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寧四番外33

  傅清雨聲音急急的問:「澤言,你要去哪裡?」

  現在外面的人都已經走了,他不去找地方住,難道今晚跟她睡?

  她願意和他睡,他還不願意睡她呢!

  想著今天好歹是個大喜的日子,寧澤言沒有吵架的欲望,拉開她的手,輕笑著說,「如你所願,我和你『結婚』了,總不能還讓我睡你吧。Google搜索」

  「你……」傅清雨面露驚訝。

  寧澤言沒有再理她,快步上前拉開臥室的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有些事情,他早就想明白了,只是一直沒有說破。

  傅清雨是老二的人,她又怎麼會關心他一個人呆在別墅里無不無聊呢。如果不是因為寧熙晨,她那天又怎麼會回到別墅來。

  傅清雨不傻,寧紀臣不可能明目張胆的將人抓走,如果她有心想要從寧紀臣手裡逃開,不見得是件困難的事,可她卻回來了。

  大家都想要保住二哥,那也是他哥哥,他自然也想他好好的。

  他只是覺得不公平而已,他分明只是個局外人,什麼都沒做錯,只是因為擔心哥哥們才回家,最後犧牲的卻是他,他們全都選擇犧牲他的婚姻。

  說到底是兄弟,他不恨他們,只是不能原諒而已。

  他唯一該怨恨的,是害了他二哥,又禍了他的席老。

  身後隱隱傳來傅煙雨的哭嚎聲,還有傅清雨無奈的勸說聲,寧澤言置若罔聞,進了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裡,反手房門關上。

  相冊本被放在了醫院的辦公室里沒帶過來,沒有相冊本的夜晚,寧澤言翻來覆去許久都睡不著,睜眼看了徹夜的屋頂。

  一夜的時間裡,他腦海中浮現了很多很多的往事。

  小時候幾兄弟有時間喜歡切磋,但老大從來不和他打,理由是他太弱了。

  被嫌棄得多了,有次他哭著去找爺爺投訴老大,爺爺安慰他說,他不是太弱,只是太善良太心軟,狠不下心來。

  也是,老三跟在老大屁股後面長大,所以學會了老大的當機立斷。他趴在老二的背上,被自己二哥溫聲細語的哄著寵著,學會了老二的心軟仁慈。

  再加上妹妹出生以前,他作為家裡最小的孩子,確實受盡了家人的寵愛,就連只比他大幾分鐘的老三也寵著他,可被寵著的孩子是不會強大的。

  寵成了習慣,潛意識裡認為萬事有哥哥們頂著,他不用活得太過複雜,憑喜好過日子就好,所以當年義無反顧的選擇學醫。

  醫生這個職業不像哥哥們的風光能耐,但家裡人全都是贊成的,儘管他學醫的初衷不是因為什麼遠大的理想抱負,而是因為一個生病的姑娘。

  軍政商醫,在外人眼裡寧家很強大,可實際上並不如他們所想的那樣。

  老大老二踏出校門口那年,恰好爺爺從那個位置退下來,父親只是名容易滿足的商人,幫不了他們什麼,而他和老三還在念書,所以前期的路爺爺幫忙鋪,所以中期基本只能靠自己走。

  所有的人情,幾乎都是那個時候欠下的。

  不論身無分文還是家財萬貫,最難償還的債務,始終是人情債。

  ……

  婚禮過後,一切像是又恢復到了先前的模樣。

  寧紀臣沒有歸還寧澤言的證件,寧澤言還是要繼續待在A市。

  每天依然兩點一線,除了醫院之外,就是那棟作為婚房的別墅。

  傅清雨的狀況和他差不多,基本上白天都不在,晚上十點準時回來。

  至於她白天到底是去做什麼了,寧澤言並沒有興趣知道。

  「又在看相冊?」一身白大褂的顧雲初推開辦公室的門進去,一眼就看到寧澤言抱著相冊本坐在辦公桌後發呆。

  年前顧雲初就關掉了他那家小診所,死皮賴臉的跑來寧家的醫院工作。

  但其實說是工作,其實就是借著工作的名義監督寧澤言,借監督寧澤言怕寧澤言做傻事的名義過來渾水摸魚。

  寧澤言頭也沒抬,「你很閒?」

  幾乎每天都要往他辦公室跑上兩趟。

  上午一趟,下午一趟,風雨不改。

  整個醫院裡除了他,大概就只有顧雲初最閒了。

  「胡說八道,我哪有你閒!」顧雲初走到辦公桌前,拉了張凳子坐下,瞅了眼寧澤言手裡的相冊本,嘆了口氣,「天天看,你不膩?」

  要讓他天天盯著一張臉看,他不僅膩,他還會吐!

  「不膩。」寧澤言合起相冊本,放回辦公桌的抽屜里,抬眸瞥了顧雲初一眼,語氣幽幽的說,「多說無謂,你這種沒愛過的人,不懂。」

  「哈?」顧雲初被氣笑了,咬牙切齒的說,「我是沒愛過,是不懂,也沒有你懂,可我有人愛啊!」

  「她們愛的是你的錢,不是你。」

  「胡說,她們愛的是我的臉!」

  「……」

  「……」

  顧雲初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愛他的臉和愛他的錢,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靜默片刻,顧雲初瞅了眼寧澤言,目光落在他消瘦的臉上,暗暗嘆了口氣,「我說,你一天到晚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啊。」

  雖說寧澤言人是來醫院上班了,可出診時間兼職少得可憐,除了偶爾開開會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在辦公室里待著,抱著他那本相冊本發呆。

  也幸好醫院是他家開的,要是別人家的,早就開了他了。

  有個很有錢又很疼自己的親哥哥,就是好。

  「不然呢?」寧澤言神情淡淡,轉頭看向窗戶外,語氣輕輕的說,「作為一名神經外科醫生,連手術台都不能上,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你……」顧雲初忽然有些不忍了,溫聲安慰寧澤言,「又不是一輩子都上不去了,過段時間再重新寫個申請,還是有機會上的。你想想,萬一呢?」

  「注意力集中不了,不能上了。」只要還在A市一天,只要他一天沒她的消息,他就不可能集中得了精神專注的去做別的事情。

  顧雲初看著寧澤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念書那會兒沒修心理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導寧澤言才好。

  再加上他沒經歷過,隨便去開導別人,總有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感覺。

  下午下班,寧澤言拒絕了顧雲初去喝酒的提議,獨自一人出去吃了飯,又在街上走走逛逛的好一會兒,差不多到十點了,才上車回別墅。

  寧澤言回去到的時候,傅清雨已經回來了。

  別墅里,除了傅清雨之外,還有傅清雨的堂妹傅煙雨。

  傅煙雨在他們婚禮第二天就自己收拾包袱搬了過來,每天晚上他回來,傅煙雨就會跟防賊似的防著他,絕不讓他靠近傅清雨半步。

  原因無他,傅煙雨喜歡傅清雨。

  她自以為自己是同性戀的那種喜歡。

  但在寧澤言看來,她只是過分依戀傅清雨而已,比起同性戀還差得遠。

  二十出頭的一個小姑娘,算起年紀來,比他姑娘還要小一年,不過性子可要比他的小姑娘活潑許多,但也潑辣許多沒腦子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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