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紀臣抱著雲卓往衛生間的方向走,雲卓摟著寧紀臣的脖子,一張小臉還是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哭過,還是因為害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父子兩人這是第二次洗澡,寧紀臣到底覺得自己對不起兒子,陪著小傢伙鬧了半個小時,才把他從大水盆里抱起來,幫他擦乾身體。
兩人都穿好衣服,寧紀臣又抱著雲卓回房。
這天晚上,一家三口睡在了一起。
雲卓睡在寧紀臣和雲晴輕中間,小嘴一直咧著,看起來很高興。
熄掉燈後,寧紀臣手臂從雲卓身上橫過,摟住了睡在另一側的雲晴輕,將母子兩人都摟進懷裡,低聲雲晴輕說:「明天上午我們出去拍幾張照片。」
「為什麼。」雲晴輕不解的問。
回答她的是雲卓笑嘻嘻的聲音:「九月份開學了我要拿去給同學看。」
有了照片,有了爸爸,他就不怕去幼兒園上課了。
雲晴輕挑了挑眉,很不客氣的說:「你還是在家裡待著吧,一年連換兩家幼兒園了,這麼調皮搗蛋,還有哪家幼兒園肯要你。」
雲卓哼哼著反駁:「爺爺奶奶說要給我開一家幼兒園。」
「……」雲晴輕哭笑不得,伸手過去掐了下寧紀臣的手臂,「你看你兒子!」
寧紀臣嗯了聲,應了雲晴輕,話卻是對雲卓說的:「回頭讓你爺爺奶奶再幫你把小學中學大學全都辦完了,你做老大,想怎麼鬧騰都行,沒人敢不要你。」
「好啊好啊。」雲卓覺得這個提議很好。
雲晴輕捏住雲卓的臉,「做夢吧你!一家都不會給你開!」
雲卓扭頭躲掉雲晴輕的手,眼巴巴的看向寧紀臣。
寧紀臣勾了勾唇角,「我聽你媽媽的。」
雲卓生氣了。
雲晴輕臉紅了。
……
次日早早,一家三口都起了床。
雲卓洗漱完,鑽進衣櫃裡,翻出一套自己最喜歡的迷彩服穿上。
這套迷彩服是他生日的時候太姥爺給他買的,他怕弄髒,一直沒捨得穿。
等雲晴輕和寧紀臣買早餐回來,雲卓笑容靦腆的站在他們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好像這樣穿比較帥。」
寧紀臣沒有說什麼,把手裡提著的早餐遞給雲晴輕,轉身下樓。
「媽咪?」雲卓見寧紀臣突然走掉,有些無措的看向雲晴輕。
雲晴輕笑了笑,拎著早餐走到雲卓面前,牽起他的手,牽著他往飯桌旁走。
「媽咪,我是不是不好看?」雲卓還是很在意寧紀臣突然走掉的事情。
雲晴輕將一杯豆漿放在雲卓面前,又拿了個包子塞進他手裡,笑眯眯的安慰他,「你是我和你爸爸的兒子,我和你爸爸都這麼好看,你怎麼會不好看。」
「可是……」雲卓欲言欲止。
他想問,既然他好看,為什么爸爸會走掉。
見雲晴輕什麼都不肯說,雲卓也不再問,悶悶不樂的吃早餐。
母子兩人吃飽喝足,雲晴輕牽著雲卓下樓。
今天雲晴輕穿的是一件粉色的上衣和白色的長裙,一頭長髮披散在腦後,雖然沒化妝,但眉目間儘是風情,看起來女人味十足。
而雲卓,則穿著他太姥爺給他買的迷彩服T恤和及膝中褲,看起來也帥氣。
母子兩人走出咖啡廳門口,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車旁的男人。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下了常服,換上制服,身姿筆挺,英姿颯爽。
雲卓雙目一亮,剛才那點兒委屈以及對爸爸的抱怨,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三小兩下掙脫開雲晴輕牽著自己的手,小跑到寧紀臣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腿,仰著小腦袋,一臉仰慕的看著他,「我們要穿成這樣去拍照嗎?」
