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當做沒看見,那男人喊住了我,「徐醫生。Google搜索」
我只好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寧澤言走到我身旁,似笑非笑,「徐醫生上了十五分鐘廁所,看來腎確實不太好。」
我當做沒聽到,故意用一種打量的目光瞅了他兩眼,「寧醫生怎麼也來上洗手間了?」
寧澤言笑了笑,「嗯,我腎不太好。」
我:「……」
分明是一句自我詆毀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有種調戲的意味。
我皮笑肉不笑的說,「有病趁早治。」
寧澤言忽然附側身湊到我的耳邊,「徐醫生幫忙治嗎?」
我咬了咬牙,往旁邊挪了兩步,「寧醫生想看婦科產科,儘管來找我。」
回應我的,是他低沉愉悅的笑聲。
我們走回位置坐下,秦桑桑嘴裡叼著一根青菜,盯著寧澤言看了好半響,含糊不清的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麼,這麼好笑。」
我怕寧澤言亂說話,趕緊說:「寧醫生說要來婦科,我說不收他問診費。」
「噗——」顧雲初差點兒把嘴裡的東西噴了出來,捂著嘴咳嗽不止。
寧澤言面不改色的抽了張紙巾遞到顧雲初面前。
秦桑桑吃飽喝足,仰靠在椅子上打著飽嗝,「撐死我了!」
我倒了杯茶水地給她,「你明天可以省了。」
「那可不行!」
秦桑桑接過茶杯,仰頭一飲而盡,「這家火鍋真不錯,徐醫生請客,黎醫生不來真是可惜了。」
「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閒?」
秦桑桑點頭,若有所悟的嘆了口氣,「是啊,我真閒。一看黎醫生這樣,每天除了病人,就是老公婆婆孩子,害得我都不敢結婚了……對了徐醫生,你和你男朋友快結婚了吧。」
寧澤言忽然抬起頭看向我。
顧雲初也朝我看了過來,「安安,你要結婚了?」
我瞥了秦桑桑一眼,「別聽桑桑胡說八道,八字還沒一撇呢。」
中午回到住院部六樓婦產科辦公室時,秦桑桑問我是不是要和寧澤言結婚,黎曉惠笑夠之後才和她解釋我有男朋友的事情。
沒想到她會當著寧澤言和顧雲初的面問我這件事情。
我撇開頭望向別處,努力忽視某道冷冽的目光。
吃完火鍋出來,已經八點多了。
秦桑桑家離這裡最近,寧澤言先將她送回去,隨後是我。
寧澤言將車子停在我公寓樓前,我剛下車,就聽到有人在喊我。
「安安。」
我回過頭,就看見袁皓從我公寓樓里走出來。
莫名的,我忽然覺得背脊一涼。
看了他一眼,扭頭對車裡的兩個男人說:「路上小心。」
沒等他們開口,我朝袁皓走去,挽起他的手,拉著他往公寓樓里走。
袁皓不停的往回看,「安安,那是你同事的車子?」
我點了點頭,故作平靜的說,「嗯,就是你上次在外執勤時見到的那個。」
眼見著袁皓還要問,我搶先一步轉移了話題,「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過來了。」
袁皓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你了,就過來了。」
領著他走進我的公寓,我回房從衣櫃裡找出他的衣服塞進他懷裡,「渾身臭汗味,先去洗澡。」
這不是袁皓第一次來我公寓,之前也在這邊留宿過一兩次,上次他過來的時候我讓他順便拿了兩套衣服過來放在這邊,以便他再來時有的穿。
袁皓看了看他懷裡的衣服,又看了看我,飛快的在我的唇上輕啄了一下,咧著嘴笑眯眯的,一溜煙的跑進了衛生間。
我摸了摸唇,忍不住勾起唇角。
晚上睡覺之前,打地鋪睡著床邊的袁皓突然蹲了起來,趴在床沿拉著我的手,二十多歲鐵骨錚錚的大男子漢仰著頭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安安,你會離開我嗎?」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反手握住他的手,「為什麼突然間這麼問?」
難道他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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