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個很抱歉,我原本該公開一下自己的行蹤,好讓他們別再找你麻煩。」
男人笑著說,話語裡卻沒有半點愧疚的意思。
「原本?」申屠輕歌皺起了眉,頓時不滿了。
「那就是說,你現在不打算了?」這麼說,說了等於白說!根本就是在逗她!
她現在真的連公司都回不去了,雖然也不想害他被人追殺,但,她平白無故攤上這些事,心裡也是煩。
總之,一整天待在這裡,火狼白天又不在,她一個人的只能找清潔阿姨聊天,確實有點無聊。
「現在你既然來了這裡,當然就不需要了,更何況,我的行蹤暫時還不能公布。」
他忽然站直身軀,向她走來。
申屠輕歌被他的靠近嚇了一跳,下意識往身後躲去。
一不小心,就撞上了身後的樹幹。
「你幹什麼?別過來!」
「別一副被侵犯的模樣,你不知道這種樣子,大晚上的真的會引人犯罪?」
他是真的沒打算做什麼的,當然,也是原本。
現在看到她這樣子,自己要是不欺負欺負她,好像真的說不過去。
「你……你再這樣,我要叫人了!這裡到處都是高手!」
他大晚上潛入太子爺的京華苑,本來就是死罪一條,還敢亂來,信不信她真的喊人?
「你這麼善良,不會害我的。」男人唇邊全是笑意,和她在一起,就是這麼愉悅,一如當年。
「你要是叫人,我就死定了,這個地方我要是躲不下去,就得要去外頭。」
「外頭對我來說是很危險的,要是被那些人抓回去,他們又會用刀子在我身上割,還會拿鞭子抽我,帶刺的那種。」
「關……管我什麼事?」申屠輕歌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一想到他身上那些傷痕,就冷不防一陣揪心。
男人聳了聳肩,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依舊向她走來。
「你別再過來了,有什麼話,站在那裡說!」申屠輕歌肯定是不會喊的,她還沒想過要害死他。
但,也別靠那麼近,近了說話有壓力。
「你到底想做什麼?」
男人總算停了下來,離她還有四五步遠的時候。
「為什麼這麼緊張?你還像小時候一樣,那麼怕跟男人接觸。」他笑。
「小時候?」申屠輕歌一陣錯愕,他怎麼知道她小時候的事情。
「沒什麼。」男人淺笑,又問道:「有男朋友了嗎?」
申屠輕歌下意識搖搖頭,什麼叫男朋友?
這輩子除了火狼,根本就沒有和哪個男人親密接觸過,可是,火狼不是她的男朋友。
甚至,連朋友都說不上。
男人卻因為她搖頭的舉動,眼下蒙上了一層笑意。
長腿一邁,眨眼間就來到她的跟前。
他低頭,將不知所措的申屠輕歌困在自己的身體和樹幹之間。
「你說……什麼?」她睜大了一雙眼眸,一臉不敢置信。
他是不是腦袋瓜燒壞掉了?莫名其妙的,竟然讓她做他的女人!
「沒聽清楚嗎?」他低頭,又向她靠近。
申屠輕歌嚇得慌忙想要躲開,可是,他的手臂撐在樹幹上,將她整個人困在他的懷中,她根本逃不了。
「沒聽清楚,那就,在仔細好好聽一次。」
這次,他的薄唇壓在她的耳邊,在申屠輕歌要尖叫之前,輕輕啃了下:「做我的女人,一輩子!」
「我不……」
「不許拒絕!」
「我不……唔——」她真的被嚇壞了,這個混蛋,竟然就這樣吻了她!
不管她再怎麼用力推,根本就沒辦法將他推開!
她的吻……當初就連火狼跟她在車上發生關係的時候,也沒有吻得這麼仔細認真。
火狼……
「唔唔——」想起那個男人,那道身影,她立即在他胸膛上用力推了起來。
終於,男人放開了她的唇,卻依舊將她鎖在懷中。
他轉身,長腿一邁,迅速消失在樹林深處。
轉眼,已經不見了影蹤。
東方澈……為什麼名字這麼熟悉?東方澈……老天,是他!是大哥身後的那個男人!
申屠輕歌終於想起來了,以前,他曾經和大哥在一起,那時候,是大哥身邊第一高手。
可他屬於影子保鏢一類,平時根本就不可能見得到他。
他們見面的次數也少得可憐,只有那幾次,在家裡的後花園,她看到在涼亭下獨自包紮傷口的他。
因為見他一個人包紮,笨手笨腳的好可憐,所以,她主動過去幫他。
那時候她才十二三歲,還是個小孩子。
也可能因為她年紀小,東方澈對她沒怎麼防備,於是,一來二往,熟絡起來了。
有時候他受傷了,連傷口都不願意包紮,就在涼亭下等著她。
不過,也就那短短的一個月,少得可憐的幾次見面了。
東方澈後來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她問過申屠默,大哥只說他離職了。
具體去了哪裡,申屠默沒說。
他竟然就是東方澈!
為什麼大哥從前的貼身保鏢,會被人折磨成那樣?
還有,他剛才說什麼來著?要她……做他的女人?
申屠輕歌呼吸意亂,心裡亂糟糟的,都有點反應不過來,剛才到底都發生什麼事了。
這麼多年不見,見面竟然是那種情況……
不過,東方澈這身體素質真的好強悍,之前傷成那樣,今天見他,能走能跳一點事都沒了。
長年訓練的男人體格就這樣嗎?那,火狼呢?
意識到自己手裡的藥落在地上,她立即蹲了下去,認真撿起來。
不遠處,腳步聲快速靠近,申屠輕歌嚇了一跳,以為是東方澈去而復返,沒想到,竟然是火狼。
「大晚上的,一個人來這裡做什麼?」他有點不悅。
「沒什麼,只是想給你拿點藥。」申屠輕歌將藥撿好,站了起來,不敢看他。
她剛才……竟然和別的男人……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