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非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著戰九梟上車。
這完全不是她做事的風格!
車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後悔了,想要下車,但,車門竟然被鎖上了。
「如果不好好說話,那麻煩將車門打開。」
身邊的男人總是一副冰山莫惹的模樣,那麼冷漠,那麼高高在上,自己惹他做什麼?
但,婉姨的身體真的不好……
一想到之前婉姨躲避那些人的模樣,顧非衣就忍不住心軟。
一路被人追,怪可憐的。
「你的人把她帶到哪裡去了?」
「帶到該去的地方。」戰九梟總算願意開口和她說話。
但……「你好好說話,別過來!」
說話就說話,靠那麼近做什麼?
「和她什麼時候認識的?在東城的時候?」
戰九梟才不會什麼「好好說話」,高大的身軀,已經密集地將她籠罩。
雖然,他並沒有做什麼,但,就這樣的距離,這種他在上她在下的感覺,已經算得上是……騷擾了!
在太子爺強悍的氣勢之下,顧非衣只能說實話:「昨天認識的。」
他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她微微張合的唇。
長指抬了起來,忽然摁在她的唇上。
顧非衣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想要躲開,不料,他的手指竟然從她的薄唇滑了進去。
「唔……」她想躲避,整個人卻被他忽然抱了過去,放在腿上。
「做什……唔——」女孩拼命想要將口裡的東西頂出來。
他卻一點都不願意放開,盯著自己長指被她包裹的模樣,眼底全是邪惡的氣息。
好想她的身體了……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龍婉兒忽然不舒服,他已經去了她的地方。
只是一晚上不見而已,沒想到現在看到,竟然有一種長別離的感覺。
這女人對他的影響力,真的越來越大……
「唔——」顧非衣好不容易,才將他的手指,從自己的口中抵了出去。
抬眼對上他一雙寫滿危險氣息的眼眸,「變態」這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
「你幹嘛!」無緣無故讓她吃他的手指,有病嗎!
有病就去看醫生,找她做什麼?「放開我!」
「不想放。」
「現在是白天。」
「你自己上我的車,試圖勾引我。」所以,管他什麼白天黑夜,有什麼區別?
「我沒有……」可這話到最後,卻被她自己咽回去了。
「坐在我的腿上,領口敞開,不是勾引我?」
男人忽然傾身壓了下去,直勾勾盯著她在掙扎時,掙開的領口。
「一定要脫光了,才算是勾引?」
「戰九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我下去。」
戰九梟手臂一松,竟然真的放了她。
顧非衣什麼都不敢想,橫過一條腿想從他腿上下來。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她橫過去一條腿,另一條腿還來不及從他腿上下來的時候,他的雙手落在她腰上,竟然猛地一拉。
「啊!」被嚇壞的女孩低頭一看,徹底傻眼了。
剛才是側著坐在他腿上,現在,竟然是面對面,跨……坐!
不可以這樣!
男人的大掌將她纖細的腰肢緊緊禁錮,兩個人的身體便像是打了膠一般,貼合得沒有一點縫隙。
這姿態,簡直……在玩火。
尤其,她分明能感覺到,男人因為兩個人的姿勢,身體有了變化。
顧非衣雙手撐在戰九梟的肩頭上,拼命想要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聽說有人在找唐佳?」忽然,他說。
顧非衣一愣,所有反抗的動作,徹底停下來了。
他……什麼意思?
她一點都不奇怪,他為什麼知道這些,他是太子爺呢,太子爺,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可是,這個時候提起來……
「你可以求我,我的人能保護她。」
「求你。」這根本就不用想的,媽媽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他的人……確實可以保護她。
「求人,不是你這種態度。」戰九梟靠在椅背上,冷眸盯著她酡紅的小臉。
顧非衣心頭涼涼的,為什麼每次都要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懂?」他挑眉。
她咬著唇,懂!只是,心底荒涼。
「你要我做什麼?」就這一次,為了媽媽的安全。
她閉了閉眼,一副赴刑場受死的模樣,那樣的義無反顧。
母女連心,這份情,戰九梟欣賞。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大掌從她腰間收回,他好整以暇看著她。
顧非衣卻始終是慌的,抬頭對上他的眼眸,難掩委屈。
「這……里?」車上,還有別的人。
「這裡。」堅定的答案。
顧非衣心頭一酸,差點就要哭了,為什麼要這樣羞辱她!
可她慌亂中,又似乎發現,車上……只有他們兩個?
秦琛呢?剛才不是在開車嗎?
心慌意亂回頭,才發現車子早就已經停下來,好像……在什麼大廈的地下停車庫。
至於秦琛,早已經不見了影蹤。
可她依舊不安地往外頭看,雖然現在停車庫裡沒別的人經過,可是,誰知道什麼時候會來人?
「車子的玻璃,從外頭看不見裡頭,怕什麼?」
男人就像是會讀心術一般,她想什麼,他都知道。
顧非衣的目光,再一次對上他的。
一定……要這樣嗎?
「還不動手?」戰九梟沒有耐性地催促。
顧非衣深吸一口氣,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淪落到這地步。
主動出賣自己的身體!
可是,有什麼關係呢?都不是第一次了!
這輩子,註定不會有幸福了……
她低垂腦袋,顫抖著指尖,將自己連衣裙的拉鏈拉開。
咬著唇,不給自己任何退縮的機會,一口氣,將裙子拉下……
雪白的身軀瞬間暴露,可她始終不能完全不在意,手落在內衣的扣子上,就是遲遲沒辦法下手打開。
說好了不在意的,為什麼,時線還是模糊了?
她不是很堅強,很勇敢的嗎?
為了媽媽,這點事,算的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