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蘑菇都是蘑菇
解左順著祁竹伸出的手看去,只見一個人形平躺在床上,房間太暗有點看不清。
解左疑惑的看向祁竹,祁竹上前走了兩步示意解左過去看。
提燈照耀下,解左終於看清躺在床上的東西——確實是一個人,不過是一個死人,面孔已經腐爛到看不清模樣,詭異的是這具屍體身上長滿了各種的蘑菇。
解左看了一會兒,然後拿著提燈照地面,不出意外粘液從地上一直蔓延到屍體的胸口處。
「你在照什麼?」祁竹發現了解左在地上不停的照,詢問道。
解左拿手在粘液上抹了一把,直起身給祁竹看:「我剛剛在一樓發現這玩意兒,一直延伸到這裡,你看看認識嗎?」
祁竹看了看搖搖頭,解左把粘液擦到床上。
「地上的粘液還不是太干,看來不管這玩意兒是什麼,應該走的時間並不長。」解左難得的正經了一次,祁竹聽後點點頭。
「這個全身長滿蘑菇的傢伙是誰?」解左一指床上的人問道。
祁竹深吸一口氣,從兜里掏出一張證件遞給解左。
證件上的照片和名字已經花了,但還是能看出來比澤城的警察徽章。
「這就是我們的線人!」祁竹神情嚴肅的說。
「我們的線人是個蘑菇星人?」解左納悶道。
「我們是前天收到線報的,但這個傢伙少說也死了一星期了,那是誰給我們的情報?」祁竹無視了解左之前的廢話。
「額,難道是他死不瞑目,熱愛著比澤城所以死了也要……」解左受不了祁竹像看傻子一樣的目光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
「我們被耍了!」祁竹掏出自己的手機想要給貨車上的同事撥號。
「望向天空,高高在上,群星歸位之時已至……」
莫名的歌聲傳來,曲調詭異莫名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解左露出苦笑,祁竹納悶的看著解左:「你知道這是什麼歌?」
解左點點頭:「我寧可不知道,現在我們開始跑吧!」解左尖叫一聲,撒腿就往樓下跑。祁竹糊裡糊塗跟著解左。
「解左他們去了多長時間了?」蘇西坐在貨車裡問。
其中一個人看了看手錶:「已經去了大概一小時了,現在應該已經到了。」
「還是不能聯繫到他們嗎?」蘇西又問。
那個人搖了搖頭,外面的雨下大了……
祁竹撥通電話,電話裡面傳來「刺啦刺啦」的電流聲,沒有人應答。
兩個人跑下樓,解左手裡的提燈一下子變成紅光,紅光刺眼,解左只好拿手擋一下。
「該死,你在這時候填什麼亂,沒看到我正在戰略撤退嗎?」解左朝著提燈大喊。
「燈光的轉換,我並不是能全部控制。」燈影無奈的說了一句。
祁竹在後面看的呆了——解左跑著跑著手裡的燈就變色了,然後就開始和自己的燈吵架,這是病症加重的前兆嗎?
「快跑!」解左沒心思和提燈犟嘴,招呼一聲祁竹就往前面近在咫尺的門口跑去。
「砰」解左彈了回來,門已經被祁竹劈碎但現在空缺處,出現了詭異的符號飄在空中。
解左捂著頭站起來,摸了摸前面——空空如也的大門現在像是被一個「玻璃罩」擋住一樣。
祁竹向前一步想看看解左有沒有事,但眼睛剛看見飄在空中的符文,腦袋就「嗡」的一聲。
祁竹自己感覺好像掉在了深海中,四處都是黑暗的海水,自己就這樣一直往下掉,往下掉……
「愣著幹嘛!往上跑!」解左的大喊,把祁竹拉回到現實中,短短几分鐘祁竹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哦……哦好。」祁竹答應一聲轉身往上跑。
……
「嘩嘩嘩」雨聲越來越大,坐在貨車裡的眾人心裡都被一股不安的感覺「抓住」,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但是「深入骨髓」。
「舒卡,你……你怎麼了?」蘇西把目光收回來,看向叫舒卡的同事。
「沒事……就是有……有點癢……」舒卡邊回應著同事的關心,一邊在身上撓。
「癢,好癢。」舒卡兩隻手在身上不斷地抓撓,還是一直在叫癢,最後他把上衣脫了光著膀子在身上「刺啦刺啦」的抓。
周圍的同事開始遠離舒卡,蘇西皺著眉頭看著。
「好癢,好癢……」舒卡現在全身全是被他自己抓出來的一條條血印,鮮血順著身子流到地面……
「制服他!」蘇西果斷下令,幾個壯漢上去按住舒卡。
舒卡是整理情報的文員,身子並不算很結實,平時一個壯漢就能制服。但今天四五個人才能勉強壓住他。
「啊啊啊,我癢啊……」舒卡的慘叫聲像一張大手一樣握住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臟」。所有人驚恐的望著不斷掙扎的舒卡。
「這……這是什麼?」按住舒卡的其中一個人驚恐的說。
蘇西過去一看,從舒卡抓破的皮膚下面開始長出一個又一個的蘑菇,蘑菇長的飛快,每一個都有成年人拳頭大小。
幾個按住舒卡的人慌忙後退,不一會兒舒卡整個人全身已經被蘑菇淹沒,不再掙扎。
所有人面面相覷,驚恐萬分。
蘇西湊過去,舒卡已經沒有了聲息,他的整張臉都長出了好幾株蘑菇,其中一個從他的嘴巴里長出來。
「願你得到安息。」蘇西低聲吟誦一句,然後轉身對其他人說:「通知其他車輛我們撤離。」
其他人看見舒卡莫名其妙的慘狀早就想走,聽到蘇西的吩咐立馬大喜過望聯繫其他車輛。
「撤離,撤離!」通訊兵對著步話機大吼,但裡面一直沒有回應。
蘇西拍了拍前面的車廂,前面的司機也沒有回應。
「所有人檢查裝備,我們下車。」蘇西命令道。
「嘩嘩嘩……」雨水澆在身上,這些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雨具,所有下車的人都被澆透了。
蘇西走到駕駛室邊上敲了敲玻璃,裡面沒有回應,蘇西皺起眉頭吩咐一個同行的白袍人把玻璃砸爛。
白袍人壯漢從後腰拿出一個不足一米的圓瓜銅柄錘,小錘分量很重。
壯漢掄起錘子朝車玻璃一砸,整個玻璃應聲而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