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很好,可作為顧琰的朋友,藍愷歌並不認為門不當戶不對的愛情能夠長久,他小叔藍奕就是失敗的典型。
「你看我小叔,這麼多年……」
藍愷歌欲言又止,這個時候說這些,不合時宜。
「琰不是藍奕,清淺也不是那個女人。」
羅珍妮覺得藍愷歌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張口閉口門第觀念,只要顧琰喜歡,就夠了,當朋友的只能支持。
「喂,羅珍妮,你別曲解我的意思。」
吊兒郎當的藍愷歌正了面色,他知道林清淺不錯,這麼說,希望顧琰心裡有面對困難的把握。
「我父親不在了,那個女人,管不到我的事。」
瞬間,顧琰身上迸發出強大的氣場,狂風大作,電閃雷鳴,他的眼神有一種睥睨天下疏狂的味道,好像古代的帝王,掌握所有人的生死。
那個女人,是他的母親,卻從沒給過他好臉色,自從他五歲以後,就再也沒叫過她媽媽。
「我這麼說是希望你心裡有譜。」
藍愷歌眸子暗了暗,至少他們現在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事情發展到最嚴重階段,顧氏面臨破產,只有談家能救顧氏於水火,等那個時候,顧談聯姻,林清淺才是受傷最深的那個人。
「說這個為時尚早,我們不會輸。」
羅珍妮對藍少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行為很鄙視,三個臭皮匠能頂一個諸葛亮,何況他們都是諸葛亮。
梅花組織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對我來說,婚姻從來不是交換利益的砝碼。」
顧琰給了藍愷歌肯定的答案,也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商業聯姻,難道再走上他父母一樣的悲劇之路?從前他沒想過和誰在一起,既然成為既定事實,他有把握讓帶給另一半最好的生活。
「珍妮說的對,我們不會輸。」
顧琰打開資料,推給羅,藍二人,上面是一張張血腥而又慘不忍睹的照片。
「曾經有記者無意中發現了地下會所,冒死偷拍,想把會所作為一個大新聞,卻被梅花組織發現,某天記者全家出遊,死於車禍,沒有活口。」
車禍是梅花組織慣用伎倆,因為不容易被人察覺,當時這位記者的手機在車禍中丟失,被人撿到,上交警察局,於是其中一組照片被人保留下來。
「殘忍,變態,血腥,我找不到什麼形容詞了。」
羅珍妮想閉上眼睛,卻堅持下來,或許,她即將面對的就是恐怖如地獄一般的會所。
「古代所用的凌遲處死,在這裡真真正正的出現過。」
顧琰指著圖片,面無表情,語調平穩地講解,「不僅如此,會所涉及毒品和軍火走私,可能會更加隱蔽。」
羅珍妮捂住嘴,她現在有吐的衝動,只能喝一口水,壓下心裡的惶恐。
「琰,不如我去。她這個狀態,進去了就出不來。」
藍愷歌看著羅珍妮煞白地一張臉,心裡莫名的不舒服,好歹從小一起長大的,他是男人,遇見危險,不能讓女人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