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宋。
狗王府!
沒錯,這個狗王就是劉魁,當今皇帝劉玉的七弟。因為是一個傻頭傻腦的泛泛之輩,被皇上親封為狗王。
劉玉近幾年體弱多病,好猜疑。幾個同胞兄弟都被他猜忌而殺了。劉魁之所以沒死,主要得益於他是個公認的憨頭,不成大器。
門被推開,
吱呀一聲,挺嚇人的。震落的灰塵漂浮在斜陽下。
「傳皇上口諭,狗王劉魁今晚入宮拜壽!」
一個不長鬍子的太監走了進來,正是當宮紅人大主管兼大太監馬無才。
他揮了揮手,鄙夷的看了一眼只有五十平方家徒四壁的狗王府,一副把劉魁輕易拿捏的姿態。要不是他是個正經太監,是個沒用的男人,劉魁都覺得自己在他面前需要低人一等。
見劉魁看著他不說話。
馬無才接著說道:「狗王爺,過得可還舒坦?比在荊州那個窮鄉僻壤要好吧!」
一提到這,劉魁就氣不打一處來。在荊州至少還是個桂陽王,自由自在。兩年前被這個天殺的請到這來,足不出戶,女人味都快忘乾淨了。
一日三餐不是番薯就是蘿蔔,偶爾能挑出一兩點肉絲。
憋著一肚子火氣,今天好歹要反抗一下。反正遲早都要死。
「不去!沒空!」
馬無才一愣,他沒想到這個狗王還有這等魄力,竟敢不去。世人都知道他傻,沒想到不僅傻,還蠢。
可他不知道的是,如今附在狗王劉魁身體上的可是來自一千年後的小說作者。此等威力,天下無敵。
「王爺,皇上念及手足之情,這些年可沒忘了你。你要是不去可是欺君之罪,違背聖意可是要殺頭的!」
念及舊情?
說到這,劉魁更是窩火。當年要不是幾個兄弟一起努力,扳倒那個殘暴的皇帝,他早就被淹死了。如今他得勢了,開始殘害同宗了。現在還扯什麼狗屁的舊情!說不定在找什麼藉口殺人!
「本王累了,走不動了。你去告訴皇上,臣弟就不去了!」
「你!」
馬無才瞪大了眼睛,顯然很生氣。不過他也拿劉魁沒有辦法,畢竟劉魁好歹是個王。
「王爺,這可是一門大富貴等著你,也是你唯一解脫的機會!」
馬無才微微笑著看著劉魁,心裡的小九九轉的飛快:你身為正統王爺,身上流著劉家的血脈,也該為大宋做點事了,如今時局對皇上尤其不利,皇上需要一根攪屎棍。
「有根毛的富貴。」
劉魁還是萬分牴觸,躺到破爛不堪的床上,翹著二郎腿。都落魄到馬上就要死了的地步了,還管什麼君臣之禮,手足之情。要殺要剮請隨意。
馬無才也悶了,他沒想到這個劉魁如今變得如此囂張。但又不能把他綁了去,心裡開始找他的軟肋。
……為人遲鈍,好美姬!
想起兩年前對劉魁的評價,隨即茅塞頓開,一拍腦葫蘆,對著閉目養神的劉魁說道:「王爺,今晚可是有娘娘們歌舞團表演,個個身姿卓悅,膚白貌美。看上了還可以帶走!」
原本擺爛的劉魁猛的睜開雙眼,一股隨風而來的戾氣飄過。
歌舞團?那可是無敵至尊的存在,號稱帝王般的春夢。
見事有轉機,馬無才接著說道:「皇上今晚擺壽宴,宮裡的娘娘們都準備了可口的節目。這要是錯過了,那可就會終生遺憾的。」
可口?
劉魁看了一眼馬無才,見他如此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心裡卻是莫名的很相信他。
兩年!兩年沒碰過女人了,再不碰一下,都要生鏽了。這般渴求,確實是很誘惑。
「你是知道的,皇上平時喜歡搜羅天下美女,納入後宮。而且都能歌能舞,平常人想看一眼都難得,今晚可是千年難遇的曠世之觀,你可得珍惜……」
劉魁直接坐了起來,心裡暗自竊喜,但眼神和表情還是得裝著一副甚是不想去的模樣,對著微微笑的馬無才說道:「馬公公,真的有歌舞表演,那皇后表演嗎?」
馬無才心頭一緊,暗罵:這貨真的有夠無恥的,讓你看表演,你反而惦記著皇后。不過這皇后確實長的國色天姿,溫文爾雅,要不是我當年挨了那一切,我也把持不住……
「皇后是金枝玉葉,國之根本。這種場合不會表演。不過其他妃子可都在的呢!」
劉魁心裡只惦記著難以忘懷的皇后,自從兩年一睹芳容,他劉魁的腦子裡可都是漂浮著她的身影:妖嬈如游龍,畫眉似清泉……
不是劉魁自作多情,貪念四哥的妃子,主要是他喜歡成熟風韻一點的女人。
「看上了可以帶走?」
劉魁對這句話最感興趣。
「呃!這個……是內幕消息!具體情況,身為奴才我也不是很清楚!」
有道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是真的呢?
所以劉魁還是決定去試一試。好美姬是劉魁深入骨髓的愛好,有時候會很情不自禁。
「那本王就勉強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