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番外5誰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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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紀臣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睡在沙發上身上正蓋著一件外套的雲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一眼,他就移開了目光,看向坐在一旁的寧熙晨。

  寧熙晨主動開口:「小傢伙的母親去找他了,現在人不知道在哪裡,敘河灣那邊也剛遭過洗劫,我打算先把小傢伙送回寧宅讓爸媽幫忙看著。」

  寧紀臣輕點了下頭,走到雲卓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底閃過疑惑。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一趟。

  而且來之前,心裡頭居然還有種叫「緊張」的情緒。

  現在看到人安然無恙了,這種情緒也跟著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種情況,對於他來說很陌生,還有點兒神奇。

  寧紀臣沉吟片刻,問:「誰家的孩子?」

  「這個……」寧熙晨露出個無奈的表情,「沒問。」

  當時寧子翼打電話給他,只讓他幫忙去找孩子,並沒有和他提孩子的母親。

  說起來,好像孩子在寧宅住的這麼長一段時間,他們好像誰都沒過問過這個孩子的來頭啊,感覺就跟這孩子本來就該在寧宅一樣,讓他們問都懶得問。

  寧紀臣聞言,沒有再多問,一句話都沒有再多說,轉身離開。

  回到車上,寧紀臣沒有立即發動車子,靜坐了片刻,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給寧子翼打了個電話過去,「聽熙晨說,你在找人。」

  電話那頭的寧子翼也露出了和寧熙晨剛接到寧紀臣電話時一樣的表情,一樣被寧紀臣的問話弄得有些懵了。

  在他印象中,老大可不是愛管閒事的人。

  儘管心裡疑惑,但寧子翼還是如實的告訴了寧紀臣,「嗯。雲卓的媽媽去找雲卓了,雙雙和夏夏擔心她,讓我幫忙找一下。」

  「名字。」

  「雲晴輕。」

  沒想到,那個小傢伙的母親,居然是她。

  寧紀臣閉了閉眼,胸口極其明顯的起伏了一下,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底一片冷冽之色,淡聲開口:「這個女人我去找,你先去忙言瑾禾那邊的事。」

  說完,沒再給寧子翼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給凌業打過去,「先點幾個人出來,等我回去……」

  ……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一輪換班後,別墅外的人多了一倍。

  別墅內,燈火通明,個個出入口包括窗戶底下,都留有人守著。

  這樣的守衛,說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也不為過。

  雲晴輕被綁在大廳的一張鐵凳子上,嘴巴也被膠布封著,此時正瞪大著眼睛看著別墅門口的方向,眼底腥紅一片。

  是她太過魯莽了,沒打聽清楚,就直接把自己送到了敵人手上了。

  只是比起現在自己的處境,雲晴輕更掛念著雲卓。

  他還這么小,被陌生人帶走,去到陌生的地方,該有多害怕。

  一想到雲卓會哭得撕心裂肺的喊媽媽,雲晴輕整顆心都揪起來了。

  從雲卓出生以來,她陪他的時間雖然少,可不管是她還是外公外婆,都沒有讓雲卓受過半點兒委屈,雲卓說是嬌生慣養而已不為過。

  萬一那些抓走他的人對他不好,無論從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雲卓都受不了啊。

  雲晴輕越想越難過,布滿血絲的雙眼裡再次滑落眼淚。

  事已至此,她只能把希望放在寧無雙的身上了。

  那個把雲晴輕抓回來的中年男人打完電話從陽台回來,走到雲晴輕面前,也不管會不會傷到雲晴輕,半點兒不客氣的撕掉雲晴輕臉上的膠布,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臉上爬上森冷的笑容,「東西究竟在哪裡?」

  被膠布貼得久了,膠布突然被撕下來,雲晴輕的臉火辣火辣的疼,可她硬是沒有吭聲一聲,不管是在被撕膠布的時候,還是現在被問話。

  中年男人能被徐家重用,負責徐宅的守衛,必定不是什麼平凡之輩,在他眼裡本來根本沒有什麼男女之分,憐香惜玉本就是無稽之談。

  因為雲晴輕,害得他守衛失利,他沒有對雲晴輕下死手已經算是客氣了,見雲晴輕落到自己手裡了還不肯合作,當即抬起手,一個耳光重重的扇了下去。

  「啪——」

  清脆的耳光聲迴響空蕩的別墅里。

  雲晴輕被打得腦袋一偏,耳邊嗡嗡直響,嘴角也滲出了血絲。

  這巴掌看起來很重,也被打得很狼狽,可也不是完全不能承受。

  這個組織的成員是個很特殊的職業,雲晴輕剛成為成員的時候,就曾接受過一段時間的特殊訓練,其中就有反俘虜考驗。

  這個耳光,比起那些手段實在算不了什麼。

  受了一個耳光的雲晴輕還是不說話,打定主意當啞巴。

  中年男人見狀,也沒有再打,單手挑起雲晴輕的下巴,抬起她的頭,強迫她面對自己,冷笑一聲,「這麼硬氣,就不怕我殺了你兒子?」

  雲晴輕還是不理他,將啞巴這個角色貫徹到底。

  因為她知道,雲卓肯定不在這些人手上,不然這幾個小時裡,他們為什麼沒有直接帶雲卓出來威脅她,而是反反覆覆的靠口頭威脅。

  不過雲晴輕這樣,也算是有些成效,中年男人見實在問不出來,也沒有繼續和雲晴輕糾纏下去,吩咐人看好雲晴輕後,便離開了別墅。

  中年男人離開後,雲晴輕緊繃著的神經稍稍鬆了些。

  第一個晚上過去,第二天早上中年男人再次過來拷問,雲晴輕還是沒吭聲,又一次惹怒了中年男人,避免不了的又受一頓毒打。

  到了第三天,情況還是沒什麼改變,雲晴輕依然被綁在凳子上,除了不時被那個中年男人打一頓之外,還要忍受著飢餓。

  來這棟別墅的兩天一夜裡,雲晴輕沒睡過覺,沒吃過飯,就連水都沒碰過。

  現在的雲晴輕,一張臉又紅又腫,滿頭長髮亂糟糟的披散著,因為沒有沾過水的緣故,嘴唇乾裂,看起來狼狽至極。

  雲晴輕一點兒都不懷疑,再這麼下去,她很有可能就死在這裡了。

  她還不想死,她還沒有找回雲卓,她還想陪著雲卓長大。

  雲卓沒有爸爸,她又怎麼忍心,讓他連媽媽都沒有了。

  可她不想又有什麼用,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絕望來得比希望更加猛烈。

  雲晴輕眼睛腫得已經流不出眼淚了,目光模糊的盯著門口的方向,身體越來越累,眼皮越來越沉重,她很想很想安安心心的睡一覺。

  說不定,一覺醒來後,兒子還在身邊,她也沒有身陷囫圇呢。

  這麼想著,雲晴輕想要休息的想法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她快撐不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一陣吵雜聲傳來。

  有喊聲,有尖叫聲,還有砸東西的聲音。

  很快的,空氣中有濃郁的血腥味傳來。

  雲晴輕不適的皺起了眉頭,但眼睛仍舊沒有睜開。

  又好像是過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開始產生錯覺,她居然感覺到身上的繩子似乎鬆開了,還有人把她抱了起來。

  這人身上硬邦邦的,還很冷。

  又硬又冷的,怎麼可能是生人,應該是屍體吧。

  雲晴輕心底忽然覺得有些好笑,笑自己臆想出來了一具來救自己的「屍體」,笑覺得自己居然出現幻覺了,幻想著有人來救她。

  「雲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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