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到底怎麼回事?」
傅離心裡咯噔一下,方神醫乃中醫泰斗,連他都束手無策了?
「方神醫連施幾針,老爺子的情況反而越來越糟,可能真的撐不過七日。」
傅雨晴眼圈泛紅,「那個葉天說不定能救老爺子,快說,他去哪裡了,你要急死我嗎?」
「他不是個騙子?」傅離懵了,「他不僅是騙子,還是個暴力狂,變態!」
「這些兄弟都是被他打成這樣,打的媽都認不出來了。」
傅雨晴掃了一眼,她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一個人干翻這麼多人,簡直駭人聽聞。
「你跟我走!」
傅雨晴遲疑一下,一把拉住傅離就走。
彼時。
葉天把雨梨和蕭雅送回學校,自己提著一個袋子往回走,袋子裡是蘇雨梨替蘇輕語和沈梅挑選的衣服。
剛回到家,葉天迎面碰上兩人,一個傅離,一個是傅雨晴。
「沒完沒了了?」
葉天眉頭一皺,直接把兩人當成了空氣。
而這時,傅雨晴迎了上來,她打過電話,從齊妃兒口中了解到葉天的手段,她還知道,齊妃兒連天悅食府這種產業都給了葉天。
如果葉天真是個騙子,齊妃兒沒可能這麼賣力討好。
「葉神醫,請留步!」想到老爺子的病情,傅雨晴也顧不得面子。
「傅小姐,有事?」葉天停下腳步,傅家前腳剛派了傅離找他麻煩,後腳兩個人就登門了,他實在沒工夫和傅家玩。
「今日多有冒犯,還望葉神醫見諒。」
傅雨晴十分誠懇,作為傅家大小姐,她很少低頭,「爺爺病重,可否請葉神醫去傅家走一趟!」
「不去!」葉天想也沒想。
「姓葉的,你不要太過分!」傅離對葉天又畏又恨,要不是被雨晴拉來,他絕對不會出現在葉天面前。
「多少人,巴不得為我傅家效力,你算什麼東西。」
「這是一千萬,付你的診金,夠你吃一輩子了!」傅離扔出一張支票,趾高氣昂,葉天能打又怎樣,這年頭,錢才是大爺。
他聽說葉天不過是個上門女婿,這種人,別說是一千萬,一百萬都沒見過吧。
「一千萬,就想買你傅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葉天冷笑。
「你近日是不是氣虛多夢,霉運連連,頭也是被什麼東西開了瓢吧!」
「還有你,雨晴小姐,總會渾身發冷,四肢冰涼,時不時打冷顫吧,沒猜錯的話,你的月事已經許久沒來了!」
葉天的話像是一道驚雷,讓兩人心頭一震。
「你……你怎麼知道!」傅離神色大變。
「你忘了,我是騙子,胡說八道的!」葉天咧了咧嘴,不再和兩人糾纏,繼續往回走。
「草,我和雨晴屈尊請你,給你臉了,我看你就是個江湖騙子……」
傅離氣急,一句話如連珠炮一樣吐了出來,傅雨晴阻止都來不及。
「你給我閉嘴!」傅雨晴一驚,葉天說的症狀和她現在一模一樣,只是,這段時日,她只顧著照顧老爺子,忽略了罷了。
傅離很少見傅雨晴發作,當即閉嘴。
「葉神醫,醫者仁心,今日我們多有得罪,但您不能見死不救!」傅雨晴愈發篤定,葉天一定不簡單,無論如何都要請葉天出手。
「我說,我不救!」
葉天回頭,眉頭一皺,一股氣勢將傅雨晴生生鎮住。
「你裝什麼裝,說,多少錢你才肯救人!」傅離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他是傅家人,在這北海,誰都要供著,區區一個賤民,也敢甩臉子?
「你的錢,留著去地下花吧!」葉天抬眸看了傅離一眼,淡淡的說道。
葉天很快上樓,留下一臉呆滯的傅離和氣憤不已的傅雨晴!
「什麼東西!」傅離沒想到,一個上門女婿,這麼有骨氣,一千萬都不要?上門女婿都做了,這個賤骨頭還能有什麼尊嚴。
「我讓你道歉,你做了什麼?」
傅雨晴咬了咬牙,真的被氣瘋了,她帶傅離是來請人的,不是來耀武揚威的。
「雨晴,這個小子就是裝模作樣,我就不信,錢砸不動他!」傅離氣急敗壞,這還是第一次碰到不愛錢的人。
「錢?你知不知道,齊妃兒把一整個天悅食府都給了他,除此之外,還有凰圖至尊卡!」傅雨晴只想給傅離一個耳光。
傅離一呆,傅家的確底蘊豐厚,可後起之秀的齊妃兒,一手創建的凰圖也絕對不弱,天悅食府價值幾億不止,竟然被齊妃兒送給一個廢物?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給你一天的時間,你若不能讓葉天去給老爺子看病,你就滾出傅家!」
「還有,今天的事情我會告訴三叔,看他能不能打斷你的腿!」
傅雨晴知道葉天在氣頭上,此時再做什麼都是徒勞,留下一臉懵逼的傅離,傅雨晴轉身離去,
葉天很快上樓,換上鞋,將裝著衣服的袋子放在一旁。
此時,岳父母和蘇輕語在吃飯,除了三人之外,還有兩個人,葉天沒有見過,不過看他們有說有笑,顯然很熟。
葉天一出現,熱鬧的場面突然安靜了一下。
「媽,來客人了啊!」葉天露出一臉笑容,朝著那婦人和青年點了點頭。
「說了多少遍了,別叫我媽,你一個上門女婿,也配?」
沈梅眉頭一皺,絲毫沒有因為外人在而給葉天留顏面,相反,葉天在這裡更像外人。
「小天,洗洗手快來吃飯吧!」蘇大聖乾咳了一聲,趕緊說道。
「梅梅啊,這就是你家的上門女婿吧!」一旁婦人看了葉天一眼,開口問道。
「沒錯,就是他,要不是老爺子執意,這樣的人,根本不配進我蘇家的門!」
葉天在岳母的白眼下坐了下來,剛坐下,那青年就站起身來。
「介紹一下,我叫周玉,我家和蘇伯伯家做了十幾年鄰居,我和輕語也是一起長大的,說起來,是青梅竹馬。」
青年盯著葉天,眼神中有一絲玩味,特意把青梅竹馬這幾個字咬得很重,像是在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