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怎麼了?你要找琰?」
藍愷歌從進門到現在十多分鐘的時間,遇見熟人就上前打招呼,左一杯右一杯,已經灌了十幾杯的酒,但是他酒量不錯,眼神還是很清明。
「是啊,找你們有點事。」
林清淺一緊張,手心冒汗,如果可以阻止這場婚宴,那當然最好,而除了顧琰,別人也沒有這個能力了。
侍者過來送酒,林清淺拿起一杯作為掩飾,她正想開口,顧琰從人群中走出來,面色冷凝。
平日裡,顧琰不苟言笑,但是不會和現在一樣,渾身上下散發著殺氣,站在他身邊,都能受到氣場的殺傷力。
剛才還在一臉微笑的藍愷歌,瞬間變了臉色,林清淺緊張地用手拉著顧琰的胳膊,問道:「怎麼了?」
顧琰先是對藍愷歌點點頭,表示的確出事了,而後,摸了摸林清淺的頭髮,聲音放輕,「我要離開一會兒,儘量早回來,你要保護好自己,離談美麗和徐念晴遠一些。」
「出了什麼事?」
林清淺猶豫該不該問,可如果不問的話,她就更不能放心,一直在忐忑和擔憂之中。
「我父親的遺體被人偷走了。」
作為妻子,林清淺有知情權,所以顧琰沒隱瞞,因為他準備在今天宣布父親的死訊,下午剛剛放了徐寶珠那個女人,晚上剛就傳來驚天消息。
所以他要趁著現場沒被破壞,離開尋找線索,晚了就怕來不及,大雪會掩蓋一切真相。
林清淺張大了嘴巴,呆愣地點點頭,顧琰又囑咐了一遍,她小心保證,讓他放心,顧琰和藍愷歌,很快一同消失在人群中。
時間的指針已經指向七點半,還有不到三十分鐘,婚宴即將開始。
「清淺,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感覺臉色不對。」
盈盈結束和熟人的寒暄,走到林清淺身邊,握著她的手,冰涼濕冷的,透著寒意。
林清淺下意識地點點頭,腦海里一連串的問號,怎麼會,遺體怎麼還能被偷走?這對顧琰是赤裸裸的挑釁!
到底是誰做的?顧母還是梅花組織?顧父意外身亡的消息一直處於封鎖階段,到底是怎麼讓人知道的?
她有些不安,主要擔心顧琰,他對自己的父親很敬重,誰也不曉得會發生這樣的事。
「是有點,我怎麼覺得有點冷。」
林清淺隔著透明的玻璃,望著外面的夜色,雪下得很大,酒店門口,一片純白色,有工作人員守候在不遠處,進行安保工作。
平安夜,真的能平安嗎?
「冷嗎?」
盈盈用手探了探林清淺的頭,溫度正常,沒有感冒發燒的跡象。
「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和侍者給你要一杯熱果汁。」
盈盈說完,拉著裙擺,向前方人潮湧動的地方而去。
林清淺不想喝果汁,她搖搖頭,神情落寞地站在原地,因為臨時有變化,她只能對不起珍妮,沒能及時地告知顧琰和藍少。
還有半個小時就是婚宴了,他們不可能在半個小時之內趕回來,除非發生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