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救過,但他不救,我也不會死。Google搜索」救了反而還欠下一條命,怎麼想怎麼覺得憋屈,「為個死了八百年的人害我親弟弟,我腦子進水?」
就在這時,聽筒里傳來了女人怒不可遏的聲音,「你腦子是沒進水,但你腦子裡有糞!你教你兒子寫的什麼作文……我的理想是當一名軍人,建功立業之前絕不摸女人,倒貼過來的也不摸……有你這樣教兒子的?」
「媽!」又有男孩稚嫩的聲音傳來,「爸說女人很麻煩,摸個手指頭都哭著喊負責,男人要幹大事,就不能亂摸女人。我沒寫錯,我不改。」
「……寧紀臣!!!」
母子倆的對話聽得傅清雨一愣一愣的,已經嘴邊的話瞬間全都忘記了。
寧紀臣安靜片刻,淡定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小姨吃醋了,掛了。」
傅清雨:「……」
思緒回籠,傅清雨抿了抿唇,把包包丟回副駕駛座上,重新發動車子。
那天在掛電話之前,寧紀臣還問了她一句,「你不需要相信我,你相信熙晨嗎?」
「相信。」她說。
她的男人,她當然相信。
沒能力就是沒能力,她不自負。
如果短暫的妥協能換來所有她想要的,她願意做這筆買賣,寧紀臣也恰好給了她一份信心和一個保證,讓她有了足夠充分的選擇妥協的理由。
父親她要,寧熙晨她要,那個差點兒玷污了她男人的女人,她也要!
即便是暫時妥協,傅清雨也沒打算將自己交出去。
席老讓她嫁人,她嫁,至於是真嫁還是假嫁,就另當別論了。
她傅清雨的配偶欄不是那麼好上去的,她不願那上面有其他男人的名字。
這種事情做起來也不難,有寧紀臣幫忙,自己和對方也警惕點兒不露出馬腳,席老那邊他們還是有信心瞞得過去的。
傅清雨的第六個相親對象,是寧紀臣安排過來的。
按照寧紀臣的計劃,她找人「結婚」,假裝答應傅老,一來先解決傅家的難題,二來,寧熙晨那邊席老肯定不會再像現在這樣逼得這麼緊。
退一步來說,席老就算再繼續相逼,他可以用非常手段押寧熙晨先訂個婚,訂婚也算是負責的一種,這樣一來席老也咬不動寧熙晨。
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去查,寧紀臣不信席老沒有半點兒把柄可抓。
所以傅清雨和那人相親完後,還配合著和他散了圈步。
最後,還由那名相親對象送回了家。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就差挑個良辰吉日了。
只是不管是傅清雨還是寧紀臣,誰也沒有想到,寧熙晨居然敢動手。
寧熙晨這一陣子都很安分,依舊不理席家那爺孫兩人,也沒有去找傅清雨,每天上班下班,認認真真的工作,乖得不像話。
如果不是寧熙晨和寧紀臣兄弟兩人不和的消息被傳開,一切就真的如常。
可誰又能想得到,平靜的背後,正在醞釀著暴風雨。
因為喜歡,寧熙晨向來怕傅清雨,再加上最近表現得乖巧,不管是傅清雨還是寧紀臣,誰也沒有想到他居然一聲不吭的,就將那些和傅清雨相過親的男人全都抓進了警察局裡,等寧紀臣想去阻止已經晚了。
傅庭知道後,氣得臉色鐵青,來回的在客廳里走動著。
母親去公司上班沒在,傅清雨怕父親氣出個好歹,一步都沒敢離開他。
另一邊,寧紀臣親自去警察局,強迫局裡的人把人給放了,並私底下安排人,將那些被關押的人全都送進了醫院,但沒有往寧家的醫院送。
彼時寧熙晨正在外工作,工作完成回來,得知自己關在警察局裡那些人被寧紀臣放走,當即去找了寧紀臣。
見到寧紀臣,寧熙晨第一句話就問:「人是你放走的?」
「是。」寧紀臣的臉色看起來比寧熙晨的還要難看,插在口袋裡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生怕自己忍不住撲過去揍寧熙晨。
「他們現在在哪裡?」
「郊區醫院。」
寧熙晨沒有再和寧紀臣廢話,轉身就想走。
寧紀臣面色一沉,「去哪?」
「醫院。」寧熙晨腳步未停。
就在他的手即將觸碰上門把那刻,只聽「砰」的一聲,並不算太響亮的聲響起,下一刻,他看見自己身旁潔白的牆壁上穿了個洞。
寧熙晨側著眸,盯著那個洞看了半響,忽然冷笑一聲,慢吞吞的轉過身,看向身後正朝自己舉著槍的寧紀臣,「開吧,打死我。」
她談過六任男朋友,她不再排斥別的男人,這些寧熙晨至今記得清楚。
他不允許有人接替自己在她心裡,甚至是身邊的位置,不允許自己再度被拋棄,不允許任何意外發生,一切可能他必須扼殺在搖籃里。
那些和她相過親的男人,尤其是最後那個和她發展不錯的,他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東西,他的人,什麼時候容許他人覬覦了!
不管是誰,哪怕只是肖想他的清雨,都不行!
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寧熙晨扭頭看了眼,便見寧子翼走了進來,忍不住擰了擰眉,「你過來做什麼?」
這是他和老大的事,並不想老三也摻和進來。
「聽說你氣勢洶洶的跑過來找老大,就跟過來了。」寧子翼不怕他們吵架,也不怕他們會動手,就怕他們一怒之下動起手來沒輕沒重。
聽到老二過來找老大的消息,他連會都不開,趕緊趕了過來。
寧熙晨抿了抿唇,沒再接話。
別墅里,三兄弟安安靜靜的站著,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
寧子翼看了看寧熙晨,又看了看寧紀臣,視線最後落在寧紀臣手上,眸色沉了沉,「我剛才過來的時候聽到了武器聲。」
雖然聲音不大,可他耳力好,再加上離的也近,所以很輕易就聽到了。
沒人回應寧子翼,寧紀臣手裡的武器仍舊舉著,指著寧熙晨。
良久,寧子翼率先開了口,「大哥,放下。」
寧紀臣冷凝著臉,麵皮緊繃著,「只要他今天不踏出這裡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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