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當場被抓

  「病人要見有時間便來看看,沒什麼願不願意。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我輕聲說著,站在病房中間沒有動,沒有和之前一樣進來就找位置坐下,「寧太太找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傅清雨沉默片刻,抬手輕勾了下耳邊的發,抬眸看向我,「徐醫生,有考慮過換份工作嗎?」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不明白傅清雨為什麼突然間會問這個。

  想了想,我老實說:「我是學醫出來的,沒想過換別的工作。」

  「嗯。」傅清雨點點頭,往上拉了拉被子蓋住肚子,「我聽小煙說徐醫生是國外名牌醫學院畢業出來的,依照你的學歷,三甲醫院完全不是問題,徐醫生有考慮過換家醫院嗎。」

  不知道為什麼,心底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我壓下心底的異樣,輕聲說:「三甲醫院競爭太大,我還是喜歡留在這裡。」

  競爭越大,是非越多。

  這家一甲醫院裡的是非已經夠多了,我不想再跳去另一個更深的火坑。

  我想要的工作環境很簡單,只要夠簡單就可以了。

  「看來徐醫生是個喜歡安逸的人。」

  「是。」

  離開病房回到辦公室,我還在想著剛才傅清雨的那番話。

  思來想去得不出個結果出來,恰好黎曉惠回來了,我乾脆喊她過來,小聲喊她說了剛才的事情。

  「笨!」黎曉惠食指輕點了一下我的額頭,貼唇在我耳邊同樣用很小的聲音說:「如果我猜得沒錯,傅清雨的意思,是讓你離開這家醫院。」

  我愣了下,傅清雨讓我離職?

  就因為寧澤言?

  也是,這種事情放誰身上,誰都放心不下。

  下班離開,走出樓道,我便看見寧澤言迎面走來。

  我的心緊了緊,低下頭加快腳步,想要當做沒看見,若無其事的走過去。

  從寧澤言身旁走過時他忽然扣住了我的手腕,清淺的聲音傳來,「離傅清雨遠點。」

  我的心忽然一陣鈍痛,稍稍用力掙脫開寧澤言的手,倒退幾步冷眼看著他,「寧醫生說笑了,只要她一天在住院部住著,都是我的病人。」

  換而言之,在我眼裡她首先是我的病人,我要對我的病人負責。

  寧澤言眸光輕動,還想上前來拉我。

  恰好這時樓道里傳來腳步聲,他的腳步頓住。

  料想他不會再過來,我沒再看他一眼,快步離開。

  先是傅清雨讓我離職暗示我遠離寧澤言,現在又是寧澤言刻意過來找我讓我離傅清雨遠點。

  多恩愛的一對夫妻啊。

  上了公交車,找到位置坐下後,我悄悄用手抹了下眼角。

  扭過頭瞪著窗外倒退的街景,不斷的跟自己說,不要想不要想想多了會很難過,千萬不要想。

  可儘管心裡建設做得很好,回到公寓關上門那刻,滿腔隱忍的情緒猶如決堤的河壩,傾瀉而出。

  渾身克制不住的發抖,我捂住嘴巴,慢慢的蹲下身,無聲又用力的哽咽起來。

  世上沒有那麼多盡隨人願的事,情緒也不可能說控制就控制得住,某些事情更不是說不在意就能不在意。

  我很難過,很難過。

  ……

  失眠整夜,第二天我強撐著打起精神去了醫院。

  去穿好白大褂,回到辦公室才坐下,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下。

  是條信簡訊消息,發信人又是一串我沒見過的陌生號碼。

  ——到樓道來

  看著這條簡訊,幾乎是第一時間,我就想到了寧澤言。

  我正打算刪掉信息不做理會,那個號碼又發了條信息過來。

  ——是你自己來,還是我上去抱你走

  這種事,我莫名的相信寧澤言絕對做的出來。

  現在院裡除了我和黎曉惠,還有遠在門診的顧雲初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知道傅清雨的身份,多少讓我沒那麼難堪,還能坦然面對其他同事。

  如果寧澤言真的上來……抱我,其他同事或許不會覺得有什麼,可若是傳進傅清雨耳朵里我該怎麼自處,我的良知和道德又該如何自處。

  我默默的將手機塞回口袋裡,和其他醫生說了聲,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踏進安全樓道那刻,我的心不由得緊了緊,隱隱的還有種慌亂感。

  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他回過頭望著我,「聽說你要離職?」

  我不明所以的回望他。

  什麼我要離職,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離職了。

  許是見我不吭聲,寧澤言清冷的面上浮現出一絲惱怒。

  他朝我逼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躲開我?」

  我沒弄明白他的火氣是打哪兒來的,又是打哪兒聽說我要離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晃神間,下巴被挑起。

  他的臉在我的瞳孔中逐漸放大。

  下一瞬,我都唇觸上了一片冰涼的柔軟。

  反應過來,我的瞳孔劇烈縮起,渾身僵住。

  他闖進來那刻,熟悉的氣息頃刻間盈滿我的感官,對上那雙近在咫尺的黑瞳,我的眼眶忍不住發燙,鼻頭也酸溜溜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難以言喻的心酸和委屈,還夾著道不明的難過和難堪,朝著心臟的位置蜂擁而來。

  猶如數萬支無形的針,扎得我全身發疼。

  他憑什麼啊,有老婆有孩子了還來招惹我。

  是我看起來好欺負,還是以為我還像當年一樣可以為了錢做他的情人。

  我拼盡全力將眼眶裡的淚水憋回去,用力在他的唇咬了下,趁他吃疼閃躲之際迅速將他推開。

  沒有了寧澤言阻擋視線,我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松下來。

  一抬眼,就瞧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樓梯口處大腹便便的女人。

  對上她冰涼的目光,我的心如墜冰窖之中。

  寒意傳遍全身,鋪天蓋地的恐懼以及絕望襲入腦子裡,我眼前有片刻的漆黑。

  一隻手按在了我的肩上,我下意識將它拂開,噙著淚難堪的瞪了那隻手的主人一眼。

  寧澤言雙眸暗了暗,偏過身,朝著樓道口望去。

  上面,傅清雨神情冷冷的看著我們,眼底沒有怒意也沒有譏諷。

  我手足無措的僵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心裡分明知道不該來這一趟,可我還是過來了。

  因為寧澤言的威脅,也因為我想看看他要說什麼。

  眼下說再多,想再多也沒什麼用了。

  情不自禁不是藉口,有些底線是人性情感都無法輕易觸碰的。

  錯了就是錯了。

  寧澤言是有婦之夫,我也有男朋友。

  我們這麼做,在道德上是犯錯,在法律上是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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