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再次見到安晴,會是在這個地方。Google搜索
安晴臉上划過一抹不自然,她欲言欲止,似乎想說什麼。
我等了半分鐘,她還是沒開口,我索性懶得再等,轉身離開。
安晴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並不關心,橫豎看起來有事的人不是她。
回到辦公室後,我定下心來,開始將病人的情況一一錄入電腦做存檔記錄。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忽然有陰影覆下。
我敲完最後一個字,按下保存鍵,仰起頭往後看。
沒等我看清身後男人,他突然彎下腰,我眼角的餘光瞥見他將一個紙杯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紙杯里是冒著煙熱乎乎的牛奶。
隨著他的動作,我和他靠的有些近,臉幾乎要貼到他的腹部上了。
嗅著那人身上熟悉的體香,我恍惚了一瞬。
回過神後,面色驟變。
我想和他拉開距離,可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動作。
晃神間,身後那人稍微退開了些許,目光直直對上我的。
此時辦公室就我和他兩個人,可畢竟是公共地方,這麼靠近讓我很心慌。
我牽強的扯出一抹笑,「寧醫生,麻煩起來一下。」
寧澤言柔和了面色,意外的沒有為難我,直起了身子。
隨著他的推開,讓我可以重新坐端正,不用辛苦的仰著頭去看他。
寧澤言瞥了眼桌上的溫牛奶,「趁熱喝。」
說完,立即轉身往他的辦公桌走。
我盯著他的背影看了看,直至他坐下,我才發現他手裡也拿著一個紙杯。
莫名其妙的給我送牛奶,他打的什麼主意?
午飯是寧澤言請客喊的快餐,人人有份。
下午,寧澤言又請辦公室里的所有醫生每人一杯咖啡。
但是咖啡,並沒有我的份。
杜醫生眼尖的瞧見兩手空空的我,疑惑的皺起眉頭,一扭頭,問寧澤言,「寧醫生,是不是買少了,徐醫生還沒有。」
我下意識看向寧澤言。
寧澤言面不改色的看了我一眼,「徐醫生上午喝過了。」
我:「……」
杜醫生訕訕的笑了笑,沒再問。
辦公室里的其他醫生什麼樣的表情都有,忍笑居多。
我默不作聲的拿起杯子,去飲水機裝水。
心底悶悶的想,咖啡什麼的,不喝就不喝。
這段時間我值白班,晚上七點換班。
下班後,我怕寧澤言又會要求送我回去,從辦公室里出來時,杜醫生問我是回去自己做飯還是出去吃。
我故意揚高了些聲音說,「我男朋友來接我,回去吃。」
杜醫生笑了笑,沒有再問。
而我剛說完,就察覺到身後有某道微冷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走出醫院大門,袁皓已經在不遠處等我。
「等了很久嗎?」
「才來一會兒。」
他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只一眼,我便看出他在說假話。
我沒有揭穿他,拉開他身側副駕駛座的門,「走吧。」
袁皓點頭,替我把車門關上後,繞到駕駛座坐了進去。
車子發動那刻,我恍惚中看見那輛路虎攬勝慢悠悠的從醫院裡駛出來。
我暗暗慶幸,還好我走得快。
吃完飯,我癱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袁皓收拾完廚房出來,在我身旁坐下,抱著我,動作極其輕柔的吻著我。
我閉著眼睛,任由他親吻著。
他的吻和寧澤言不同,他溫柔繾綣,寧澤言霸道索取……
我擰了擰眉,怎麼又想起那個男人了。
「怎麼皺眉頭了,有心事嗎?」
我睜開眼睛,淺淺的笑,「你和阿姨說了我們年底要結婚的事情了嗎?」
袁皓輕輕點頭,「媽讓我們越快越好。」
頓了頓,他黝黑的臉上浮現羞赧之色,「媽她還說,讓我們結婚後快些生個孩子。」
我怔了片刻,握住袁皓的手。
半響,聲音極輕的說,「好。」
既然決定要和袁皓結婚,我也沒想過不要孩子。
剛才片刻出神,只是因為突然想到了當年的那個未成形的孩子。
……
忙碌了一個上午,我剛回到辦公室坐下,就看見杜醫生拿著病曆本從外面走進來,「徐醫生,外面有個病人家屬找你,人在護士站。」
不知道怎麼的,我突然就想起了安晴。
我點了點頭,起身出去。
在護士站,果不其然的看到了安晴。
沒等安晴開口,我領著她往廁所的方向走。
沒有進廁所,我和她面對面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前。
安晴臉色有些蒼白,她低著頭,緊咬著蒼白的下唇,久久沒有開口。
到底是自己的親妹妹,我暗暗嘆了口氣,主動問:「找我有事嗎?」
安晴抬起頭看我,話還沒說出口,眼淚就先掉了下來。
哭了許久,她才哽咽著開口:「姐,怎麼辦,唐嘉在外面有人了。」
我心底一沉,隨後聽著安晴斷斷續續的哭訴,才弄明白了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原來安晴之所以會來這裡,是因為唐嘉出車禍住院了。
情況不算嚴重,但是和唐嘉一起在車上出事的,還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
意料之中,我並不驚訝。
單從唐嘉逼迫安晴找我要錢這一點看來,便知道唐嘉對安晴恐怕不是特別在意。
若是在意,怎麼會指示妻子去為難她的家人呢。
安晴拉住我的手,哀聲說:「姐,如果我能有個孩子,或許唐嘉就不會出軌了。」
我沉默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之前寧澤言問過我為什麼學醫,而我的答案,就是因為安晴。
劇情雖然有些狗血,甚至不光彩,但卻是真實的。
安晴當年背著我們和社會上的男人談戀愛,還被搞大了肚子,等到我們察覺到不對勁時,她已經懷孕四個月了。
父母逼迫她打掉孩子,她不肯,執意要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生下他們的孩子。
後來甚至瞞著家裡所有人,偷了父母一些錢,離家出走去找那個男人。
我們沒等到安晴回家,意識到不對勁,立即出去找。
找了整整一夜,沒有半分收穫,只能在家裡焦急的等待滿24個小時候報警。
可是在第十一個小時,安晴神情恍惚的回來了,眼睛腫腫的顯然哭過。
還沒等我們鬆一口氣,第二天,安晴就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那一摔,摔了個大出血,情況十分危急,不僅孩子保不住,她也摔成了植物人。
之後為了替她保住子宮,才會有後續那些天價醫療費用。
可儘管子宮保住了,但到底有過虧損,她再想要孩子卻十分難。
所以當年填報志願時,我毅然報考了醫科大。
送走安晴,我只身前往食堂吃飯,順便和傅煙雨見個面。
下午急診科不算太忙碌,我例行檢查完病人的狀況,沒發現哪位病人有什麼異常,便拿著病曆本回辦公室。
剛坐下,一杯溫熱的牛奶擱在了我的桌面上。
我面無表情的抬起頭,對上寧澤言含笑的雙眼。
片刻,繼續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端起那杯牛奶一飲而盡。
不喝白不喝,喝牛奶總好過他找我茬。
那天之後,寧澤言似乎給我送牛奶送上癮了,一連好多天,上午下午各一杯。
我一直不明白寧澤言為什麼要給我送牛奶喝,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寧澤言給我喝的,是備孕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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