寧紀臣嗯了聲,彎身抱起雲卓,打開車門,將雲卓放上后座,這才側身朝雲晴輕看過去,勾著唇角問:「要我抱你上車?」
「不要!」雲晴輕紅著臉嗔了寧紀臣一眼,鎖好咖啡廳的門,快步走到車旁。
雲晴輕正要去拉后座的門,寧紀臣按住她的手。
「嗯?」雲晴輕挑了挑眉。
寧紀臣看著她,沒說話。
雲晴輕抿唇笑了笑,往旁邊挪了兩步,伸手去拉副駕駛座的門。
被先一步塞上車的雲卓見狀,沒說什麼,他今天高興,不在意這些小細節。
時間還早,一家三口去到照相館的時候,照相館才剛過開門。
照相館的工作人員看到粉雕玉琢的雲卓先是一喜,緊跟著看到穿著制服的寧紀臣,一陣錯愕後,眨了好幾次眼睛,似乎想要辨認制服上面的臂章番外5真假。
不過好奇歸好奇,照相館的工作人員還是很敬業的,詢問了寧紀臣和雲晴輕想要拍什麼照片後,連忙開始著手安排。
一家三口在照相館裡待了三個多小時,將近十一點半,雲卓心滿意足的抱著相冊離開了照相館,身後跟著手牽著手的雲晴輕和寧紀臣。
本來說好只拍幾張的,小傢伙貪心不足,拍了一張有一張,再加上列印照片過塑的時間,才會在照相館裡磨磨蹭蹭了三個多小時。
從照相館離開,寧紀臣帶著雲晴輕和雲卓一起去吃午飯。
整頓飯,雲卓都抱著相冊本不撒手,像是在抱著什麼寶貝一樣。
雲晴輕見狀,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但也沒有再訓他。
這頓飯過後,寧紀臣就要走了。
雲晴輕知道這一刻遲早會來,一直壓抑著心底的難過,不讓寧紀臣察覺。
可當分別真正來臨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寧紀臣把雲晴輕和雲卓送回咖啡廳,跟著下了車,站在車旁看著他們。
雲晴輕下車後就站著沒動了,眼睛眨也不眨的回望著寧紀臣。
這情況,這氣氛,就算雲卓的神經再粗,也該察覺到了。
雲卓這才想起爸爸要離開的事情,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難過和不舍,沒一會兒也跟著紅了眼眶。
雲卓看了看寧紀臣,又看了看雲晴輕,低下頭,抱著相冊本走到雲晴輕身旁,空出一隻手牽住雲晴輕的手,再抬起頭時臉上掛了兩行眼淚,哭著沖寧紀臣大聲喊:「爸爸,你去保家衛國吧,我會好好保護媽咪的。我們在家等你。」
這聲爸爸,隔空傳來,準確無誤的傳入寧紀臣的耳中,撞進了他的心底里。
責任和信仰,妻子和兒子,他這一生何其有幸。
八月份回隊,十一月下旬寧紀臣抽空回了市中心一趟。
彼時寧紀臣已經被調回了A市,雖然離家不遠,但寧紀臣身上任務繁重,基本抽不出時間回去,這一趟出來,只是為了和雲晴輕去領證。
領完證,紅色的小本本還沒捂熱,寧紀臣又匆匆忙忙的回去了。
雲晴輕和寧紀臣領證的時候,雲卓正在幼兒園裡四處撒野,當晚聽雲晴輕說寧紀臣回來過,哭嚶嚶的控訴雲晴輕不告訴他,讓他見不到爸爸。
雲晴輕沒有生氣,笑了笑,把剛拿到手的兩個紅色的小本本遞給他,「這是爸爸和媽媽的結婚證,從今天開始交給你保管了,可以嗎?」
小傢伙聽說過結婚證,知道有這個東西才算是真正的夫妻,才可以住在一起,當即把爸爸媽媽可以在一起的兩個小本本接過來,小心翼翼的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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