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去看徐安曉,並不是我腦子熱心血來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早在我喊他一起過來看父母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到時順便讓他去看看徐安曉。
徐安曉的忌日已經過去很多天了,儘管他什麼都沒有說,我也能猜得到,在我鬧了那次脾氣之後,忌日那天他肯定沒有去看過徐安曉。
他父母生病了都不捨得為難我讓我跟他回家,他又怎麼會明知道我不開心還跑去看徐安曉呢。
靜靜擁抱了片刻,我推了推他,「快去吧。」
寧澤言鬆開我,重新牽起我的手,拉著我往外走。
B市不止這一處公墓,還有另外兩處,但離得比較遠。
我們抵達那個公墓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車子停穩,寧澤言轉頭看我,「上去嗎?」
「不了,你自己上去吧。」我搖了搖頭,看見寧澤言皺眉,我繼續說:「生時沒有見過,死後自然也不用再見,各自安好吧。」
對於我而言,徐安曉只是個和我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再往後說,就是我丈夫的前任。
別說她死了,就算她還活著,我和她這輩子大概都不會有任何交集。
既然或者的時候沒有,死後就更不需要有。
總不能我跟著寧澤言一起去看她,手牽著手站在她的墓碑前,說:姐,你以前的男朋友現在變成我老公了
我做不來這種事情。
「你在車裡好好待著,我很快下來。」
「好。」
「有什麼事馬上給我打電話。」
「好。」
眼見著寧澤言還要繼續說下去,我抬手將耳朵捂住。
寧澤言面露無奈,探身過來用力的在我唇上親了一下,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了車。
這個時候外面的毛毛細雨已經停了,他上去也不需要再撐傘。
我靠在椅背上,側頭看向車窗外,望著寧澤言逐漸遠去的背影。
手不自覺的覆上自己的小腹,輕輕的撫摸著。
寶貝,你爸爸去看別的女人了,那個女人還是你姨姨。
媽媽心裡其實很不樂意,所以這是最後一次。
這次過後,以後就不再讓他來了。
……
早上起得太早,我在車內睡得迷迷糊糊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隱隱聽到車門被人打開,有人坐了進來。
扭頭一看,就看見寧澤言滿身寒意的回來了。
我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他和徐安曉說了什麼,閉上眼睛繼續睡。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我們已經回到鎮上了。
我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下午兩點。
飯點已經過了,我往車窗外看了眼,「我們出去吃?」
寧澤言輕應了聲,「我在酒店訂了位置,剛才給雲初打過電話,我們去到了他也差不多了。」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去到寧澤言訂好位置的那家酒店,我們剛下車,就看到了同樣剛剛從車上下來的顧雲初。
顧雲初也看見了我們,挑著眉梢朝我們走了過來,相互打過招呼後,和著我們一起往酒店大門走。
落座點完菜後,服務員拿著菜單下去。
門一關,包間內頃刻間安靜了下來。
「看來這一頓,確實是餞別飯無疑了。」顧雲初笑著嘆了口氣,「吃完這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
我笑了笑,沒吭聲。
寧澤言神色淡淡的接話,「等你什麼時候回去,我們給你接風洗塵。」
原來,顧雲初也是A市人。
顧雲初聳了聳肩,沒再說什麼。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我起身去上了個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顧雲初站在外面。
我走到他面前,輕笑著問,「顧醫生有話問我?」
「聰明。」顧雲初頓了頓,突然低頭看了眼我的小腹,「幾個月了?」
「三個月了。」我說。
顧雲初點了點頭,突然沉默下來。
等了片刻,還是沒等到顧雲初開口。
想了想,我主動問:「顧醫生是來找我問桑桑的嗎?」
這次沒等顧雲初說什麼,我繼續說:「桑桑確實是幫我去買的驗孕棒。不過現在她也有男朋友了,如果顧醫生不能喜歡桑桑,就不要再去打擾她。桑桑拿得起放得下,我相信顧醫生也可以。」
說完,我越過他,徑直回了包間。
秦桑桑的愛情很理性,能有結果她會毫不猶豫的去抓住機會,可若是明知道不會有好結果,她就會很乾脆的放下。
她一直沒理顧雲初,無外乎是以為她知道她和顧雲初之間不會有結果,顧雲初也不喜歡她,她覺得自己沒必要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去賭這一場。
回到包間,寧澤言正坐在位置上,給小碟子裡面的那塊魚肉挑刺。
看見我進來,他什麼都沒問,將那塊挑好刺的魚肉夾進我面前的碗裡。
我回到包間後沒多久,顧雲初也回來了。
之後我一直低著頭認真的吃著飯,他們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什麼時候辦婚禮?」
「等我兒子出世再說。」
「兒子?寧醫生,你不知道鑑定胎兒性別是違法行為?」
「我自己看到的也違法?」
「……讓你進B超室就是在犯罪。」
說得好好的,話題迷之扭轉,兩個大男人邊吃飯,邊為違不違法爭執了起來。
我默不作聲的吃著碗裡的飯菜,只當作好戲來聽。
吃完飯,回去的路上,寧澤言才問我:「雲初找你了?」
「我還以為你不感興趣。」
「別的男人找我老婆我能不感興趣?」
我忍不住瞪他,他分明就知道顧雲初找我是為了什麼。
不過既然他問了,我便也將剛才我和顧雲初剛才在洗手間外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最後我問:「你覺得他是怎麼想的?」
「還能怎麼想。」寧澤言輕笑了下,「男人的賤性。要你負責你厭惡抗拒,不讓你負責你又眼巴巴的貼上去。」
「那你呢?」走了又回來,難道也是因為男人的賤性嗎。
「我?」寧澤言淡笑,「我只是想你了。」
就這麼簡單?因為想我就回來了?
說起來,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當年他為什麼要走。
既然都已經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僅僅只是因為想我的話,他不離開不更好嗎。
縱然心裡疑惑,可時至今日,我仍舊不太敢和他放開來說當年的事情,甚至也不願意他提起。
我和寧澤言現在的感情再好,再相愛,也不能抹滅我和他是因為一場有關金錢的交易而相識的事實。
回到公寓,我和寧澤言開始著手收拾屋子裡的其他東西。
房子是寧澤言的,就算我們走了,寧澤言也不會賣掉。
按他的話來說,以後我們要是想回來了,這房子留著我們還能有個地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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