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大多數是大桌,也會有一兩張小桌子,提供給連長排長指導員這類人員坐,但更多時候,是寧紀臣自己一個人坐。記住本站域名
因為這類人員中除了寧紀臣以外都喜歡熱鬧,愛和他們湊一塊兒。
寧紀臣輕應了聲,沒有說話。
雲晴輕突然皺起了眉頭,悶聲說:「還有一個星期就要走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她都還沒有讓領導拜倒在她的迷彩褲下呢就要走了。
其他豎直耳朵聽八卦的人,一聽到一個星期後隊裡僅有的兩位小姑娘就要走了,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不舍,氣氛瞬間變得有些低迷。
小李子尤其難過,因為小雲姑娘一走,他們老大很有可能就要單下去了。
為了老大的終身幸福,他也是費盡心思啊。
「是啊,馬上就要走了,其實挺捨不得的呢。」關素素嘆息著說著,視線落在了身旁雲晴輕身上,忽然笑了下,「我聽說關久信和你考了同一所大學,多好,未來四年你們又可以繼續在一起了。」
雲晴輕不明白關素素怎麼突然提起了關久信,不太高興的看了她一眼,正想開口懟她兩句,寧紀臣將湯碗推回她面前,「吃飯不要說話。」
雲晴輕樂了:「好好好。」
猝不及防吃了點兒什麼的所有人:「……」
……
晚上解散,雲晴輕和關素素一起回宿舍。
一路上,雲晴輕都不太高興,邊走邊提著地上的石子。
關素素有些好笑的瞥了她一眼,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突然嘆了口氣,「還有一個星期就要走了,好捨不得教官哦。」
雲晴輕沒理她,反正都要走,誰也造不成誰的威脅。
可下一瞬,關素素說出來的話,讓雲晴輕立馬就炸了毛。
她說:「要不,我今晚去找領導約個會,順便做點兒什麼留留紀念好了。」
雲晴輕覺得,關素素這個人真不要臉。
做點兒什麼這種話,她一個大家閨秀居然也說得出口。
不過,去找教練約個會,這個可以有。
約會啊,生平第一次呢,雲晴輕有一丟丟的激動。
回到宿舍,她沒像往常一樣第一時間拿衣服去洗澡,而是慢悠悠的走到書桌旁坐下,漫不經心的翻著上個月寧紀臣給她買的那堆東西。
黑色的袋子裡,姨媽巾所剩無幾,紅糖她沒有動過,衣服她正穿在身上。
雲晴輕想著想著,忽然有種臉上發熱的感覺。
來的時候她是被抓過來的,一點兒準備都沒有,所以東西帶得並不齊全,她帶來的換洗的衣服上個月來姨媽的時候已經被她丟掉了,只剩下一條沒法換洗,於是她厚著臉皮,把寧紀臣給她買的那條給穿上了。
每當想起這事,她就覺得整個人都臊得不得了。
關素素看了眼紅著臉扭扭捏捏的雲晴輕,嗤了聲,去陽台上收了晾乾的衣服,拿著乾淨的衣服鑽進了衛生間。
幾乎是衛生間的門剛剛關上那一刻,雲晴輕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賊溜溜的看了眼衛生間那扇緊閉的門,輕手輕腳的往宿舍門口走去。
成功的在關素素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離開,雲晴輕立即下樓找寧紀臣。
據她了解,寧紀臣每天晚上解散後,都會在辦公室里待一會兒才會宿舍休息,這個時間點她完全可以在他的辦公室里找到他。
但同樣的,這個時間點很多人都沒睡,宿舍樓里鬧哄哄的。
雲晴輕左閃右躲做賊一樣,避開所有人下到了一樓。
……
辦公室里亮著一盞並不太明亮的燈,室內光線有些昏暗。
寧紀臣正坐在辦公桌後看著報紙,聽到敲門聲,頭也沒抬。
「進。」
雲晴輕推門進去,往前走了兩步,反手把門關上。
直到門真正的關上那刻,她才暗暗的鬆了口氣。
一抬眸,看見坐在辦公桌後身著迷彩服正翹著二郎腿看報紙的男人,雙眸不由得一亮,幾步走到了辦公桌前,傾身過去看他。
一陣夾著汗水味的馨香撲入鼻中,寧紀臣擰了擰眉,抬起眼皮看著臉都快貼到自己跟前的姑娘,面色緩和了些許,「有事?」
「教練,我來做夢。」
「……」
寧紀臣面無表情的將報紙拍在雲晴輕的臉上,把她的臉推開,「想要做夢,就早點兒回去躺好睡覺。」
「可是教練,我夢裡有你。」雲晴輕厚著臉皮又湊了過去。
這次湊得更近,她小巧挺直的鼻子,幾乎和寧紀臣的鼻子碰到。
寧紀臣挑了挑眉,深邃的雙眸對上雲晴輕那雙亮晶晶的雙眼,唇角緩緩的勾起,「膽大包天,想出去跑步了?」
雲晴輕知道這種事情寧紀臣絕對做得出來,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直起身子,拉了張凳子在寧紀臣對面坐下,雙手托著腮,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寧紀臣,輕聲問:「教練,你和女孩子約過會嗎?」
寧紀臣瞥了她一眼,重新拿起報紙,沒答話。
說實話,雲晴輕還是有些怕寧紀臣的。
他不說話,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過寧紀臣居然沒有趕她走,這一點讓她挺高興的。
辦公室內靜悄悄的,雲晴輕沉浸在這片氣氛之下,托著腮看著寧紀臣沉穩嚴肅的面容,心也跟著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晴輕突然開口,聲音有點兒悶悶的,「教練,我很快就要離開這裡回學校了,你沒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寧紀臣還在看報紙,也不知道聽到還是沒聽到,依然理雲晴輕。
雲晴輕也不介意,繼續說:「關素素說她離開以後,打死都不會再來了。」
頓了頓,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諂媚,「我和她不一樣,我還會再來的。」
一直默不作聲的寧紀臣,在聽到這句話時,臉色莫名的好了些許。
雲晴輕沒有留意到這一細節,自顧自的接著說:「說真的教練,其實我挺捨不得你的,要不是我不想輟學當文盲,我一定跟著上刀山下火海。」
寧紀臣還是沒說話,不過倒也沒有打斷她的喋喋不休。
說著說著,雲晴輕不知道怎麼的,將話題又扯回了關素素身上。
「教練,本來今晚關素素說要來找你約個會留點什麼紀念的,卻被我搶先了一步。等她洗完澡出來發現了,應該會很氣。」
雲晴輕趴在桌子上,半張臉埋在雙臂間,露出的那雙眼睛盯著寧紀臣的臉,「教練,我和關素素,你比較想見誰啊?」
寧紀臣依舊沒反應,還是沒理她。
雲晴輕也沒想過寧紀臣會回答自己,嘆了口氣,十分不甘的說:「其實關素素這個人也不是不好,她只是對我不好而已。」
說完後才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在教練面前誇了關素素,立即補救說:「當然,如果她沒有一個連的前任,那才是真的好。」
這回,寧紀臣有反應了,他放下報紙,似笑非笑的看著雲晴輕,「我怎麼聽關素素說,從小到大被你哄騙了的男生加起來有一個連。」
雲晴輕沒想到關素素居然真的在教練面前說自己的壞話,頓時又驚訝又生氣的瞪大了眼睛,直了直身子,面色憤憤的反駁,「她胡說八道!那一個連的男生我一個沒騙到手,最後全都變成她的前任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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