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雖然心裡有點氣,但,這錢畢竟是別人的。
借了,總得還。
她想了想,立即說:「我自己還有二十多萬,先拿出來,看看能不能湊夠……」
「不用,不夠的。」非衣搖了搖頭,「你回去做事,我能想到辦法。」
「你要想什麼辦法?」安夏一點都不相信,錢哪是那麼容易弄到手的?
「你不用管,總之,我有辦法。」顧非衣彎唇一笑,「我認識很多有錢人,不用擔心。」
「你是不知道,越是有錢的人,越摳門。」
不過,安夏卻想著,她是不是打算找她背後那個人?
其實隱隱地,安夏知道,非衣背後的人非常不簡單。
但,非衣不說,她就算再好奇,也只能忍著不問。
「非衣,你……真的有辦法嗎?」
「真的有。」顧非衣點點頭。「趕緊去做事,快點把項目拿下來,我也好做方案了,能賺一點是一點。」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在兩天之內,給你拿下來。」
缺錢,壓力大,動力也大。
安夏握了握拳頭,「我回去做事了。」
「好。」
……等安夏離開之後,顧非衣才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剛才在網上查到的號碼。
「你好,是凌智財務嗎?我想諮詢一下貸款方面的事情……」
……
因為非衣說過,不想在辦公大樓這麼招搖。
收到太子爺簡訊的時候,非衣還在做事。
門前廣場,十分鐘。
看著太子爺發給自己的短短七個字,顧非衣有種說不出的頭大。
十分鐘,當然來得及,可是,她原本是打算加班的啊。
再看一眼時間,就這麼個猶豫間,兩分鐘已經過去了。
算了,回去再做事好了,反正明天周末,明天大把時間幹活。
趕緊收拾好,非衣立即下樓。
萬幸的是,太子爺總算聽了她一次,沒有什麼玫瑰,沒有親自出來,就只是一輛豪車安靜待在廣場一角。
呼延影就像個神出鬼沒的神人那般,非衣在辦公室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傢伙去了哪裡。
現在下樓,他就出現了,可當她走到太子爺那輛豪車前時,他嗖的一聲又不見了。
男人在車上,早已等的有點不耐煩,耐性這東西,對太子爺來說還真的很奢侈。
不過好在,在看到顧非衣過來的時候,耐性又回來了。
車門被打開,那道高大的身影長腿一跨,邁步下來。
他竟然親自給她開車門!
可是,顧非衣卻心情沉重。
不想被人看到,只能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門,任由他將車門關上。
依舊還是太子爺自己開車,側頭看著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非衣忍不住問:「秦琛呢?」
以往,秦琛和他基本上是形影不離的,今天,不管是上午還是現在,竟然都只有他一個人。
「想他?」男人一記目光送來,冷漠的眼眸習慣性沒有溫度。
「想他做什麼?」顧非衣差點給他翻起了白眼,不久提一下嗎?
不過,太子爺的威嚴,她還是不敢挑釁。
「只是……你不需要保鏢嗎?他們都不在,怕不怕……有危險?」
一般的大人物,身邊都有成堆的保鏢在護送,跟別說太子爺這樣的人。
太子爺的生死,牽連著多少人的利益?
有人求生拜佛期望他一輩子安康長壽,有人卻寧願買兇殺人也想要拿他的命。
就拿之前來說,他不是才被人偷襲受傷?
「這麼信不過我?」車子被他啟動,轉眼間開到繁華的大街上。
顧非衣不知道該說什麼,事實上,就是不太想和太子爺單獨在一起。
這男人的逆鱗,還是不碰的好。
但是,總是這樣兩個人在一起,感覺……真的怪怪的。
心跳老是一不小心就會加快,呼吸也會亂,尤其一想到自己和他靠的這麼近,狹小的空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害的,昨晚之後,現在,看到他就覺得不對勁。
顧非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到底,在想什麼?
太子爺為什麼要讓她看那種片子,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想要她,就直接一點,反正,忍著忍著也就習慣了。
可是,昨晚明明看得兩個人都……有種熱火燒身的感覺,最終卻只是狠狠吻了很久。
他明明衝動得那麼厲害,卻自己努力壓下去了,也沒有要她。
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想做什麼?
忽然,車子停了下來,等顧非衣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張好看得天理不容的臉,離自己竟然不到一手掌的距離。
「太子爺!」非衣嚇了一跳,想要後退。
可身後就是車門,退無可退。
她睜大一雙黑葡萄大眼睛,心跳又在瞬間快速狂跳了起來。
「你……太子爺,你……要做什麼?」
這車,是不是外頭又看不到裡頭的情形?
這會連秦琛都不在,孤男寡女的,他……他不會想要在這裡……那樣吧?
小丫頭一張臉紅撲撲的,慌亂如小獵物的模樣,果然又輕易將男人的衝動挑了起來。
「你現在這模樣,我能理解為是欲拒還迎?」男人薄唇緊抿。
欲拒還迎……顧非衣眨巴著無辜的眼睛,厲害了我的太子爺,連這種成語都會用了。
他的臉又湊過來一些,顧非衣幾乎連自己心跳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別……這樣。」她呼吸紊亂,胸口不斷在起伏。
不知道自己緊張些什麼,過去又不是沒有靠近過,甚至,都發生過關係了。
可是為什麼,現在他一靠近,她就這麼緊張?
最可怕的是,那不是因為害怕,而已……她無法形容這一刻的心情,就是……說不出的緊張。
他的臉,靠的更近,他的唇,離她的已經不到半根手指的距離。
就連他滾燙的呼吸,她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可他沒有吻她,而是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