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放肆!」
方神醫氣的發抖,回春九針是他引以為傲的東西,區區一個小輩,也敢質疑?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方神醫一瞪眼,氣急敗壞。
「回春九針,精髓在最後三針,可恰恰是這三針,你根本沒有領悟通透!」
葉天看了方神醫一眼,冷冷說道。
「你胡說什麼?」方神醫一愣。
「沒猜錯的話,你只學會了回春九針的前六針,最後三針乃自己領悟!」
葉天繼續道,讓方神醫的身軀猛然一顫。
「你……你怎麼知道?」
方神醫臉色驟變,一片鐵青,因為葉天所說,句句屬實。
「因為我比你,更懂回春九針!」
葉天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將方神醫徹底鎮住。
「笑話,大言不慚!」
方神醫冷笑,他方清寒的立足之本就是回春九針,沒有人比他更懂這套針法。
「你要真懂回春九針,我方清寒的名字倒著寫!」
「我只想治病救人,至於方神醫的名字要不要倒著寫,你自己開心就好!」
葉天沒有再說什麼,很快看向傅雨晴。
「雨晴小姐,接下來我說的話,很重要,若想救老爺子的命,就按照我說的做!」
「裝神弄鬼!」見葉天不看病,不施針,方神醫一臉不屑,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子如何救傅老爺子。
葉天從口袋中捏出幾張黃紙,上面歪歪扭扭的畫著幾道符,伸手遞給傅雨晴。
這是昨天晚上他便準備好的東西!
傅雨晴當場愣住,有點發懵,黃紙,符?葉天到底是中醫,還是神棍?。
「小子,原來你是個神棍!」方神醫笑了,這個大言不慚的小子,一定是瘋了,居然行騙騙到傅家頭上。
葉天沒有理會方神醫,直入正題,「傅家莊園山水環繞,風水絕佳,本該是塊風水寶地,可現在整個莊園充滿煞氣,而傅老爺子便是被煞氣侵蝕。」
「傅家莊園最近一定動過土,可是挖過深井?」
「對,半個月之前,挖過一口井!」眾人大驚,還是傅雨晴先回過神來,連忙說道。
「這就對了!」
葉天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感覺到傅家莊園內的煞氣,齊妃兒不過只是往傅家多跑了兩趟,就已經霉運纏身,烏雲蓋頂。
可見傅家莊園的煞氣何等兇猛。
「我想起來了,那時候井裡還挖出不少古錢!」傅離大叫一聲,突然感覺到渾身發怵,難道爺爺生病真和這事有關。
幾道震驚的目光同時看向葉天,就算葉天真是神棍,這個時候她們也信了幾分。
「雨晴小姐,現在馬上派人,把井填上,那些古錢也要原封不動的還回去,還有,找兩個童男童女,拿著符紙站在房間西南和東北兩側!」
葉天看了下時間,此時,已是正午,煞氣明顯弱了一些。
「好!」
傅雨晴連連點頭,不過很快她就犯難了,拿著符紙看了一圈。
「別看我,我不是童男!」傅離瘋狂搖頭,以前當著齊妃兒的面,他自然不敢這麼說,但是現在,他已經毫無顧忌。
「雨晴,讓我來吧!」這時齊妃兒站了出來,從傅雨晴手中接過符紙。
葉天頓時愣了一下,齊妃兒不是已經有女兒了?怎麼可能會是童女?
「看什麼看,姐姐還是童女不行嗎?丫丫是我領養的,不是親生女兒!」見葉天一臉震驚的表情,齊妃兒俏臉一紅。
葉天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她還真沒有想到,丫丫竟然是齊妃兒領養的孩子。
不久之後,傅雨晴接到一個電話,井已經被填上,而且方才填井的時候還發生了不少怪事,周圍的樹木,幾乎全部枯萎。
「葉神醫,現在可以開始了!」
傅雨晴點了點頭,隨後兩個女人拿著符紙很快走到了兩側。
「裝模作樣,我看你如何收場!」
方神醫並未離開,他要親眼看到這小子吃癟,什麼煞氣,什麼童男童女,這小子就算再能編故事,說的天花亂墜,救不了傅老爺子也是枉然。
一切準備就緒,葉天走到傅老爺子身邊。
「雨晴小姐,我要提醒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回春堂,概不負責!」方神醫眉頭一皺,傅老爺子畢竟不是一般人,一旦有個三長兩短,他的名聲必定受到牽連。
「方神醫放心,我傅家,還不至於是非不分!」
方神醫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一個神棍,一個赤腳醫生,竟然把傅家忽悠的團團轉,整個傅家就沒有一個清醒的人?
輕哼了一聲,方神醫轉而看向葉天。
卻見葉天神情專注,手裡的銀針一道道落下。
慢慢的,方神醫臉上的表情開始凝固,死死的盯著葉天手裡的銀針,神色震動。
「回春九針?」
方神醫豈能認不出回春九針,當下臉色大變,難道昨天葉天看過他施針,偷學到的?
再看下去,方神醫越來越心驚,最後徹底激動了起來。
「回春九針,真正的回春九針!」方神醫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當年,他曾經在那位高人手中看到了完整了回春九針。
沒有想到,幾十年後,這套完整的針法,又一次出現在他面前。
幾十年沉浸其中,方神醫都不曾領悟透最後三針,如今最後三針在一個年輕人手中施展出來,簡直讓他不敢相信。
方神醫終於明白,葉天剛才說的那一句話,他的確更懂回春九針。
震驚,驚訝,各種情緒湧上心頭,最後,方神醫變得一臉慚愧。
「六針聚生氣,九針凝生機!」
「看好了!」
葉天手臂一震,最後一根銀針落下,與此同時,傅老爺子的身軀一顫,蒼老的面龐湧上幾分血色。
玄青之氣運轉,葉天清楚看到,一絲絲煞氣瘋狂從傅老爺子體內湧出,最後撞在了那符紙之上。
「咳咳……」
劇烈的乾咳,一口污血從傅老爺子口中吐了出來,隨後,昏迷許久的傅老爺子,緩緩睜開眼睛。
整個傅家瞬間沉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