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琴,我說你是不是瘋了?」
秦沂南他們剛離開,向龐將大廳所有傭人遣退,看著一臉不悅的向思琴。
和她比起來,向龐臉色更為難看:「知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
「爸,你幹嘛凶我?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向氏能更好的發展下去?」
向思琴雙手抱胸,腮幫子鼓了起來,大步回到沙發旁,一屁股坐下。
「強詞奪理!」
「什麼強詞奪理?我還不是因為知道向氏最近出了點狀況,同時你也想和沂南拉關係嗎?」
「要是爸爸剛才沒攔著我,我現在計劃都要成功了,到時候還怕沂南丟下向氏的死活不管?」
「意思就是造成現在這局面,還是我的問題?」對自己這個女兒,向龐簡直氣得快吐血了。
「難道不是嗎?」
「思思!」談話間,付美來到大廳,沉聲喝止了還要繼續往下說的向思琴。
「媽,你就說句公道話吧,我這不都是為了爸爸好嗎?他現在還責怪我。」
「到底發生什麼事?」付美看了一臉沉鬱的向龐一眼,目光最終落回到向思琴臉上。
向思琴努了努唇:「你問爸爸好了,我身上衣服還是濕的,我先上去換了。」
「還不快去幫我把拖鞋拿來?」看著守在一旁的女傭,眼底全是不屑。
「是,大小姐。」
女傭應了一聲,熟練地在不遠處的鞋櫃取出一雙全新的拖鞋,迅速跑到向思琴跟前。
隨後,蹲了下來,小心翼翼給向思琴把高跟鞋脫下,讓她穿上了拖鞋。
「拖拖拉拉,快給我把高跟鞋放好,要是發霉了,你出錢給我買一雙一模一樣的。」
「知道了,大小姐。」
直到向思琴上了樓,女傭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給她重新買一雙,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小姐普普通通一雙鞋,只怕也得要花上她一年的工資,更別說這雙鑲鑽的。
「向龐,到底怎麼一回事?」自家丈夫有多疼愛女兒,付美很清楚。
這麼多年以來,她是極少看到他像剛才那樣說自己的女兒的。
向龐淺嘆了一聲,話語全是無奈:「看來我們是時候該好好管管她了。」
付美來到他身旁坐下,看著樓梯口那邊的方向,眼神幽深,卻沒有多說一句話。
第二天,韓雨桐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她在床上坐了起來,直到現在,身體還有幾分虛弱。
習慣性拿了一條休閒的連衣裙,她慢步進了浴室。
給自己簡單收拾了一遍,她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就要給秦沂南打電話。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人直接推開。
能在沒敲門的情況下直接開門的,韓雨桐就是不去看,也能猜到那人是誰。
不過,知道進來的人是秦沂南,她又怎麼可能不去看。
韓雨桐點點頭:「嗯。」
對於自己睡了那麼久,還是覺得有點不太好意思的。
「怎麼樣?能不能走?」秦沂南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她那具小身板上,眼神幽深。
原本韓雨桐也慢慢適應了身體的不適,都快把昨晚的事情給忘了。
這會被他提起,小臉一下漲得通紅。
她低垂頭顱,羞澀地搖了搖頭:「可以,現在感覺好多了。」
哪怕不去看,韓雨桐也能感受得到秦沂南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久久得不到他任何回應,韓雨桐暗中吐了一口氣,努力調整好自己有幾分混亂的氣息。
「沂南,我……餓了,要不咱們先下去吃早飯吧。」
不對,這個時間,應該也不算是早飯了吧。
「嗯。」秦沂南淡淡應了一聲,擁著她出了門,慢步往樓梯邁去。
「狄先生,我今天早上上洗手間的時候,發現、發現垃圾桶裡面有、有……」
看到狄森在前院,正在吩咐兄弟們做事,一名女傭急急忙忙跑了過去。
可話才說到一半,她卻遲疑了,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女傭深吸幾口氣,調整好自己混亂的氣息,目光卻下意識看了站在狄森身後的幾人。
「你們先下去。」知道女傭有話要和自己說,狄森立即將幾名兄弟遣退。
「是,狄先生。」兄弟們齊聲應了一聲,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直到這裡只剩下他們兩人,女傭才向狄森靠近幾分,儘量將聲音壓到最低:「狄先生,我剛才看到……」
聽完女傭的話,狄森眼神變得十分的複雜,臉色微微蒼白了幾分。
「昨天沒有其他女的來找過少奶奶?」沉默了片刻,他看著女傭。
女傭認真回想了一下:「有!向氏集團的向小姐,她昨晚來過。」
又是向思琴,狄森眸光因為這個名字,變得更加幽深。
可是,不對!昨晚在向總別墅的時候,她不是一直在泳池裡面游泳嗎?
狄森看著女傭,再次詢問:「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剛在兄弟們那裡得知,昨晚原本守著勺奶的兩名兄弟,和向思琴談了幾句之後就昏倒。
昨晚在向總別墅,她又對秦總下了藥……
「看起來沒什麼不妥的,少奶奶回了房間之後,向小姐就回去了。」
狄森頷了頷首:「這事先不要和任何人說,我來處理。」
「是,狄先生,那我先回去做事了。」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狄森吹了口口哨。
又是一轉眼,兩名兄弟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昨晚情況到底怎麼樣?給我說清楚。」
「當時我們守在前院,暗中觀察著主屋大廳的情況,可沒想到還是被向小姐發現了。」
雖說,他們藏得算不上有多好,也不至於這麼輕易會被發現。
說到底,他們還是一定武功底子的。
他們又怎麼會想到自己的蹤跡不僅被一個小丫頭發現,人家還把他們給弄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