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170 衣冠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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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的戰亦辰幾乎已經失控了,顧非衣卻拼命掙扎了起來,提醒他觀光屋上有人。

  其實當時非衣真的很感謝觀光屋上的人,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拒絕戰亦辰。

  沒想到戰亦辰正好接了個電話,好像有什麼特別緊急的事情,急著要回去了。

  於是,他們從游泳池上下來,她回了房間,戰亦辰應該是連夜趕回去了。

  非衣這才剛剛鬆了一口氣,沒想到,提起來的心還沒有徹底放下,這男人就來了。

  被他推倒在浴缸里,顧非衣還來不及坐起來,花灑上的水就當頭淋了下來。

  「戰九梟,你……別……幹什麼?」她坐在裡頭,幾乎都要嗆水了。

  男人站在浴缸邊,臉色除了森寒,再也找不到別的形容詞。

  他手裡拿著花灑頭,鐵青著一張臉,絕寒的眼眸低頭,有兩團火焰在熊熊燃燒。

  「洗!」好不容易,冰涼的薄唇吐出兩句話,卻比來自地獄的氣息還要森寒:「給我洗乾淨!」

  「把那男人留在你身上的味道,徹底洗乾淨!給我洗!」

  顧非衣心尖一怔,指尖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他果然看到了,看到……她主動抱著戰亦辰,沒有反抗地被他壓在身下……

  可是,他憑什麼這樣對她?

  「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沒有……啊!做什麼?住手!住手!」

  沒有人聽她的,戰九梟一手拿著花灑頭,一手摁在她的脖子上。

  她不洗,他給她洗!

  他要把別人留在她身上的味道,徹底洗乾淨,洗的一點不剩!

  可是,她脖子上,肩頭上,胸口,那些粉色的印記,為什麼就是洗不掉?

  不僅僅洗不掉,還越洗越明顯了!

  「你該死的!你他媽該死的敢跟他做!你敢!」

  啪的一聲,他將花灑扔下,將被他嚇得簌簌發抖的女孩,從浴室的水中撈了出來。

  顧非衣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人已經被他壓得趴在浴池邊。

  看著牆邊他的身影,意識到他在做什麼,顧非衣嚇得低呼了起來。

  「戰九梟,我和你只是協議關係,我沒權利阻止我和別人在一起!」

  「協議上沒有哪一條,規定我不能交男朋友……戰九梟,你不可以這樣!」

  盛怒中的男人絲毫沒有停頓自己的動作,隨手一扯,皮帶被他扯了下來,啪的一聲扔在一旁。

  他大掌落下,將女孩摁在浴缸邊。

  「不要!戰九梟……不!太子爺,求你!求你……啊……」

  ……浴室的門根本沒有關上,外頭房間那扇門,也因為被踹破了,只能虛掩上。

  裡頭,女孩子尖叫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秦琛心頭一涼,打了個眼色。

  守在周圍的幾個保鏢,立即退開,但,依舊將這一方守衛得嚴嚴實實。

  裡頭那些尖叫,漸漸成了讓人臉紅耳赤的聲音,秦琛也沒敢聽下去,主動退開。

  「守住這層,今晚,讓幾位孫小姐和顧依涵到下頭去住。」

  看到這麼多人守在這裡,心裡其實已經明白,卻還是裝出一臉訝異:「怎麼回事?」

  「明珠小姐。」戰明珠來了,秦琛只能自己親自應付了。

  他走了過去,有禮地說:「明珠小姐,今晚這一層,我們要給兄弟們訓練用,明珠小姐能屈尊,到四樓過一夜嗎?」

  「要是明珠小姐不高興住四樓,等會郵輪會靠岸,我們送明珠小姐去島上的酒店。」

  島上酒店並不多,這個島還沒有完全被開發出來,但,酒店的環境絕對是一流的。

  戰明珠嘟噥起小嘴,越過他就要往前頭走去:「我幹嘛住別的地方?這裡我住的很好。」

  才走了兩步,似乎隱隱聽到了什麼,她皺起了眉。

  秦琛立即趕了過來,這次,竟然強迫性的,逼得戰明珠回到旋轉樓梯那邊。

  「秦琛,你幹什麼?你敢對我無禮!」戰明珠頓時變了臉。

  關鍵是,她剛才分明聽到了女孩的尖叫,那是……顧非衣的聲音。

  老天!秦琛在這裡,戰亦辰離開了,裡頭的男人還能是誰?

  小叔和顧非衣的關係,竟然已經到這一步了!

  她那個一向不近女色,看起來完完全全是禁慾男神的小叔,沒想到,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明珠小姐,我送你下去。」

  說是扶,但很明顯,是強迫著。

  戰明珠哪怕心裡明了,但為了不打草驚蛇,依舊一臉抱怨。

  「為什麼要下去?我不喜歡下頭。」

  「是太子爺的命令,明珠小姐,這一層今晚都留給兄弟們。」

  秦琛也知道,自己這個藉口有點爛,不過,暫時沒有別的辦法了。

  戰明珠終於被他「請」了下來,連同正要上來的戰子琳以及戰思彤,都被攔下去了。

  三位孫小姐雖然不情不願的,但知道是小叔的意思之後,也沒人敢說什麼了。

  他們的行李,秦琛也讓人收拾好,給她們送了下去。

  回到房間,將房門鎖上,戰明珠立即拿出手機,撥通了某個號碼。

  「小叔在顧非衣的房間裡,我……我聽到他們的動靜,分明……」

  臉蛋還是忍不住微微紅了下,戰明珠深吸一口氣,繼續說:「分明在做那種事!」

  ……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放開了她。

  顧非衣渾身無力,失去支撐後,立即滑了下去。

  男人卻在身後,將她一把撈了起來,給她沖乾淨後,打橫抱了起來。

  被放在床上,顧非衣才發現,立即連伸手將被子拉過來的力氣,都沒了。

  眼淚已經流干,乾枯的視線里,男人站在床邊,正居高臨下看著她。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他身上沒有一絲凌亂,鏈子一拉,皮帶繫上,便又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禽獸!

  可是,她沒有力氣罵人了。

  嗓子又干又啞,連開口說話都困難。

  所有的力氣,都在浴室里,被壓榨完了。

  人生好像又添了幾筆濃郁的陰霾之色,但,誰在意?

  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