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白受不了地揉了揉額角,整天猜來猜去,腦袋都大了三圈,哪裡刺激了!只有顧琰這個變態才會覺得刺激。
「你頭疼,有可能是因為腦震盪。」
顧琰回頭,給了徐子白一個挑釁的眼神,示意他技不如人,那天晚上被打了一拳後,竟然夾著尾巴逃跑了。
不跑才是傻子!誰會和一個在打翻了醋罈子的男人計較,再說,要找麻煩也是應該找澤,他是無辜的。
「對了,差點忘了正事。」
徐子白拍拍頭,難怪覺得自己最近拍戲總是忘記台詞,真有可能是顧琰一拳打下去而留下的後遺症。
「什麼?」
林清淺配合地問道。
大概還有將近二十分鐘,橋上的車沒有挪動一下。等待回家急切的人們,開始瘋狂的按著車喇叭。
窗外飄著大雪花,很快,車身就落了薄薄一層,多虧車裡打著空調,她才不覺得那麼冷。
「徐董事前兩天找過我。」
那天徐子白正在拍戲,是一個吊威亞的特寫鏡頭,工作人員說,外面有人來探班,有急事找他。
出門一看,竟然是顧母徐寶珠,他當時就明白,這人肯定是打聽到徐念晴失蹤之前來找過他,有備而來。
「那你是怎麼說的?」
鬼樓那種隱秘地點,除梅花組織留下的活口之外,根本找不到證人。而且那天現場太混亂,梅花只顧著自己逃命,應該也不確定徐念晴死了沒有。
「還能怎麼說,七分真三分假。」
徐念晴是和他們一起到鬼樓拍攝,之後就不見人影,他也曾經關心地打過電話,但是對方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徐寶珠很可能去了鬼樓,但是那裡包括周圍荒廢的小村子,早已經被夷為平地,之後又下了兩場大雪,掩蓋一切痕跡。
於是,無功而返的徐寶珠又懷疑顧琰,找上門質問,但是她沒證據,只是懷疑而已。
三人閒聊幾句,橋上排起長龍的車終於動了,徐子白深深地看了林清淺一眼,低聲道:「過年好。」
「過年好!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林清淺的臉上,充滿恬淡的微笑,下雪陰霾的天氣,仿佛有一絲陽光穿透烏雲,照亮徐子白的心裡。
他看到林清淺大起來的肚子,明白她為什麼不出來拍戲的原因,原來他們已經有了愛情的結晶,這讓他嫉妒得發狂。
早知道那晚在斷橋上,他就不應該逃跑,顧琰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人,必須和他打到底。
但願新的一年,有一個新開始,大家都能彼此安好。
這邊,顧琰已經帶林清淺來到京都最繁華的集市一條街,快過年了,首都的百姓都來此採買年貨,人潮湧動,小攤販的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熱鬧非凡。
「琰,這不是我們回家的路吧?」
林清淺有些迷糊,雖然在首都生活多年,但是熱鬧的地方,她從沒來過,看著人們拎著大包小包,臉上笑容滿滿,熟人彼此拜年,她突然嗅到了濃重的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