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傷人了簡直!
寧澤言高冷的睨了小姑娘一眼,轉身走開。記住本站域名
當天晚上,寧澤言趁著小姑娘睡著,從她衣服口袋裡摸出所有的零錢和她的飯卡,隨手丟到床頭櫃底下。
隔天,寧澤言沒有再在學校等著小姑娘下課,特地提前一節課離開,去超市里買了些菜,提前回去煮飯做菜。
寧澤言的想法很簡單,她給他洗內褲,他給她做飯吃。
想著兩個人吃不了那麼多,寧澤言只做了兩個菜一個湯。
時間掐算得剛剛好,他剛把最後一個菜端上桌,她就回來了。
寧澤言雙眸一亮,正要張口喊她過來吃飯。
還沒來得及發出第一個音節,就見一道身影的從他眼前閃過。
小姑娘一陣風似的跑去茶几前拿了課本,又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整個過程不過兩三秒。
門板被重重的關上,「砰」的一聲,將寧澤言的小心肝震得稀巴爛。
被無視的寧澤言看著桌上熱騰騰的菜,「……」
這回他不得不相信,他沒有跟小姑娘同桌吃飯的福份。
……
寧澤言徹底放棄了給她當煮夫的念頭,之後接連好幾天,呈現在寧澤言眼中的,她的日常,無非就是上課下課回公寓。
沒有別的社交,沒有別的朋友。
更甚至,她也沒有去醫院看她的妹妹。
寧澤言突然很想問問她,為什麼不多交交朋友。
可又怕太過突然,會嚇到她。
直至這個時候,寧澤言才發現,他和她的關係太糟糕了。
雖然兩個人同住一屋檐下同睡一張床,可除了在床上,兩人基本上沒什麼交流。
他怕嚇著她不敢主動找她說話,她大概也怕被他嚇到也不敢主動找他說話。
和她在一起的時間裡,寧澤言覺得自己就像是在演啞劇。
如果不是他每天都往醫科大遛一圈,氣氣周教授,逗逗余正謙,有個說話的人,他都要覺得自己變成啞巴了。
可現在的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也很無奈。
每天跟著小姑娘上學放學,越來越了解她的日常生活,也越來越了解她這個人,他們之間卻還是沒有半點兒進展。
給她做飯她沒吃,問她出不出去她說要看書,幫她洗衣服她沒再碰過那套衣服,甚至給她買幾套新衣服還能把她嚇得整整一個星期沒敢抬起頭看他一眼。
寧澤言都快被磨成「寧憋屈」了。
小姑娘不懂他想對她好,反而余正謙跟他跟得多,漸漸的瞧出點兒苗頭來了。
余正謙問:「為什麼不去追?」
寧澤言沒吭聲,他倒是很想追,可那小姑娘估計是把他當成包養她的金主了。
本來就犟的不肯受他半點好,始終跟他保持距離,怕他怕得跟到閻羅王似的,貿貿然跑去跟人家告白,說不準會直接就把人給嚇跑。
與其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糟,倒不如維持現狀。
余正謙突然扯了下寧澤言的袖子,「看。」
寧澤言循著余正謙的目光望去,就看到一個男生笑嘻嘻的跟在他的小姑娘身後,張嘴閉嘴的不知道正說著什麼。
更讓寧澤言鬱悶的是,小姑娘居然任由那個男生跟著,時不時和那個男生說上兩句話,甚至還衝那個男生笑!
第一次看見他的小姑娘身旁出現別的雄性生物,這隻生物長得還不算難看,寧澤言心底升起了一股危機感。
是了,他的小姑娘長得這麼好看,還這麼可愛,在學校里怎麼會沒有人惦記著呢。
學校里的小男生們都是青春活潑的小鮮肉,小姑娘這個年紀,和他們有來往才是正常的。
可道理他都懂,心裡卻還是忍不住冒酸泡泡。
他自詡硬體很好尋常人沒法相比,卻一直都忘了,他對她來說,最大不好大概就是比她年長了十幾歲。
一輪有餘的年齡差。
這個年齡差要是放在古代,他都能當她爹了,誰願意喜歡一個年紀比自己大這麼多,差點兒就能給自己當爹的老男人呢。
怪不得她對他的魅力無動於衷,怪不得她不喜歡他。
寧澤言很憂傷,很難過,很心酸。
但他什麼都沒有做。
也什麼都做不了。
在那套公寓以外的地方,他和她就像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
貿然出現在她面前,只會嚇到她而已。
他現在只能悶不做聲的,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走遠。
同時心裡暗暗想著,朋友什麼的,他再也不想她多交了。
余正謙並不知道寧澤言心裡想著什麼,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寧澤言有所反應,疑惑的轉過頭。
就看見寧澤言仍舊看著那個女生離開的方向,臉上的表情還越來越幽怨,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怨婦」氣息。
余正謙惡寒了一下,萬分同情的拍了拍寧澤言的肩膀,很理科生的擠出一句俗到掉渣的話,「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
沒等他把後面的話說出來,寧澤言拍開他的手,大步離開。
……
原以為那個男生只是個插曲,但當後來聯繫多天寧澤言都看到那個男生出現在他的小姑娘身後之後,他就不再這麼想了。
心裡酸溜溜的,偏偏無處可發作。
因為除了在學校里和那個男生走得近了些,小姑娘看起來和之前沒什麼區別,沒課就乖乖的回公寓,晚上也不排斥他的親近,就連對他的疏離都一如既往的。
這讓寧澤言欣喜之餘,又十分難過。
很想很想問問她和那個男生是什麼關係,她是不是喜歡那個男生,可他沒有問這種話的立場。
既害怕失去,又沒立場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患得患失,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寧澤言嘆了口氣,眼見著小姑娘就要下課了,正要轉身離開,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拿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是余正謙打過來的。
按下接聽鍵,余正謙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說:「我個朋友跟我說,他們系大一暗地裡有個傳言。」
寧澤言沒吭聲,等余正謙說下去。
余正謙也不負寧澤言所望,自顧自的繼續說:「系花徐安檸被不知名金主包養,開學第二個月就向學校申請退宿,現和金主同住在某高檔小區。」
「傳言不實,你看著辦。」寧澤言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放回口袋,放棄先行離開的打算,站在角落裡,繼續盯著小姑娘課室門口看。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那些流言蜚語。
心裡擔憂著那個小姑娘,寧澤言靜靜的等到下課,看著小姑娘從課室里出來,看著她走出一段較遠的距離後,不慢不緊的跟了上去。
不遠也不近,即便她突然回頭,他也能及時的閃躲。
然而一直走出校門口,小姑娘始終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這讓寧澤言鬆了口氣的同時,又開始惆悵起來。
晚上洗過澡睡下,寧澤言和往常一樣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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