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一整晚都在做噩夢,今天早上,這麼多年習慣了早起的宮無遙,竟然破天荒地九點多才從房間裡出來。
畢洛一早就走的沒了影,打聽到清耀閣也有醫療室之後,她立即讓人將自己在申屠默別墅里那些東西都送過來,今天開始,改成在這裡的醫療室繼續研究她的新藥。
而且,她將小助手也帶過來了,總之,現在是忙得很。
宮無遙當然知道她在忙什麼,忽然間才想起來,好像最閒的人,真的是自己。
接的是保鏢的任務,但,來了之後,申屠默唯一一次出門,並沒有帶著她。
不知道今天申屠大叔出門了沒有?要是真的出了門,她是不是還得追出去?
不過,她現在好像還在接受禁足令懲罰的時候,不能離開申屠府……
匆匆從樓上下來,沒想到竟然看到申屠默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正在悠閒地喝咖啡。
今天是周一,工作時間,他不用去公司嗎?
宮無遙想過去,可是,剛靠近,忽然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幕,一瞬間,耳熱了,腳步也收了回來。
「大少爺,無遙小姐下來了,可以上點心了嗎?」守在一旁的傭人恭敬地問道。
申屠默點點頭,放下報紙,往偏廳走去。
宮無遙有點懵,這是在等她吃早飯的意思?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要了?
之前畢洛還說的,申屠默吃飯有個習慣,他上桌你就必須得要上桌,他吃完東西就會撤下來,一刻都不等的。
現在看來,分明是畢洛那傢伙在騙人!
今天早上的早飯,竟然是兩個人吃的,畢洛是早早自己吃過,現在忙去了,倒是冷剛平時一直陪著申屠默的,今天卻不見了影蹤。
宮無遙坐下之後,就開始覺得不怎麼自在,他沒事總是看她做什麼?
傭人們正在上點心,無遙總覺得申屠默的目光侵略性太強悍,想想,又忍不住將作為稍稍往另一邊移去,儘量遠離著他。
「今天就兩個人吃早飯,你坐那麼遠,讓傭人怎麼上點心?」
申屠默淡雅的聲音,仿佛帶著一份魔力,要不是對他有偏見,一定會因為他的聲音輕易讓耳朵懷孕。
無遙別過臉,反正就當自己聽不見嘛,才不管他。
就算桌上有很好吃的,反正桌子還能轉動,轉過來就是了。
忽然,身邊有什麼人坐了下來,竟然就跟她挨在一起。
這麼熟悉的氣息……
無遙嚇了一跳,回頭看到在自己身邊坐下來的人時,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了下來。
誰拉過來的椅子?兩把椅子怎麼會靠的這麼近?又不是沒地方了!故意的嗎?
男人看她的眼神,好像確實在跟她說,就是故意的。
他長臂一伸,將她摟了過來,竟然直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做什麼?」宮無遙嚇壞了,可是,第一反應不是要從他腿上下來,而是,緊緊揪住了自己的衣襟。
申屠默有點想笑,就這麼害怕被他將衣服扯開?好像,昨晚不是在衣襟上探入,而是在衣擺的吧?
這丫頭是不是揪錯地方了?
他的視線往下,宮無遙立即想起來,昨天晚上他作惡的方式。
這下不是揪著衣襟,而是,立即揪住自己的衣服下擺。
可他的視線幹嘛要從她的衣襟往裡頭看?這混蛋想要看什麼?
申屠默眼底藏著幾分笑意:「我好像沒做什麼吧?不就是看到你差點摔下去,扶了一把?」
「你……」宮無遙想反駁,但,好像真的沒辦法去反駁。
剛才自己確實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要不是申屠大叔扶了一把,她真的會栽跟頭。
但,也沒必要將她弄到他的腿上去吧?
「讓我下去。」兩隻手一直沒有空閒,一隻揪住衣襟,一隻揪住下擺,現在,連下去都困難。
「這樣不是挺好?」見她皺眉,申屠默終於鬆了口。
無遙從他的腿上滑了下來,自己想要將自己的椅子往一邊拉去,離他遠點。
可是,椅子拉不動?什麼鬼?
回頭一看,才看到這傢伙的腿竟然壓在她的椅子上,不過是腿隨意壓著,椅子頓時就像是有千斤重一樣,連搬都搬不動半分了。
有沒有搞錯!她好歹也是個練武高手好不好?怎麼在他面前,力氣就像是小孩子一樣脆弱?
「東西上來了,吃快點,等會出去。」
「出去?」還在想辦法遠離他的無遙,被出去這兩個字,一下子吸引住了心思。
她有點不明白:「我不是還在接受禁足令嗎?哦,還是說,走出清耀閣?」
「出門,去公司。」申屠默接過用來送來的熱咖啡,淺嘗了一口。
無遙的跟前也被放上了一杯熱牛奶,不過,她現在對出門這件事更加感興趣。
「為什麼?我的懷疑終於被撤銷了?」
「找到殺手了。」
「這麼快就找到了?」這下,無遙更加震驚,連桌上的美食都忘了,「是誰?為什麼要刺殺秦芳芳?」
「只是一個偷竊的傭人,被芳芳發現之後,芳芳讓他去自首,結果他反倒想要殺人滅口。」
他開始吃東西了,似乎這個話題就此被打住,根本沒有聊下去的欲望。
可是,無遙怎麼覺得有一種自己被當成小孩哄的感覺?
只是一個偷竊的傭人?為什麼感覺怪怪的?
「那,秦芳芳為什麼說不知道是誰?」
「大概是想給那傭人一個自己改過的機會。」
「那為什麼現在忽然又要說出來?」
申屠默並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倒是側頭看著她,目光有幾分深沉。
無遙被他這眼神看的心裡直發毛,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只是潛意識,想要趕緊遠離。
卻見他忽然薄唇勾起,傾身湊近:「昨晚的按摩有沒有效果?長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