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纓走到床邊一看,一張小臉頓時就紅了:「我只是來伺候你的。」
「我沒說不是。」戰慕白忽然站了起來,向她走去。
安纓莫名就覺得有點畏懼,往後一退,一不小心,小腿肚子就撞在了床上。
然後也是一不小心,跌坐了下去。
抬頭看著已經走到自己跟前的男人,她的臉更加燒的滾燙。
「我不是故意坐上去的……」這模樣看起來,就像是要勾引他一樣!
「就算是故意,也很合理。」戰慕白將睡裙撿起來,丟到她懷裡,「換來看看。」
「不換!」這套睡裙,比起剛才那套還要……還要暴露!叫她怎麼穿?
說好了只是來伺候他的,如果他想要別的服務,大可以另外叫一個女人。
她相信以他戰慕白的條件,想要多少女人都可以,絕對都是主動送上門,甚至倒貼不用錢的!
「意思是,讓我幫你換?」他伸手,似乎真的要將睡裙拿過去。
安纓真的很氣悶,他能不能別這麼霸道?
更讓人氣悶的是,他心裡住著一個女人,卻在想著一個女人的同時,對她做這麼無恥的事情!
戰慕白始終是不願意說太多話的,她不說話,他便真的拿著睡裙,再去撕她的衣服。
直接,用撕的!
睡衣的衣角被撕下來之後,安纓妥協了:「我換!」
她就不該跟他回來,不應該大晚上的來伺候他,因為,每次在他面前,自己只有敗下陣來的可能。
逆襲,是不可能的。
她轉過身,咬著唇,忍著屈辱,換!
很快,那套睡裙被她穿在了身上,比起之前那套更加惹火,更可恥!
她雖然沒有轉身,但卻知道,他一定在盯著自己看。
現在八爺看著她的時候,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想著,這套睡裙要是穿在某個女人身上,一定比她好看千萬倍?
安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想這些,只是,忍不住要這麼想。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了身後男人脫水跑的聲音。
啪的一聲,睡袍被丟在不遠處的椅子上。
他好像正在彎身,靠近她!
安纓的心跳在一瞬間猛地飆升,撲通撲通地,心臟仿佛隨時都能從嗓子眼跳出來那般。
很緊張,緊張得掌心不斷在捏緊,緊的指甲都要掐辱自己掌心的皮肉里那般。
很快,大床的被褥似乎陷進去了一片,安纓訝異地回頭,便看到男人在床上趴下去了。
「快點。」他有點不耐煩,閉上眼睛,等她。
原來……原來只是讓她給他按摩,就像平時伺候他一樣。
安纓心情有點複雜,剛才還以為他……他脫了衣服,是要對自己做那種事。
但,只是讓她伺候,幹嘛讓她穿的這麼……可恥?
她真的一點都搞不明白這男人的意思!
就是這套睡裙穿在身上,真的有點……尷尬。
她挪了過去,手落在他的肩頭上,不輕不重捏著。
知道他需要什麼樣的力道,只是,今晚的安纓力氣明顯不夠。
「不用抱怨,我身上的藥力還沒有完全散去,已經很努力了。」
在戰慕白開口之前,她率先解釋。
是真的很努力,也很用力,連額角都在滲汗了。
「藥?」他睜開眼,濃眉輕蹙。
安纓咬著唇,這件事回想起來,其實還是有點心有餘悸。
要是戰慕白沒有及時趕來,她真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逃出去。
就算拿到床頭柜上的水果刀,可是,以她那會手軟腳軟的狀態,真的可以挾持陳世生嗎?
「他們用毛巾捂住我的嘴,那會就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一點力氣都沒有。」
「你們來之前,我稍微有點力氣,看到床頭柜上有水果刀,本來想著……」
他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只是忽然伸手,將床頭柜上的手機拿了過來,撥通某個號碼。
「爺。」電話那頭,傳來風影熟悉的聲音。
安纓好一會才反應了過來,反應過來之後,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罪不及……」
「只要他背後的勢力還在,就會有回來找你報仇的一天。」
所以,不要跟他說什麼罪不及父母妻兒,連根拔起才幹淨!
安纓咬著唇,拳心捏的緊緊的。
忽然間,又想起了顧非衣說的那個詞兒——戰家的男人。
這,是不是也是戰家男人做事的風格?
雖然她一點都不同情陳世生那樣的人渣,但,他的父母姐姐……
破產,對一個家庭來說,絕對是毀滅性的。
「怎麼不繼續?」戰慕白側頭,看了床邊兩個人的身影。
忽然,他眯起了眼眸:「坐在我身上。」
「嗯?」什麼意思?
安纓現在是跪坐在他身邊的,坐在他身上,其實更方便給他按摩。
但,他確定?
忽然,戰慕白翻了個身。
安纓身上的重量大部分落在他的肩頭上,他一翻身,觸不及防的她來不及收回力道,整個人跌下去了。
就跌在他的身上。
「對、對不起……」她慌忙想要起來。
後腰上,卻忽然被他的大掌壓了一把,不僅沒起來,反而啪的一聲重重撞在他身上。
「八爺……」
「我們已經結婚了。」
戰慕白這話來的突然,安纓有點反應不過來,這時候說這種話,什麼意思?
「為什麼還是這麼怕我?」他問。
安纓眉心輕蹙了下,為什麼?這個問題他問得真好意思。
但,很明顯,戰慕白是真的覺得好意思:「你知道我不愛聽假話。」
「你對我做過那些事,你覺得我該不該怕你?」安纓皺著眉。
是他要聽實話的,他的行為就是那麼渣,偏偏又能掌控她的命運,能不怕嗎?
「我對你做過什麼?」他有點反應不過來,忽然,好像想起來了:「你是說,和你親熱的事?」
安纓紅著臉,不想和他說話!
戰慕白卻淡淡道:「你是我的妻子,難道,找你做那種事,還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