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司行釣解左的第一次嘗試
司行這些天休息的很好,巴別塔的房間和伙食都是一流的,雖然不管司行去那,後面總是跟著兩個黑衣大漢。
好在在精神病院中,司行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到也沒覺得什麼。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心大的司行也慢慢感受到一絲的焦慮。
從他進入到巴別塔見過一面馬庫斯後,司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司行有種預感,自己這種悠閒悠閒的生活,馬上就要到頭了……
今天剛吃完午飯,司行走出食堂就看見了笑眯眯的馬庫斯。
看見他的第一眼,司行心裡就一咯噔。
從不出現的人出現了,往往不是什麼好事情。比如多年不聯繫的同學聯繫你,不是借錢,就是他要結婚了讓你隨份子。
「司行,這些天休息的還好嗎?」馬庫斯仿佛沒看見,司行看見自己後急轉直下的臉色,依舊笑眯眯的問。
「額,還好吧。」司行嘴角咧了咧敷衍的說。
「休息的好就行,我們的設備到齊了,晚上就可以進行。你沒問題吧?」
「我說有問題,有用嗎?」司行苦笑著問。
「沒用。」馬庫斯面色不變。
「那你問我幹嘛?」司行翻了翻白眼。
「問你只是履行程序,你調整一下狀態,準備晚上的工作。」馬庫斯用最和善的表情,說著最冷冰冰的話。
司行嘆了一口氣,苦笑著點點頭。
馬庫斯像是很滿意的樣子,轉身走了。
司行想沖馬庫斯的背影吐上幾口唾沫,但又害怕這是人家的地盤,被人發現。想了想,還是把唾沫咽了回去。
司行雖然喜歡釣魚,但釣人還真是第一次,而且是在聽起來就很「詭異」的地方釣。
即使滿心的不願意,但司行到目前為止還是很配合的。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解左,司行自認為自己沒有病,而且他肯定解左是有病的。
可是整個安息病院,如果說誰是司行的朋友的話,那解左絕對算一個。
他和別人說起自己可以在臉盆中釣魚的時候,其他人的反應要不就是嗤之以鼻,要不就是給自己加大藥量。
只有解左從頭到尾相信他,而且還給他挖蚯蚓。
經過了瓊的事件後,司行自認為和解左算是過命之交了。
為了「過命之交」犯一次險,司行覺得值。
這也是他一直口頭抗議,但卻格外配合的其中一個原因。
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他慫……
吃完晚飯後,司行被兩個黑衣大漢「護衛」著來到一個房間。
馬庫斯也在房間內,看見司行進來和他打了一聲招呼。
房間中除了馬庫斯,還有很多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來來回回的走。
司行努力的想要自己鎮定下來,但雙腿還是忍不住打顫。
「過來。」馬庫斯招呼司行一聲。
司行就這麼「哆哆嗖嗖」的走到馬庫斯身邊。
在馬庫斯的面前是一面玻璃,玻璃可以看到隔壁房間的情景。
隔壁房間之中只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個小金屬盒子。
在玻璃上還有一個小洞,從小洞往外伸出一根釣魚竿,釣魚竿帶鉤的那端直接到隔壁放'小盒子'的房間。
「這可能,就是他們說的'無用之水'吧。」司行心裡想。
「你在這屋釣,'無用之水'放在隔壁的房間。你放心,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的。」馬庫斯拍拍司行的肩膀。
司行咧著嘴笑了笑,但笑容看起來十分的勉強。
「好了開始吧。」馬庫斯對著旁邊的白衣研究人員吩咐道。
研究人員很「體貼」的搬來一個小馬扎,讓司行坐著釣。
司行剛坐下,又有研究人員把司行的眼蒙上。
「蒙上眼我咋釣?」司行抗議。
「你可以摘下來,只要你不想死的話。」馬庫斯淡淡的說。
「那……那還是算了。」司行縮縮脖子。
隔壁房間裡進來兩個d級人員,一名d級人員全程閉著眼。另一名快速打開盒子,把魚鉤放進去後立刻離開。
僅僅是撇了一眼,打開盒子的d級人員的眼睛就失明了,另一位悄悄睜開眼,但不看盒子,領著失明的人員離開房間。
「好了。」馬庫斯拍拍司行的肩膀,示意全部準備完畢可以釣了。
司行摸索著握住魚竿,深呼吸幾次後慢慢進入狀態。
周圍的一切在司行的感知中好像都消失,只剩下他和他的魚竿。
司行沉浸在其中,感受著魚竿和末端的魚鉤。
和在水中不一樣,司行的第一感受就是粘稠,像是大夏天一個月不洗澡,而且還在污泥中滾了一圈的那種發膩感,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司行動了動身子,繼續感受。
在他的感知中,鉤子在不斷的下沉,不斷地下沉……
一股惡寒順著魚竿爬上司行的全身,這種惡寒如跗骨之蛆,侵蝕著他。
司行咬緊牙關,兩隻手緊緊抓住魚竿不放手。
馬庫斯看見司行的身子開始發抖,於是把手放在司行的肩上。
司行在惡寒中突然感受到一股「溫暖」流遍全身,身子也停止了顫抖。
在司行的感知中,魚鉤繼續下沉像是沒有盡頭一般。
魚鉤清晰傳達給司行,越往下「阻力」越大。
司行握住魚竿的手已經發白,魚竿被握的「嘎吱吱」作響。
馬庫斯回頭看看白衣研究人員,研究人員對著馬庫斯搖搖頭。
司行還在和魚鉤角力,每下沉一寸,司行頭上的汗就多一分。
「好了。」馬庫斯拍拍司行的肩膀,示意他可以了,今天就到這裡吧。
此時的司行對外界一無所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魚鉤上面。
馬庫斯見狀不對,急忙招呼白衣人員強制分離司行和魚竿。
幾個大漢拉司行,幾個大漢拉魚竿。
司行死死抓著魚竿不撒手,眾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和魚竿分開。
在分開的一瞬間,司行立刻就如「抽了魂」一般——臉色煞白,全身宛如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牙關緊閉……
等在外面的醫護人員立馬衝進來,把司行抬在擔架上……
…………
距離司行第一次「垂釣」已經過去兩天了,兩天的時間,司行勉強恢復過來。
躺在病床上的司行想著前些天的遭遇還心有餘悸,但突然想起了身在深淵中的解左。
「我只是試圖把魚鉤伸進去就這樣了,解左現在應該更慘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