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賀神醫很少出診,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請來!」
賀平章人稱藥王,是中醫院的柱石,就連一些董事都對賀神醫客客氣氣。
「周玉,麻煩你了!」
沈梅看周玉愈發順眼,輕語住進醫院,都是周玉在跑來跑去,現在連賀神醫這等大人物都請了過來。
「勞煩賀神醫!」
沈梅將葉天拉開,給賀神醫讓開了位置。
「有我在,不礙事!」
賀平章自信滿滿,他之所以出診,是因為知道了蘇輕語是蘇家人。
連蘇家都無可奈何的病症,他若治好,豈不是會成為一樁美談。
「媽,輕語的寒脈,只有我能治!」
葉天眉頭一皺,攔在賀平章面前,當年輕語的寒症尚不致命,蘇家遍尋名醫都沒能治癒。
何況是現在,寒脈爆發,一個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笑話,只有你能治?你當自己是華佗再世?」
周玉冷笑一聲,面帶嘲諷。
「混帳東西,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你攀上了齊妃兒,輕語的死活對你不重要了,我告訴你,要是輕語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賠命!」
沈梅一瞪眼,冷冷說道。
「還不滾開!」
沈梅拖拽葉天,只見葉天一動不動。
「年輕人,醫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妨礙治病,我有權將你扔出去!」
賀平章眉頭一皺,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當著他的面說這種蠢話。
整個北海,除了方清寒的醫術能壓他一頭,就是蘇家老頭離他都差得遠,一個年輕人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詞。
啪!
沈梅見葉天不動,氣急敗壞,一巴掌扇在葉天臉上。
周玉一臉獰色,幾次都栽在葉天手裡,他對葉天可謂恨之入骨,葉天越狼狽他越興奮。
「賀神醫,三年前,輕語重病,蘇家應該也請過你吧!」葉天面色一沉,不為所動,只是死死盯著賀平章。
賀平章一皺眉頭,頓時愣住。
蘇家上次的確請過他,可惜那時候蘇輕語病重,他也無力回天。
「三年前賀神醫束手無策,現在,你確定會有辦法?」
「你若治好輕語,自然能賺得好名聲,可若是治不好,賀神醫的神醫之名,恐怕要落人笑柄了!」
葉天步步緊逼,其他事情他可以讓步,唯獨這件事情,不行。
就算蘇輕語對他沒有感情,只要兩人還未離婚,他便會負責到底。
「你放屁!」沈梅氣急,只是第二巴掌還未打下去,就被葉天一把抓住手腕。
「葉天,你不要太過分了?」
周玉作勢上前幫忙,厲聲喝道。
「滾開!」葉天一腳把周玉踹飛了幾米,撞在牆上。
「狗東西,我看你是瘋了,蘇大聖,還不快報警!」沈梅沒想到葉天的態度如此強硬,反了天了。
「年輕人,你到底想說什麼?」
看著有些混亂的場面,賀平章騎虎難下。
「我說了,輕語的病,只有我能治!」葉天斬釘截鐵的說道。
「小子,我憑什麼相信你?」
「賀神醫是不是常常感覺到身體不適,特別是陰雨天氣,身子更是疼的厲害,那種疼痛鑽心刺骨,痛不欲生!」
「不止如此,你的身體多處潰爛,天寒之時,奇癢難忍。」
葉天一字一句的說道,讓賀平章臉色大變。
「你怎麼知道……」
賀平章大驚,這件事情,就是連他家人都知之甚少,如此隱秘的事情,葉天怎麼會知道?
「胡說八道,賀神醫,快叫人把這個瘋子扔出去!」
周玉掙扎著爬起來,不敢靠近葉天。
當著賀神醫的面胡言亂語,葉天一定是失心瘋了,賀神醫一怒,這貨只有被扔出醫院的份。
「閉嘴!」
這時,賀平章憤起,一巴掌甩在周玉臉上,直接把周玉扇懵了。
不止周玉,沈梅和蘇大聖也呆立當場。
「沒猜錯的話,賀神醫年輕之時,時常親自嘗藥,一次兩次沒什麼,久而久之,藥力浸染,有些藥只有極其微弱的毒性,可堆積起來,足以致命!」
「這些年,毒性侵入五臟六腑,七經八脈,如果不能清除積毒,少則半年,多則三年,必定毒發身亡!」
葉天的聲音不帶感情,賀平章能夠稱之為北海藥王,自然不簡單,親自嘗藥,大有醫者風範。
可惜,現在他已經失去了初心。
賀平章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葉天所說,句句屬實。
「賀神醫親自嘗藥之時,可想過,數年之後,變成這般沽名釣譽之人!」
沽名釣譽,這話可說不得!
蘇大聖一臉震驚的看著葉天,賀神醫的醫術,連老爺子都只能望其項背,整個北海,也沒有人敢說他沽名釣譽。
噗通!
賀平章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葉天能看出這些,如果不是事先知情,那就是神醫在世。
「還望小友救我一命!」
這麼多年,他所受的折磨,幾乎讓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如今在葉天身上,賀平章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
如果這種痛苦,只是他一人也就罷了,畢竟他這把老骨頭,半隻腳已經邁進棺材。
可他的兒孫,有幾人也深受其害,賀平章不能不為他們著想。
「賀神醫,你被他騙了,他就是蘇家的一個上門女婿,根本不懂醫術!」
周玉快瘋了,葉天明明只是窩囊廢,為何北海醫院的院長,甚至齊妃兒小姐都要維護他,現在連賀神醫也要跪他。
「滾,你給我滾!」
賀平章瞬間惱怒,周玉這是在斷他活下去的路啊,想也沒想,賀平章直接將周玉踹了出去。
「現在,我可以幫輕語施針嗎?」
葉天根本沒有理會周玉,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沈梅,走到蘇輕語的身前,此時輕語的面色蒼白到極致,體表的溫度低的嚇人。
葉天來不及多想,他已經沒有時間可以耽誤了。
抽出銀針,葉天的面色出奇的凝重,輕語的體質不同於旁人,若是尋常寒脈之症,倒也不需要太過擔心,可是輕語的寒脈,連他都不敢大意,不然三年前,他就已經幫輕語除了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