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這些年是怎麼熬的,明明有個男朋友,卻過得跟沒有男朋友一樣。Google搜索
其他女同學的男朋友每逢生日送禮物,沒到節假日就陪著逛街看電影壓馬路。她呢,她只能傻乎乎的抱著手機,一遍遍的翻看他們過往的簡訊記錄,邊等著他什麼時候有時間給她回一條信息,哪怕一個字都好。
剛開始的時候,他偶爾還是會回回她的,哪怕兩三個月才回一條,好歹也是回了。可是自一年多以前,他就再也沒有回過她簡訊,也沒找過她。
要不是她沒聽說寧家有什麼喪事,她幾乎都要以為他死在任務途中了。
寧紀臣愣了下,垂眸看著拱在自己懷裡的腦袋,聽著她絮絮叨叨的控訴他不去找她,說她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心裡頭一陣難過。
他何嘗不知道自己這些年忽略了她,她這個年紀,應該和正常的姑娘一樣,找個能時時陪伴自己的男生談戀愛才對,不應該在他身上蹉跎的。
外出任務的時候,他時常會想,他是不是做錯了,他或許不應該將她鎖在自己身邊,她是個好姑娘,她值得更好的。
空蕩安靜的房間裡,一時間只聽得到雲晴輕壓抑的哭泣聲。
寧紀臣沒勸她,只是靜靜的抱著她,輕撫著她的腦袋,無聲的安慰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晴輕終於哭夠了,紅腫著雙眼抬起頭來,可憐兮兮的看著寧紀臣,「教練,我畢業了,你把我留在身邊好不好?」
她知道他會經常執行一些很危險的任務,可她不怕,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別胡鬧。」寧紀臣輕輕的揉了揉雲晴輕的腦袋,語氣不容置喙,「再呆兩天,就回A市去,找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正常過日子。」
「我喜歡的工作就是跟你在一起。」雲晴輕一臉倔強的說。
寧紀臣看著她布滿淚痕的臉,沒捨得說重話,只好將雲老搬出來,「如果被你外公知道你跟著我……」
「我不怕,打不了再被他打一頓。」雲晴輕立即打斷他的話。
寧紀臣靜靜的看了她半響,輕聲說,「我捨不得。」
「我不管!」雲晴輕耍起了賴,她這回既然來了,說什麼都不會走了,「教練,如果你不讓我跟著你,我就……我就……」
寧紀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就怎麼樣?」
雲晴輕鼓起小臉,憤憤的說,「我就告訴我外公,我懷了你的孩子!」
寧紀臣:「……」
見寧紀臣黑沉臉,雲晴輕心底的沉悶散去了些。
再次傾身過去抱住寧紀臣的勁壯腰,仰著頭眼巴巴的看著他,「教練,你答應我好不好,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我還能給你幫忙呢。」
寧紀臣拉開她的手,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將放在一旁柜子上沒開封過的藥酒拿了起來,「讓我看看傷到哪裡了。」
雲晴輕羞澀了兩秒,忍著疼站在床上,把衣服掀了起來。
連續吃了幾年的素,突然看到這樣的場面,面前站著的還是自己的女人,寧紀臣沒有反應就不正常了。
他的眼皮跳了下,深呼吸一口氣,忍下心底的躁動,視線極快的從雲晴輕身上掃過,繃著下巴冷冷硬硬的低喝了聲:「背過身去,讓我看看後面。」
「啊,前面不好看嗎?」雲晴輕不太想讓他看到自己背後的淤青,扭扭捏捏的故作羞澀狀,「這麼多年沒看了,你再多看兩眼嘛。」
寧紀臣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語氣涼涼的呵了聲,故意說:「你前面和後面沒太大的區別,趕緊轉過去。」
這話說得,雲晴輕一百萬個不服氣,當即下巴一揚,垂眸睨著比自己低小半個頭的寧紀臣,「好好看清楚了,什麼叫沒區別,你瞎嗎!」
到底有沒有區別,寧紀臣自然知道,不過他沒心思和她開玩笑,握住她的肩膀,直接動手將人反過來,那動作又快又蠻橫,雲晴輕防都防不及。
當看清她背部和腿部觸目驚心的兩到淤青時,眉心狠狠的擰了下。
見寧紀臣不吭聲,雲晴輕回頭看了他一眼,小聲說:「其實不是很疼,我都習慣了,以前我頑皮,經常把我外公氣到要揍我,這算是小意思……」
「趴下。」寧紀臣淡聲打斷她的話。
好吧。雲晴輕撇了撇嘴,乖乖的趴了下來。
寧紀臣去衛生間洗了個手,在床沿邊坐下,打開藥酒,用手指沾了點藥酒,往雲晴輕背後的拿到淤青上抹,力道不重卻也不是十分輕。
「嘶——」雲晴輕疼得渾身顫了下。
被打的時候都不覺得疼,剛才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這會兒到了上藥酒的時候,她反倒覺得疼得不行了。先不說他抹藥酒的力道是不是太重,光是那藥酒抹上去後帶來的火燒得感覺,就已經夠她喝一壺的了。
寧紀臣瞥了雲晴輕一眼,見她正蒼白著臉咬著下唇,故意問:「疼嗎?」
「疼!」雲晴輕點點頭,眼巴巴的看著寧紀臣,期待他說一兩句安慰的話。
哪知道寧紀臣只是點了下頭,然後淡聲說:「忍著。」
這不是男朋友的操作,雲晴輕覺得有點兒委屈,「教練,別人家的男朋友都會溫聲細語哄女朋友的,不會像你這樣這麼直白的說讓我忍著。」
寧紀臣輕輕的嗯了聲,沒有說話。
抹完背上的,又開始抹她腿上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大概是後面寧紀臣抹藥酒的力道逐漸的變小了,雲晴輕疼著疼著,居然沉沉的睡了過去。
寧紀臣放好藥酒,看著雲晴輕的睡顏,陷入了沉思。
在隊裡,挨打被罰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剛進隊的時候也經常挨打經常被罰,有時候是因為自己有錯,有時候甚至一點兒緣由都沒有。後來他升職了,雖沒有不問青紅皂白打人,但被他打過的人也不計其數。
如果她能到他手底下固然好,他肯定是捨不得打她的,如果不能,與其放她去其他人手下受罪,倒不如把她趕回去,讓她繼續當她的千金大小姐。
寧紀臣瞥了眼櫃面上雲晴輕吃了一半的晚飯,伸手拿了過來,將她吃剩的吃的一乾二淨,在房間裡找了雙男士拖鞋,去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
洗完澡出來,大步走到床邊坐下,手裡拿著剛才去交報告時拿回來的手機,按了幾下沒開機,便知手機是沒電了,隨手把手機丟在櫃面上,在雲晴輕身旁側身躺下,長臂橫過去,將她抱住。
一夜無話。
次日一大早,嘹亮的號角響起。
雲晴輕在這陣響聲中醒來,她感覺到自己掙縮在一方熟悉的懷抱里,後知後覺的想起,昨天晚上寧紀臣回來了,昨晚她並沒有再做夢。
這麼想著,雲晴輕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一抬頭,看見寧紀臣正睜開眼睛。
兩人四目相對片刻,雲晴輕忽然抬起頭,朝他的唇吻過去。
既然見到人了,他和以前也沒什麼兩樣,那麼那些為什麼不去找她為什麼不回她信息不給她打電話的問話,也沒有必要再問出口了。
因為比起問那些,她其實更喜歡和他肌膚相貼,親身感受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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