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於我而言,是個比B市還要大還要繁華的城市,但我對它到底是陌生的。記住本站域名
儘管那裡才是寧澤言的家,那裡有寧澤言的親人。
我下意識咬了咬下唇,重新趴在寧澤言胸膛上,內心無比糾結起來。
有句古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可是,我還沒做好見公婆,沒做好見他家人的準備。
寧澤言揉了揉我的發頂,「你不想去就不去,我們在這裡過年也一樣。」
他說得倒是輕巧,難道這麼多年沒回家,他都不想家裡人的嗎。
我是父母早逝,不然我肯定會回家陪他們的。
糾結了好一會兒,糾結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翻身下來側躺在寧澤言身側,右手伸過去將他摟住,「跟我說說你們家吧。」
「我們家,沒什麼好說。」寧澤言頓了頓,在我的目光脅迫下,有些無奈的繼續開口,「我們家人口挺多,我媽生了四個兒子一個女兒,我排行老四。」
五個?我有些驚訝。
「你這是什麼表情?」寧澤言笑了下,用食指颳了一下我的鼻頭,「我媽生了兩對雙胞胎,只有我妹妹是單胎……加把勁,我們爭取也生對雙胞胎。」
兩對雙胞胎,四個兒子……有點可怕!
原來寧澤言排行老四,怪不得上次我聽傅煙雨喊他「寧四」。
「那你大哥和你二哥也長得像嗎?」
「嗯,不過性格上,我和我二哥更像些。」
「你那位孿生哥哥的孩子多大了?」
「明年夏天上就一年級了。」
這晚,寧澤言斷斷續續的和我說了很多關於他們家的事情,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我在問,但基本上我問了的,他都會和我說,沒問的也會提一提。
從他的話里聽來,他們家的人都很好相處,不像一般的豪門那樣勾心鬥角的。
他父母也沒有門第觀念,他那幾個嫂子家裡也算不上是什麼豪門,甚至他二嫂無父無母,爺爺也僅僅是位大學教授而已。
我覺得大學教授也很厲害啊,A市那麼多名牌大學,尤其是A大,如果那位教授是A大的教授,那身價可不是隨便估量的啊。
到了最後,我還是沒問他關於傅清雨的事情。
我想,他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說,他不提就代表沒到時候。
睡覺前,我沒忘從包包里翻出準備好的衛生巾,去衛生間裡墊上。
再回到床上,卻見寧澤言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著什麼。
我沒有探聽的欲望,窩回寧澤言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沉沉的睡了過去。
……
月經徹底乾淨後,寧澤言買了兩罐奶粉和一盒葉酸片回來說要備孕,余正謙給我的那罐黃酒也被他藏了起來,說什麼都不讓我嘗半口。
奶粉當天晚上吃完飯後寧澤言就給我泡了,我喝的時候只覺得味道有些熟悉。
追問之下寧澤言才肯告訴我,我還在急診工作的時候他給我喝的就是這個,只不過後來發生了不少事,他也沒能一舉成功給塞我娃娃。
說這些的時候,寧澤言的語氣聽起來遺憾得不行。
那會兒我還沒和袁皓分手呢,跟他之間也還是普通關係,他居然給我喝這個。
我忍不住問寧澤言,「你給我喝這個,就不怕成全了我和袁皓?」
「你和他沒做哪來的寶寶?」寧澤言頓了頓,露出一抹有些詭異的笑,「有天下班的時候不經意聽到的,那晚我不是告訴過你我看見他了?」
聽寧澤言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寧澤言第一次強吻了我的那天晚上,他確實給我發了簡訊,告訴我他下班回去的路上見到袁皓了。
見到就見到了,這也沒什麼,畢竟都在同個城市,可不知道袁皓究竟說了什麼,被寧澤言聽到了,被他知道我和袁皓根本什麼都沒做過。
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寧澤言就已經計劃著要套路我了。
我瞪著他,正想說些什麼,一陣悅耳的鈴聲打斷了我的話。
我低頭看了看寧澤言的上衣口袋,寧澤言神色淡定自若的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抬起頭看我,目光含笑的溫聲詢問:「傅清雨打來的,接不接?」
又不是打給我的,幹嗎問我接不接。
我壓下心底的甜蜜,故作隨意的說:「隨便你。」
心裡清楚他和傅清雨沒什麼,所以他接不接我並不介意。
相反的,其實我還有些好奇傅清雨大晚上的打電話給他幹什麼。
「那就不接。」寧澤言將手機丟到茶几上,傾身過來抱住我,不停的輕吻著我的臉,一隻手更是不安分的鑽進我衣服底下,「老婆,我們去洗澡吧。」
等下還要去上班,時間不早,確實是應該去洗澡了。
茶几上的手機還在不依不饒的響著,我紅著臉推了推寧澤言,「先接電話。」
「不接。」寧澤言拉開我的手,將我抱在他的腿上,讓我和他面對面坐著,繼續湊過來親我,「別管她,我們忙我們自己的。」
我推開寧澤言的腦袋,嗔了他一眼,「接電話。」
寧澤言嘆了口氣,一手摟著我的腰抱著我,探身過去將茶几上的手機拿了起來。
我看見他按下及聽見的同時,也按下了免提。
電話接聽,傅清雨清冷的聲音從喇叭里傳來,「寧叔寧姨他們天天念叨著你,你什麼時候回來?你是不是還在怪……」
「不回。」寧澤言打斷傅清雨的話,低下頭在我嘴上輕啃了一下,望著我的那雙眼睛裡似有流光瀲灩,時而淺淡時而深邃,很是勾人。
我被他看得渾身燥熱,慌忙低下頭,將臉埋在他的頸間。
只是輕嗅著他身上的體香,躁動的心不僅沒有平復下去,反而跳得更加劇烈了。
傅清雨:真不回?
寧澤言說:「不回。」
傅清雨:是徐醫生不想來嗎?
我看見寧澤言不悅的皺起了眉頭,聲音淡了幾分,「是我不想回,和她沒關係。」
傅清雨:你讓徐醫生接電話。
「不讓。」寧澤言輕哼了聲,「沒別的事掛了。」
隨後他沒有任何遲疑的,按下了掛斷鍵。
客廳內安靜了下來,我趴在寧澤言的肩頭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的側臉。
寧澤言低下頭,笑著看我,「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你真的不回去?」我問。
寧澤言輕應了聲,「不回去,陪你。」
這個傻子,一句「你不去我就不回」都沒捨得跟我說。
他不想為難我,我知道。
可就是因為知道,我心裡才更難過。
幾年不回家是什麼概念,他家人該有多想他啊。
我暗暗的想,如果人手足夠的話,我就去跟科主任申請過年不值班好了。
先前的婚假一直沒用,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寧澤言也在值晚班,洗完澡後,我和他一起下了樓。
去往醫院的路上,寧澤言突然說:「值晚班的時候別到處亂跑。」
我不解的問:「為什麼?」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