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回憶當年

  猶記得我年大二那會兒,有段時間很流行玩刺繡。Google搜索

  班裡不少同學都在玩,我也不例外。

  這個鑰匙扣就是那個時候繡的,以為太費時間,我怎麼繡也繡不好看,所以也就繡出了這麼個成品。

  本以為是自己弄丟了,沒想到落到寧澤言手裡了。

  我心情複雜的看著手裡的東西,實在想不明白,這麼丑的東西他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留下來的。

  斂了斂心神,我將鑰匙扣攥在掌心,又去翻看完其他東西。

  將其他的大本小本翻了個遍,我默不作聲的把東西收回包裹里,摸出手機給傅煙雨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剛接通,傅煙雨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你這不守夫道的男人,又打電話過來找罵嗎!」

  我沉默了片刻,「煙雨,是我。」

  傅煙雨罵聲一頓,「安安,你沒事吧,寧澤言那隻禽獸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啊。」

  我說,「沒有。」

  「安安……」聽傅煙雨似乎還想再問什麼,我打斷她的電話,「煙雨,一起出去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順便可以旁敲側推一下寧澤言和傅清雨的事情。

  「好好好。」傅煙雨連聲應下,「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過去接你。」

  我告訴她我在公寓,便掛斷了電話。

  又靜靜的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我掀被下床,順手把那個黑色包裹塞進床頭櫃下面的柜子里。

  下樓大概等了十分鐘左右,傅煙雨那輛QQ車在我面前停下。

  上車後傅煙雨就開始跟我抱怨起來,「安安,我失業失得都快沒人生追求了,每天到處亂逛好無聊。」

  「那就繼續找工作。」我系好安全帶,偏頭看了傅煙雨一眼。

  傅煙雨哭喪著臉,「找了啊,暫時沒找到合適的。」

  我輕應了聲,「你找的時候,順手幫我也找一份吧。」

  「為什麼?」

  「我被停職了。」

  傅煙雨驚愕的轉過頭看著我。

  我愣了一下,後知後覺的轉頭看向車子正前方。

  眼見著車子就要朝前面那輛大貨車撞上去了,我的心頃刻間提到了嗓子眼裡。

  千鈞一髮之際,我幾乎想也不想的,立即探身過去伸手撥方向盤。

  車頭打轉了方向,直直的朝路邊的綠化帶撞了過去。

  我的額角磕到了什麼硬物,失去意識之前,耳邊是傅煙雨的尖叫聲。

  我暗暗的想,傅煙雨太不靠譜了,我以後再也不要坐她的車子了。

  ……

  醒來時,睜開眼睛是白花花的屋頂。

  鼻腔中是一股濃郁的蘇打水氣味,耳邊有女人的低泣聲伴隨著男人的訓斥聲傳來。

  「安安出事了我也很難過,我都恨不得出事的人是我,你這麼凶幹嘛呀。」

  「你現在找面牆撞上去,我就不凶你。」

  「要你管,等安安醒了,她讓我撞我二話不說立馬就撞,你誰啊你滾開。」

  「再多說一句滾回家!」

  「你!」傅煙雨氣得不停跺腳,一轉頭看向我,愣了一愣,隨後大哭著撲了過來,「安安,你終於醒了,你快把我嚇死了,你要是就這麼死了你讓我怎麼獨活啊。」

  我下意識想去揉發疼的額角,指尖率先觸上薄紗,立即頓住。

  一抬眼,看見寧澤言正站在床邊望著我,對上他的目光,我莫名覺得有些羞臊。

  迅速收回目光,去看趴在床邊哭哭嚷嚷個不停傅煙雨,「別哭了,我還沒死,你用不著殉情。」

  「對不起,安安,我不該開車不專心的,害得你受傷入院。」傅煙雨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哭得又紅又腫的,「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我都快愧疚死了。」

  勸她不動,我眨了眨眼,說:「我餓了。」

  喊傅煙雨出去就是想和她吃頓午飯的,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只覺得肚子好餓。

  「餓了……」傅煙雨連忙站起身,胡亂用手背抹了抹眼淚,「我現在馬上去給你買吃的,你想吃什麼……算了,你還受傷,我還是去給你買碗粥吧。」

  我點點頭,眼角的餘光瞥見站在一旁的寧澤言,後知後覺的想到,要是讓傅煙雨出去了,病房裡豈不是就剩我和寧澤言兩個人獨處了。

  我張了張嘴,正要喊住傅煙雨,傅煙雨卻比我更快的,一溜煙跑了出去。

  病房的門被拉開,又被關上。

  我:「……」

  病房內真的就只剩我和寧澤言兩個人了。

  我莫名的覺得有些尷尬,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

  剛才傅煙雨差點兒追尾大貨車,我情急之下撥了下方向盤,後來車子撞上綠化帶的樹上,再後來我就失去意識了,所以寧澤言究竟是誰通知來的?

  「你只要進了醫院,就瞞不過我。」

  寧澤言的聲音忽然傳來,我視線飄忽了幾圈才朝他望去。

  也就是在這時,我才發現他身上穿著白大褂,也才想起現在寧澤言是在急診工作,而且我還是磕了腦門,進來急診落在他手上也不奇怪。

  聽著外面隱約傳來的吵雜聲,我明白過來自己現在在急診科。

  看著寧澤言微冷的臉,我忽然又想起了上午的事情,越發的覺得尷尬了。

  索性扯了被子將腦袋蓋上,眼不見為淨。

  安靜了許久,我隱約察覺到有人在病床旁坐下,緊接著寧澤言微啞的聲音傳來,語氣很是苦澀,「能不能別把我想得那麼不堪,至少我從沒這麼想過你。」

  似乎明白他在說什麼,又好像有些不明白。

  我在被中睜著眼,懶得去細想寧澤言說的話,反而想著,今年下半年自己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倒霉,不是這裡傷就是那裡傷的,回頭一定要去百貨商場買兩條紅色內褲。

  不,依照我倒霉的程度,我可能內衣都要買紅色的,襪子也要買紅色的。

  正胡思亂想著,又察覺到寧澤言站了起來。

  聽著腳步聲他似乎走開了,我暗暗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隱隱也有些失落。

  只是沒等我再度胡思亂想,那腳步聲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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