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說:「氣他當年打傷了你,還強迫寧小四娶傅清雨啊。Google搜索」
當年的那一槍,現在還能在寧子翼的身上看到疤痕呢。
寧子翼沒有立即回答,直到車子停穩在自家門口,才淡聲的開口:「沒什麼好氣,老大不是故意的……而且,他從沒當過弟弟。」
老大一出生就是大哥,從小聽到長輩們過最多的話,無非就是好好照顧弟弟們,不要和弟弟爭搶,凡事都要讓著弟弟,好好保護弟弟們之類的話。
那個時候,老大只是做了他該做的事情而已。
母子兩人回到家,從冰箱裡翻出一個前幾天剛買的大雪糕,一人一半幹掉後,雲晴輕交代寧卓好好在家裡待著別帶出亂跑,便回房睡午覺去了。
一覺睡醒,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雲晴輕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突然想到什麼,翻身下床,去衣帽間裡翻了一陣,從箱子底下柜子底下一共翻出了寧紀臣的四十多條舊褲子。
寧紀臣對穿在外面的衣服並不講究,常年在隊,要穿制服也沒辦法太講究,所以就只能對穿在裡面的衣服講究些。
但凡褲子有點兒褪色或是破了個小洞脫了個線頭,他都不會再穿。她在的時候他看到了就收進箱底不碰,她不在的時候就直接丟進垃圾桶。
這麼多年來,這個壞習慣始終沒有改掉。
雲晴輕把翻出來的褲子疊好整齊擺放,才下樓去準備晚飯。
為人妻為人母多年,她早已不是那個只會和寧紀臣一起吃大雜燴的姑娘了。
在寧紀臣回來之前,雲晴輕差不多就做好了三菜一湯。
「小卓,去拿碗盛飯。」雲晴輕站在流理台前邊洗手邊沖外面喊。
「等一下,等我打完這把遊戲。」廚房外面傳來寧卓同樣大的喊聲。
兒子一玩起遊戲來說是廢寢忘食也不為過,雲晴輕也懶得再喊了,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把湯端出去後,自己拿了三個人的碗筷去盛飯。
雲晴輕剛走到電飯鍋前,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車子的聲音。
應該是寧紀臣回來了。
雲晴輕沒理會,繼續盛飯。
第一碗才盛到一半,一雙手橫了過來,搶走她手裡的飯勺和碗。
雲晴輕一抬頭,看見兒子,忍不住挑了挑眉,「遊戲打完了?」
「打完了,打完了。」寧卓一臉心虛的催促雲晴輕,「媽你先去坐著。」
他老子回家了,就算沒打完,也不能再打了,不然回頭就該他老子打他了。
雲晴輕笑了笑,聽話的脫了圍裙去坐。
一家三口吃完飯,寧卓回房去寫作業,雲晴輕在廚房裡洗碗洗鍋。
寧紀臣站在廚房門口,盯著雲晴輕看了一陣,轉身上樓去了。
他沒回房,而是去了兒子的房間。
寧卓一聽到開門聲,立即挺直背脊。
寧紀臣瞥了他一眼,走到他身後,垂眸看著他面前的作業本。
「爸爸。」寧卓仰起頭,笑得一臉討好。
寧紀臣嗯了聲,「沒事少玩遊戲,回頭讓你媽給你買兩本字帖練練字。」
兒子除了性格之外,其他各個方面都太像他了,就連寫的字都一樣丑……
寧卓感覺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僵著臉乾巴巴的應:「好的爸爸。」
新年時在寧宅過年,他因為玩遊戲沒幫奶奶的忙,被爸爸看到了,爸爸沉著臉二話不說搶了他的遊戲機,當著他的面把遊戲機砸了,還揚言下次再這樣就要打他一頓……他那時候被嚇得不輕,至今都還記憶猶新。
寧紀臣緩和了面色,抬起手,像寧卓小的時候那樣,揉了揉他的發頂,「寫完作業洗完澡就早點睡吧,別把眼睛弄壞了。」
「好。」寧卓的發頂上傳來爸爸掌心的溫度,惹得他的心也跟著暖了,突然想到了什麼,問:「爸爸,下下周三我們班家長會,你可以來嗎?」
「再說吧。」寧紀臣收回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沒再逗留。
寧卓看著爸爸挺直的背影,也跟著挺直了腰背。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爸爸還是這麼帥!
