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什麼事。記住本站域名」顧雲初嘆了口氣,「家裡那兩個老傢伙又催婚了,不讓我去醫院上班,揚言要一天給我安排一場相親,相到我結婚為止,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和寧澤言一樣,顧雲初今天也三十多歲了。
其他像他們這個年齡的男人,十有八九連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寧澤言是偷偷跑出來了,還換了號碼,才沒被家中兩老催婚,不然估計也會像顧雲初一樣,一天一場相親宴。
顧雲初見寧澤言沒吭聲,不悅的問:「喂,你有沒有在聽?」
寧澤言說,「有。我在幸災樂禍。」
顧雲初:「……」
見顧雲初不說話了,寧澤言勾了勾唇角,往前走了兩步,單手扶在陽台的護欄上,「你想我怎麼幫你?」
「這才是我的好基友!」顧雲初大笑兩聲,話風一變,可憐兮兮是說出自己的打算:「想你收留我。我能暖床,真的。」
收留?不可能的。
暖床?那就更加不需要了。
「信號不好,先掛了。」
寧澤言飛快的說完,沒等顧雲初吭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翻開通訊錄,給寧子翼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一通,寧澤言惡聲質問:「號碼你給雲初的?」
換了新號碼之後,A市那伙人里除了寧子翼,他誰也沒告訴。
「啊?」聽筒里傳來女人茫然的聲音,「什麼什麼號碼給什麼,誰,雲初是誰,公的母的。」
寧澤言沉默片刻,語氣幽幽的說:「子翼大學時候的追求者,人美聲甜,胸大腰細,發過誓這輩子非子翼不嫁。」
說完,將手機從耳邊拿開。
電話那頭死寂般安靜了幾秒,一道幾乎能掀翻屋頂的怒吼聲傳來,「寧子翼!!!」
寧澤言很不厚道的咧嘴笑了。
獨悲悲不如眾悲悲。
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回口袋裡。
回過身,看見空蕩蕩的客廳,寧澤言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心情瞬間就變得不太好的寧澤言,三更半夜還收到了寧子翼打過來的午夜凶鈴。
寧澤言怕吵醒懷中的人,探手過去抓起手機,看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捂著聽筒一路跑出臥室,走到客廳陽台。
反手將落地窗關上,順便看了眼來電顯示。
看見來電人,寧澤言的眼皮跳了一下。
將手機貼回耳邊,輕咳一聲,故作淡定的喊:「子翼。」
寧子翼輕應了聲,「有件事問問你。」
寧澤言沒吭聲,仰頭看天。
「人美聲甜胸大腰細的雲初人在哪?」
「……」
「把人找來,找不來我親自過去找你。」
「……」
聽筒里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寧澤言放下手機。
寧澤言沒把寧子翼的話放心上,他只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現在他在這裡是沒人知道的,萬一被那些人知道了,指不定一個兩個沒事的時候全往這裡跑來探望他了。
他是沒關係,就怕會嚇到小姑娘。
而且,他也還不想讓他們看到他姑娘。
走回臥室,剛躺下,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寧澤言摸出手機看了眼。
是寧子翼發來的簡訊。
——老大老二之間有點問題,能不回來暫時不要回來
寧澤言擰了擰眉,不太明白寧子翼話里的意思。
四兄弟兩對雙胞胎,老大老二的關係好得就跟他和老三一樣。
從小一塊兒長大,幾乎形影不離,關係好到別說穿同一條褲子了,小時候同一條內褲都穿過。
他們有問題,就跟他和老三有問題一樣。
無論如何他都想像不出他和老三之間能有什麼樣的問題。
同理,他也想不明白老大老二。
但老三總不會騙他,也不會拿芝麻小事提醒他,所以老大老二的事情絕對沒假,還是一不留神就演變成大事那種。
既然他讓他別回去那他就不回去好了,反正他也沒打算回去。
儘管這麼想,寧澤言心裡還是忍不住擔心起來。
萬一老大老二真的鬧狠了,他肯定還是要回去的。
總不能家裡都快翻了他還在外面追媳婦。
到那個時候,他姑娘又該怎麼辦。
這麼傻這麼呆,他不在肯定要被人欺負了。
……
直到正月十七,小姑娘終於開學了。
宅了一個多月,幾乎是她出門那刻,寧澤言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迅速洗漱換衣服,逃跑似的離開了讓他幾乎窒息的公寓。
出到外面呼吸著外面的天氣,寧澤言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去吃了頓早餐,便開車往醫科大行駛而去。
停好車子,寧澤言下了車,步行一段路走到學校門口。
沒進去,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喊余正謙出來。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余正謙出來了。
見到余正謙,寧澤言直接說:「我給你找了個師妹。」
師妹?余正謙愣了下。
想到了什麼,余正謙睜大了雙眼,「你是說……」
「就是你想的那樣。」寧澤言拍了拍余正謙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師侄,這事兒交給你了,不要讓師叔失望。」
又是師叔又是師侄的,專挑余正謙不喜歡聽的字眼來說。
余正謙氣得瞪向寧澤言,「老師不收徒了!」
「什麼時候說的?」
「早就說過了。」
「沒聽到。」
「……」
余正謙氣笑了,他沒聽到不代表沒說過好嗎。
心中一動,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的湊近寧澤言,「不就是想給那個女生找個靠山,我也可以啊。」
「你?」寧澤言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余正謙一眼,一臉嫌棄,「你這種色狼,也敢為人師表?」
余正謙:「……」
什麼叫他這種色狼,他哪裡色了。
余正謙氣得鼻子都快歪了,轉身就想走。
寧澤言喊住他,「大魚。」
剛走出幾步的余正謙腳步頓住,背脊僵直僵直的。
「大魚。」寧澤言又喊了聲。
余正謙緊繃的身子一松,任命的轉過身走回寧澤言面前,抬起頭瞪向寧澤言,咬牙切齒的說:「能不這麼喊嗎?」
什麼大魚小魚的難聽得要死。
最氣的是這外號還是他那個不靠譜的老師起的。
最最氣的就是他老師喊的時候被寧澤言這不要臉的聽到了。
「事情搞定,我就不喊。」
「如果搞不定呢?」
「我給你寫封告白信貼你們學校公告欄里。」
「……」
寧澤言目送走氣得渾身發抖的余正謙,面上的笑容斂起。
扭頭看了眼校門,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找了個咖啡廳坐下,摸出手機給顧雲初打了個電話過去。
顧雲初應該剛醒,聲音還迷迷糊糊的,「澤言?」
寧澤言沒有跟顧雲初廢話,直接說:「去查查我家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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