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牌子,是寧子翼常抽的,應該是他用車子的時候留下的。記住本站域名
他們兄弟兩的車子,經常換著開,哪輛就近順手開那輛。
寧澤言不抽菸,只念高中的時候見寧子翼抽,也跟著抽了半根。
現在看見這包煙,寧澤言心底忽然升起了抽一根的欲望。
拿著煙下了車,從煙盒子裡抽出煙和打火機。
點燃,兩指捏著香菸,遞到唇邊狠狠的吸了一口。
霎時間,滿嘴苦澀和熏鼻的煙味。
正準備吸第二口,忽然聽到有車輪子摩擦地面的聲音傳來。
寧澤言隨意抬頭看了眼,就見一輛看不出是什麼牌子的車子,正歪歪扭扭的從遠處行駛而來,看起來滑稽得不得了。
他的視力很好,車子稍近些時,就看清駕駛座上的是個姑娘。
車子將近,寧澤言下意識低下頭,用力吸了一口煙。
吸得太急了,差點兒被嗆到,費了好大勁才沒讓自己咳出來。
片刻後,那輛車子在他車頭前大約三米的距離停下。
駕駛座上的姑娘探頭出車窗,朝他大聲喊:「先生,麻煩讓一讓。」
寧澤言沒有抬頭,眼角的餘光里卻瞥見一道光。
驚鴻一瞥。直闖心底。
猝不及防的侵入,讓寧澤言心頭狠狠一顫。
驚得他不受控制的再次低下頭,用力的吸了口煙。
這一次,他沒有再被嗆到。
吐出煙霧那刻,他的心也跟著平復下來。
小片刻後,一陣腳步聲傳來。
那小姑娘下了車,小跑到他面前,重複了一遍她剛才的話。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傳入耳中,禮貌又疏離,可他率先想到的居然是:小姑娘的聲音真好聽。
他突然想抬起頭,想要更清楚的看清的她的臉。
於是他故作隨意的問:「趕時間?」
抬起頭的那瞬,他終於真真切切的看清了。
這張臉,熟悉又陌生。
一如他記憶中的那人一樣青澀。
卻又比那人更加的單純,更加的不諳世事。
寧澤言突然回想起前段時間柳湘瑜似乎說過,徐安曉父親和父親的妻子雙雙車禍離世的事情。
再看小姑娘滿臉倦容的模樣,心裡頓時有了底。
他大概真的很無聊,無聊到想和小姑娘多說幾句話。
他問:「趕時間?」
小姑娘輕聲說:「是。」
寧澤言又問:「去做什麼?」
小姑娘十分耿直的回答:「賣車。」
真是個天真的小姑娘,他隨便一問,她就真的說了。
他往小姑娘身後那輛車看了眼。
可能是他眼識淺薄,恕他真的看不出那是輛什麼牌子的車。
而且那輛車看起來也有點年代了,估計賣不了幾個錢。
願意花錢買她這輛車的人大概……
寧澤言勾了勾唇角,「很缺錢?」
不知怎麼的,小姑娘突然就紅了臉,蚊子哼哼般應了聲。
這一聲,聽在寧澤言的耳朵里,綿綿軟軟,聽得他,心神蕩漾。
大馬路上對女人想入非非,寧澤言覺得自己很禽獸。
怕再繼續待下去,自己做出更禽獸的事情來,當即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回到自己車子裡。
如小姑娘所願,給她讓路。
道路暢通無阻後,小姑娘也回到了車上。
沒有半點兒眷戀的,驅車走了。
眼見著那輛車就要消失在視線內,寧澤言驀然發覺,他世界裡的光芒也開始跟著抽離,空蕩蕩的漆黑再次襲上心頭。
能擁抱光芒,沒有人願意和黑暗作伴。
寧澤言幾乎想也不想的,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幸好,小姑娘走得不遠。
小姑娘顯然沒有在正規駕校學過車,開車歪歪扭扭的,一時沖的快,一時又跟蝸牛爬行似的。
寧澤言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看得心驚膽戰。
更神奇的是,他跟了一路,她居然半點兒都沒有察覺。
這麼蠢,估計被人賣了還要幫人家數錢。
前面那輛開得歪歪扭扭的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隨後果真如寧澤言所想的,買小姑娘車子的人不是什麼好人。
那兩人拉拉扯扯的誰都沒有注意到他,他動作極輕的下了車,沿著路邊走,饒了個大圈走到那個男人身後。
那噁心的男人扯破了小姑娘的衣服,白皙細膩的皮膚撞入他的眼中,他眼前一花,腦子懵了一瞬。
回過神後,心頭一股怒意倏地升起。
幾乎想也不想的,將那個噁心的男人揍了一頓。
寧澤言的本意不是英雄救美,全憑心情行事。
沒想到小姑娘雙眼亮晶晶的向他求救,「先生,救救我。」
先生???
他看起來又那麼老嗎。
寧澤言不太高興,本來就不爽的心情更加的不爽了。
腦中過了一遍所能想到的台詞,最後嘴巴不聽使喚的念了句他從夏夏寫的那些狗血言情小說里看到的一句話。
「既然這麼缺錢,不如陪我一夜,一百萬,怎麼樣?」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到底說了什麼玩意兒,小姑娘蒼白著臉如受驚的小鹿般,瞪大眼睛看著他,沖他吼:「先生您救了我我很感激,可我不是……不是您想的那種人!」
什麼跟什麼,他想的哪種人?
跟著他,難道不比跟著他腳下那個噁心的男人好嗎。
她想要錢,他也能給她錢啊。
心底忽然有些煩躁,他不想再跟她在這鬼地方繼續囉嗦下去,淡聲問:「你不缺錢?」
小姑娘防狼似的抓緊自己的領口,看起來極沒底氣的說,「不缺。」
嗤,他才不信她的鬼話。
口是心非的小姑娘。
他壞心的威脅她:「是賣給我,還是賣給他,自己選。」
隨後,小姑娘如他所願的,不吭聲了。
不吭聲,也就是答應。
寧澤言心裡頭頓時又是欣喜又是憂愁。
欣喜的是他的「光」拐到手了。
憂愁的是這他媽也太好騙了。
有點鬱悶有點期待,他將鑰匙遞給她,並報了他公寓的地址。
最後,他說:「先過去,洗乾淨等我。」
等他收拾完腳下這頭「豬」,就過去吃了她!
當年他沒能及時給徐安曉蓋章,徐安曉毫不猶豫的就離開他了。
他想,這次他一定要給這個小姑娘蓋上,里里外外的蓋。
目送著小姑娘驅車離開,直至再也看不見,寧澤言眼底光芒泯滅。
陰霾再次覆上心頭,寧澤言極其不爽的擼起袖子,面無表情的揍了一頓腳下的那頭「豬」。
直到那個男人抖腿哭喊著求饒,哭得他耳朵疼了,才停了手。
想立即就走,可是又不甘心。
寧澤言往那男人腦門上拍了一巴掌,「這樁生意誰給你介紹的?」
男人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了,生怕再被揍下去會毀容,不敢有所隱瞞,如實說:「是張……張妮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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