……
雲晴輕在廚房裡忙碌完,便待在客廳里看起了電視。
沒一會兒,寧紀臣也從樓上下來了,走到雲晴輕身旁坐下。
寧紀臣從不追劇,開電視也只是看看時事新聞,但和雲晴輕待在一起的時候,他願意委屈一下自己,去看這種沒營養的狗血電視機。
「小卓在寫作業?」雲晴輕摟住寧紀臣的手臂,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寧紀臣目不斜視的看著電視,聲音輕輕的嗯了聲。
雲晴輕笑了笑,輕掐了一下寧紀臣的手臂內側,「他這個年紀是男孩子最愛玩的時候,等長大些懂事了就好了,你別總是嚇唬他。」
寧紀臣沒吭聲,拉下雲晴輕掐著自己手臂的手,握在掌心裡。
樓上,作業寫到一半出來上廁所的寧卓,站在欄杆旁,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相偎相依的父母,腳步頓住,呆呆的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咧嘴笑了。
雖然他也覺得爸爸媽媽太膩歪了,不過他還是很高興。
對於孩子來說,父母感情好,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雲晴輕不知道兒子正在樓上看著他們,趁著電視插播GG的時間,問寧紀臣,「這個月22號小卓他們班開家長會,你去不去?」
寧紀臣比雲晴輕更警覺,早就聽到了樓上的腳步聲,知道兒子可能在看著他們,但還是如實說:「有時間就去。」
從兒子讀幼兒園開始,寧紀臣作為父親,除了參加過兒子一次小學畢業典禮之外,再也沒參與過兒子學校里的任何活動。
不是寧紀臣不想,而是大多數時候他都沒時間,抽不開身。
正好最近事情不算太多,如果沒什麼突然事件,他應該可以去。
兩集連續劇播完,雲晴輕關電視,去廚房裡搗鼓了一陣,泡了兩杯牛奶出來,將其中一杯遞給寧紀臣,另一杯拿去給寧卓。
寧紀臣不愛喝這玩意兒,但云晴輕要他喝,他也就喝了。
喝完順手洗了杯,寧紀臣上樓,打算拿衣服去洗澡。
雲晴輕拿著空杯從兒子房間出來,正好看到寧紀臣上來,「去洗澡?」
「嗯。」寧紀臣應了聲,走進了臥室。
雲晴輕拿著空杯,跟著寧紀臣走進衣帽間,手往某個矮柜上疊放整齊的一處一指,「你壓箱底的褲子我全給你翻出來了,加上抽屜里的那些,你一天換一條一個月都能不帶重複的穿。等這些都穿壞了我再給你買新的。」
「……」寧紀臣拿衣服的動作一頓,扭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雲晴輕。
雲晴輕假裝沒看見他眼底的不悅,沖他溫柔的笑了下,拿著空杯出去了。
夫妻倆輪流洗完澡睡下,照例折騰了一次,雲晴輕輕喘著氣靠在寧紀臣的肩膀上,和他說起了這兩天她和寧卓回寧宅大大小小的事情。
再說到寧夏和寧卓討要親吻的時候,雲晴輕笑眯了眼,抬起頭看著寧紀臣的側臉,語氣難掩笑意,「你小時候有沒有親過你弟弟他們?」
寧紀臣沒吭聲。
但就是他這個反應,雲晴輕就猜出來了。
如果沒有,他一定會直接說沒有,不吭聲,那就代表有了。
雲晴輕實在想像不出,小小的寧紀臣親他弟弟,會是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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