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那是抽刀的顫鳴聲。
阿葛隆目光一寒，額頭有冷汗。
「不要，陛下！」
察明衛柔沖了出來，抓住秦雲的龍袍，央求道：「陛下，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我可以說服阿爹，棄暗投明的！」
秦雲居高臨下，瞥了她一眼。
有些冷漠道：「讓開，否則連你一起殺！」
「陛下，求求你了。」
「扎扎哈爾部落從未想過與大夏為敵，您又何苦讓事情惡化呢？」
「我的阿爹只是受了西涼的蠱惑，只要我出面遊說，一定可以讓局勢好轉的。」察明衛柔道。
「公主！」
「你是我草原的明珠，不用求人！」
「哼，首領會為我復仇的！」阿葛隆很是硬氣道。
「閉嘴！」
察明衛柔回頭呵斥，拿出了草原公主的與生俱來的侵略性。
秦雲冷笑：「你這位使臣，似乎一身傲骨啊！」
「既然如此，那朕不做點什麼，豈不是日後草原各部族都敢拿捏朕了？」
察明衛柔的湛藍色眸子，閃過一絲慌亂。
從踏入皇宮開始。
她那顆驕傲的心，便在無形中消減，這個男人，仿佛是草原神靈一般，讓人敬畏。
隨著秦雲的刀高高舉起，阿葛隆眸子一縮，有著恐懼！
砍向他脖子的一瞬間。
察明衛柔大喊：「陛下！」
「刀下留人！」
「我答應你的條件！」
「代表扎扎哈爾部落向您投誠！」
聲音一落。
秦雲的刀停住了，整個殿內安靜無比。
「公主！」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驕傲的扎扎哈爾怎麼可以低頭！」
「我們的族人怎麼辦，沒有地盤會被每年的凜冬吞噬啊！」阿葛隆怒極攻心的吼道。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酸楚，就像首領察明木一樣，不合作，就沒地盤。
沒地盤，族人遲早死絕，沒有遊牧民族能逃過草原的惡劣天氣。
這些年，死的族人夠多了！
察明衛柔的眸子閃過一絲黯然。
輕輕道：「我就是為了族人的未來，才這樣做的。」
「阿葛大人，你不用再說了，這件事我來做主。」
「公主，你糊塗啊！」阿葛隆氣急敗壞。
在他看來，跟西涼合作是唯一的出路。
察明衛柔沒有理會，抬起美眸。
「陛下，可否單獨聊聊？」
秦雲沉吟，而後收刀，揮了揮手，便有錦衣衛將阿葛隆拖了下去。
整個南梁宮，也在示意下，迅速清空。
「說吧。」
「不過朕勸你，擺端正自己的地位！」秦雲坐下，淡淡道。
察明衛柔深吸一口氣，而後直勾勾的看著他。
「事到如今，咱們就都攤開說吧。」
「阿葛大人剛才告訴我，草原十二部落，正和西涼商議合作，對抗大夏。」
「一個部落，大夏無懼，但十二個部落聯手，我就不信陛下不忌憚。」
秦雲挑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上前一步，美眸嚴肅而認真。
「扎扎哈爾跟大夏交好，形成結盟關係，並且我願意出面，替您說話，促使十二部落坐下來跟大夏商談。」
「我保證，有很大的可能性他們會離開西涼的拉攏！」
「如此一來，陛下你完全可以專心對付西涼的叛變問題。」
「甚至在我阿爹的幫助下，西涼會成為孤立之地，隨時可以傾覆！」
聞言，秦雲笑了。
「嘖嘖，公主給朕這麼好的大餅吃，朕真是有點受寵若驚呢。」
「既然前半部分說完了，說說後半部分吧。」
察明衛柔抿了抿朱唇。
抬頭大方道：「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個名分！」
「名分？」
秦雲狐疑了一下：「你想讓朕封你阿爹做王，統率一地？」
「不！」
她搖頭，脫口而出：「我要陛下您娶我，給我一個隆重的婚禮。」
「啥？」
秦雲一副我聽錯了的樣子，繼而錯愕，站了起來。
察明衛柔捏緊玉拳，毫不扭捏道：「若我成了陛下的女人，那麼自然咱們兩家是一家人，說服部落高層幫助大夏，就再簡單不過。」
「而且皇室有了草原的女人，也能讓其他部落不那麼排斥！」
她一把扯下面紗，露出那張顛倒眾生，異域風情的臉頰。
繼續朗聲道。
「偉大的草原之神穆巴曾經說過，一個男人解開草原女子的面紗，那就是上天賜予的姻緣。」
「如果逆反，那麼必將受到譴責。」
「我想清楚了，陛下，您是第一個扯下我面紗的男人，您得負責！」
她言辭灼灼，落落大方，給人一種勇敢追求愛的感覺！
秦雲傻眼了。
半天沒能回答。
朕是在做夢嗎？草原公主，主動要嫁給自己？
如此異域美人，當花瓶也好啊！
更何況她嫁過來，等於是搭上了一個部落的嫁妝，多賺啊，想必當初王敏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壓下喜悅，不動聲色道。
「其實你不用來這套。」
「朕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看見美人就走不動道。」
「談判就談判，少往感情上扯。」
「說清楚，你突然願意幫朕，為了個什麼?」
察明衛柔湛藍色的美眸浮現幾絲不屑。
「我一個女人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怯怯弱弱的，算什麼男人！」
「時間不等人。」
「若等草原盟約結成，你的麻煩比我大的多。」
秦雲站起來，繞著她打量，嘴裡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你這主意不錯，嫁給朕，日後就可以不斷為你的部落謀福利是吧？」
察明衛柔輕哼一聲。
「這是雙贏，難道你沒有好處嗎？」
「再說了我扎扎哈爾部落的女人，一向驕傲，不比你大夏的女人差，既然你扯下了我的面紗，我就必須跟著你。」
秦雲撇嘴，有些不信。
「那朕如果是個普通人呢？」
她脫口而出，認真無比：「一樣追隨你！」
「耕地生孩子，一樣不少！」
秦雲打量了她很久，卻發現她並未說謊。
沉思一會。
道：「你確定能說通十二個部落麼？」
「能！」她重重點頭，無比自信道：「只要你肯放權於我，我就能讓十二個部落倒戈！」
「不可能！」
秦雲一口回絕，毫不給面子。
「為什麼？」察明衛柔微微皺眉，別有一番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