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掃了眼桌上的檯曆,視線落在被我圈起來的那個日期上,「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估計來不及準備,大概要等到年後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時間過得很快,但也不長。
我和寧澤言重遇,大概也就是半年前的事情。
沒想到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裡,我竟然又和寧澤言在一起了。
不過這次不是因為什麼交易,與金錢無關,只是場有關愛情的婚姻。
苦盡甘來,上天終究還是待我不薄的。
黎曉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年後也好,越是近年越忙。」
其實住院部這邊還好,主要是急診科那邊,才真的是越近年關越忙。
這時另外兩名醫生一同回來了,稍年輕些的盧醫生半趴在我身後的椅背上,笑嘻嘻的說:「徐醫生,什麼時候請酒,可別忘了我們啊。」
我抬起頭,另一名比起黎曉惠還稍年長些的萬醫生將手機遞到我面前,「看寧醫生發的朋友圈,這會兒估計院裡沒人不知道的了。」
從萬醫生手裡接過手機,看了眼手機屏幕。
界面還停留在朋友圈界面,一個備註名為「神外寧醫生」的人二十分鐘前發了條動態,一行文字一張照片。
照片裡是兩本鮮紅的結婚證,文字是:徐醫生,餘生請好好寵我。
那張照片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拍的,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該是有多不要臉,才能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啊。
正常人都會和另一半說「餘生請多指教」,寧澤言這不要臉的倒好,一個大男人發朋友圈讓我餘生好好寵他。
我將手機遞還給萬醫生,一霎間臉蛋和耳根子都燙的不行。
萬醫生接過手機,「都發出來快半個小時了,徐醫生你沒看見?」
我沒好意思告訴她們我根本沒加寧澤言微信,只是說:「我很少玩微信,也很少看朋友圈。」
又跟她們閒聊了一會兒,再三保證擺酒了一定會請她們之後,她們才從我身邊走開,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辦公室內安靜下來,我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打開微信。
果不其然的,院裡很多熟的不熟的同事,都給我發來了祝福的信息,就連傅煙雨也給我發了個壞笑的表情圖過來。
想了想,我打開朋友圈,編輯了一條發了出去。
——多謝大家的祝福,訂好擺酒日子會給大家發喜帖。
剛剛發出去,就有人給我點了個贊,幾乎是秒贊的。
看著那人的ID,我的眼皮狠狠的跳了下。
退出朋友圈,點開通訊錄找了一圈,果不其然的找到了那個人。
我心跳得飛快,有些羞惱的給他發了條微信過去。
徐安安:寧醫生,你什麼時候加了我的微信
最親愛的老公:很早就加了
我:「……」
很早,那是有多早?
偷偷拿我手機加了你的微信也就算了,還給自己打個備註叫「最親愛的老公」,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沒等我想好該怎麼批評批評寧澤言臭不要臉的行為,他又發了過來。
最親愛的老公:上回你住院的時候加的
我住院的時候?我努力的回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上回傅煙雨開車亂來害我受傷住院的事情。
那個時候寧澤言好像就拿過我的手機,把手機還給我的時候耳根子還紅了,我那會兒還很好奇,沒想到他居然偷偷摸摸做了這事。
徐安安:寧醫生,臉呢?
最親愛的老公:我上去讓你摸摸?
我:「……」
誰要摸你的臉了。
手機忽然震動了下,有新信息進來。
我退出微信點開來看,發信人是一串號碼。
內容:徐醫生,恭喜
我的記性雖然不如寧澤言,卻也不差。
這串號碼是傅清雨的。
遲疑片刻,我禮貌性的給她回了條過去。
——謝謝
之後傅清雨沒有再回。
想著明天休息,今晚不用睡太早,我拉著寧澤言一起在外面吃了頓,又拉著他去市中心逛街買東西。
只是逛了一大圈,都沒發現有什麼特別想買的,路過內衣店的時候突然想到自己似乎又該換一批了,便讓寧澤言在外面等我。
寧澤言不悅的皺起眉頭,「我和你一起進去。」
我愣了下,「你進去幹嘛?」
「幫你參考參考。」
「……」
拗不過寧澤言,怕他被店員當成變態,我只好牽著他一起進店。
剛進去,立即有售貨員迎了上來,她盯著寧澤言看了好幾眼,才紅著臉笑著看向我:「這位太太,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嗎?」
想到寧澤言還在身旁,我有些不自在的說:「買兩套內衣褲。」
售貨員笑著問:「請問太太平常穿什麼尺碼呢?」
寧澤言:「34C。」
我:「……」
售貨員又問:「太太喜歡穿什麼款式的,有鋼圈還是無痕的?」
寧澤言:「無鋼圈,半杯,蕾絲,薄透。」
我:「……」
這店沒法呆下去了。
無鋼圈半杯蕾絲薄透,那是情趣內衣好嗎!
很想轉身就走,可寧澤言緊緊的拉著我的手,我想走也走不了,不禁有些後悔來買什麼內衣了。
跟著售貨員走到另一邊的貨架前,寧澤言認真的聽著售貨員的介紹,還動手挑挑選選,那架勢就跟其實要買來穿的人是他一樣。
眼見著寧澤言伸手過去要將掛在上面那套半透明的拿下來,我扯了扯寧澤言的手,小聲說:「這個不好看,換個其他的。」
「是你看還是我看?」
「……」
聽著售貨員的竊笑聲,我臉紅得都快能滴出血來了。
半個多小時後,實在忍無可忍,我面紅耳赤的從店裡跑了出去。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我羞紅著臉回過頭,就看見寧澤言提著一個袋子,老神在在的從店裡走出來,走到我身側。
寧澤言伸手過來捏了捏我的臉,「臉怎麼這麼紅?」
我又羞又惱的瞪他。
你說我的臉為什麼紅!
回到公寓,我沒理寧澤言,回房拿了換洗的衣服去洗澡。
脫衣服的時候不經意看了眼文胸的尺碼嘜頭,臉又開始燙了起來。
「叩叩——」
衛生間的門忽然被敲響。
我盯著那扇緊閉的門,沒吭聲。
大概過了五秒鐘,寧澤言的聲音隔著門板傳進來,「老婆,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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