望著袁皓的背影,看著它從我的視線里消失,感受著曾經溫暖的陽光逐漸的從我的生命里消失。
事已至此,我沒有追上去的臉皮和勇氣,袁皓應該也是我不想我去追的。
就這樣,就這樣結束吧。
我靜靜的站了許久,用手背抹了抹眼角,彎身撿起袁皓丟在地上的鮮花,慢吞吞的往樓上走。
公寓門開著,我走進去,瞥了眼站在玄關處的寧澤言。
什麼都沒有說,捧著鮮花進去,將電視機旁那個花瓶里的假花全丟了出來。
拿著空花瓶衛生間裡洗乾淨,盛了點水進去,一束一束的把花束里的玫瑰花插進花瓶里。
寧澤言走到我身後,雙手抱著我的腰從身後抱著我,下巴枕在我的肩頭上,「哭了?」
「沒有。」我悶聲否認。
「你眼睛怎麼紅了?」
「被你氣的。」
寧澤言輕笑了聲,抱著我腰肢的手緊了些,「所以,你現在單身了?」
聽不得他這麼得意的語氣,我繃著臉說:「什麼單身,你沒看我把花抱回來了嗎?」
「看到了,想丟。」
「……」
我掙脫開他的手,抱著花瓶往客廳走。
環視客廳一圈,最後還是決定將花瓶放回原位。
擺放好後,我去衛生間拿了昨天換下的衣服丟進洗衣機里去洗,又拿了掃把拖把開始打掃衛生。
全程沒理寧澤言,寧澤言似乎不以為然,一直跟在我身後,走哪裡他跟哪裡。
終於恢復單身,不用受良心責備,可我還是不願就這麼接受寧澤言。
憑什麼我這麼難過的分手,他滿臉得意的跟在我身後笑呢。
忙碌完,我忍無可忍的回過身瞪他,「你跟著我做什麼,什麼時候走?」
「我為什麼要走?」寧澤言十分無辜的反問。
我被他的理直氣壯氣到了,惱怒的提著掃把指向他,「你走不走?」
現在我和袁皓分手了,雖然我沒明說,可瞧這男人的模樣就知道他什麼都猜到了。
沒了那層關係擋著,保不准他什麼時候就化身為狼了。
我可沒忘這男人剛才威脅我說要強姦我的事情!
寧澤言靜靜的望了我半響,「好吧,我走。」
這麼聽話?
我疑惑的瞅了寧澤言兩眼。
寧澤言衝著我笑了下,乾脆利落的轉身離開。
我緊盯著他的背影,一直到公寓的門被關上才回過神來。
還真的走了啊。
我撇了撇嘴,丟了手裡的掃把。
望著空蕩蕩的客廳,心裡莫名有些生氣,我往地上的掃把用力踩了兩腳。
泄了些許氣,我淡定的撿起掃把,走去放回陽台上。
想到昨晚被寧澤言丟出來的那些袁皓留下來的衣服還沒洗,我從電視機下的柜子里抱出昨晚被我藏著的那堆衣服,一股腦全丟進洗衣機里。
洗衣機開始工作,我折回客廳里,在沙發坐下,抓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白天沒什麼電視好看,大多數重播著前天晚上播放過的電視劇,我隨便挑了個重播劇看了起來。
可是不管怎麼看,電視劇里的劇情有多精彩,我就是看不進腦子裡。
腦海中總是不停的回想著剛才的事情,想起袁皓,還想起才從我公寓離開不久的寧澤言。
從小到大,我的交際圈子都不大,念書時身邊更是清一色的女生。
二十多年來和我走得近的男人,除了我父親之外,就只有寧澤言和袁皓了。
前者是我第一個男人,後者是我第一個男朋友。
我不知道今天選擇寧澤言是不是對的,可當年我連賣自己身體的勇氣都有了,更何況是和寧澤言談場戀愛的勇氣,不管結果如何,橫豎最糟糕的下場就是又難過一場罷了。
孑然一身,除了自己,其實也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我回過神,一看時間,原來已經十二點多了。
今早起來就被袁皓的求婚吸引了注意力,回來後一直忙裡忙外的還沒吃過東西。
想起早上袁皓鬧出來的動靜,我膽怯的沒敢下樓去找東西吃,去將洗衣機了的衣服拿出來晾好,回到客廳從茶几上抓起手機,打開App,打算點個外賣。
還沒來得及下訂單,一陣敲門聲傳來。
我放下手機,起身往玄關處走。
透過貓眼看了眼外面的人,立即垮了臉。
情緒不太好的將門打開,語氣也不太好的說:「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來了。」
寧澤言將左手提著的購物袋塞進我懷裡,「怕你餓死,就回來了。」
我看了看他,又低頭看了眼懷裡大大的購物袋。
購物袋裡穿著各種新鮮的蔬菜肉類,還有一些零食。
寧澤言攬著我的肩將我往屋內帶了幾步,又回過身把門關上。
我低頭看了眼他手裡拉著的行李箱,有些鬱悶的問:「你拿著行李箱打算去哪裡?」
又或者說,拿著行李箱到我公寓裡來是想做什麼。
「我公寓在裝修,無家可歸。」
「所以?」
「借徐醫生的地方住段時間。」
沒等我開口拒絕,寧澤言又接著說:「我會做飯,當付房租。」
想起寧澤言那確實很不賴的廚藝,我用力咽了下口水。
心裡很是垂涎,面上卻沒露出分毫,「可我這裡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沒關係,借我半張床就……」在我的瞪視下,寧澤言慢吞吞的改口,「我可以打地鋪。」
「這樣,不太好吧?」
「中午吃紅燒獅子頭和水煮牛肉片?」
「……打地鋪就打地鋪吧。」我故作為難的嘆了口氣。
心裡藏著小九九,沒敢去看寧澤言,面不改色的從購物袋裡取出零食放在茶几上,將其他的菜肉放進廚房。
寧澤言放下拉杆箱,便自動自覺的去廚房忙碌了。
我回到沙發坐下,邊吃零食邊看電視。
一個多小時後,寧澤言端著菜從廚房裡出來。
聞到香味,我立即丟了手裡的薯片,拍拍手往飯桌走去。
吃飽喝足,我靠在椅背上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問:「你好端端的裝修屋子做什麼?」
「重新裝修一下,做婚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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