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風被紫色雷霆劈中,他沒有感受到想像中的痛苦,雷霆從他的頭頂灌入,瞬間遊走遍他的四肢百骸,同時那股恐怖的束縛之力也隨之消失。
「我,沒事?我竟然用肉身抗下了這一招恐怖的雷法?」齊天風不敢相信的摸著自己的身體,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毫髮無損。
不僅僅是齊天風如此,就連生死門掌門杜七,大長老齊山,翠微劍湖掌門顧琉玉,大長老寧璃,以及場內有些眼力的修士也都是一臉疑惑。
「哈哈哈哈,原來你這一招只是蠟樣銀槍頭,中看不中用!」齊天風確定自己沒事之後,頓時發出了一陣狂笑。
「沙師兄,蘇師兄的招式怎麼看起來如此厲害,結果卻是這般無用?」歸真宗的一名弟子看著身邊的沙無疆,他以為沙無疆知道其中緣由。
杜七這種不朽老祖都弄不懂發生了什麼,沙無疆又怎麼可能知道呢?只不過沙無疆可不想在師弟面前丟人,只聽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種老成的語調說道:「你懂什麼,這齊天風看似無恙,其實已經被蘇師兄的雷法給傷了根基。」
「哦,原來如此,還是沙師兄厲害,一眼就看穿了一切。」面對師弟的恭維,沙無疆面不改色的裝起了深沉。
俗話說的好,瞎貓碰上死耗子,不得不說這些老話確實是相當的經典,幾個字就能完美形容沙無疆這種亂說亂中的情況。
蘇木聽見齊天風狂笑,他也冷笑一聲說道:「齊師兄,師弟勸你還是不要太激動,萬一引動真氣那可就不好了。」
齊天風一聽蘇木的話,還以為蘇木是因為自己的招式無用而故意說些話來掩蓋一下自己的尷尬。
「哈哈哈,蘇木,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唬我,你們歸真宗就這點手段嗎?簡直是可笑至極!」
齊天風一邊說話一邊邁步向前,他看的出來蘇木已經沒有多少力量,畢竟蘇木先用了一招威力驚人的雷霆之海,後來又被暗算吐血。
他想要趁機出手,擊殺蘇木。只見齊天風走到蘇木身前五米之處停了下來,隨後他開始念動法決:「生死無常,黃泉有路,陌路黃泉!」
陌路黃泉,乃是生死門的高級招式,此招一出便可讓人陷入幻境之中,在不自不覺之間死於非命。
「天風竟然學會了陌路黃泉!天吶!這可是七品真人都領悟不了的大殺招啊!」齊天風的爺爺齊山看見齊天風用出了陌路黃泉,整個人頓時激動不已。
可是他還沒有激動多久,臉色就突然驟變。
只見擂台之上的齊天風突然痛苦的跪倒在地,他全身各處開始鼓起駭人的大包,他的頭也開始不規律的變大收縮。
「啊!你你對我做了什麼!」齊天風捂著頭痛苦的倒在地上,很顯然他此刻正在經歷非人的折磨。
蘇木聽見齊天風想質問,他一幅無辜的模樣攤開雙手說道:「我可提醒過你莫要引動真氣,結果你偏偏不聽,現在就算仙王在世恐怕也救不了你了。」
「天風,別怕爺爺來救你了。」齊山一個閃身出現在擂台之上,這一次杜七沒有阻止齊山,畢竟比賽已經結束,生死門也輸了,他的面子也被落了,讓齊山爺孫二人天人永隔以前再見上一面,也算是對他這麼多年為生死門出生入死的獎賞吧。
「爺爺爺我好痛苦。」齊天風拉著自己爺爺齊山的手,他還不想死。
看見齊天風如此痛苦,齊山面面殺機的盯著蘇木說道:「小畜生,你到底用了什麼見不得人卑鄙手段?如果天風有事,我一定要你給他陪葬!」
說完齊山竟然一掌拍向蘇木,齊山身為輪迴老祖,他的的一掌自然不是蘇木可以抵擋的,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杜七竟然出手攔下了這一掌。
「夠了,輸就是輸了,還給我丟人現眼!」杜七可以允許,甚至是授意齊山在暗中使壞,可是他絕對不允許齊山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手攻擊一個晚輩。
「掌門,你我難道我的孫子天風就」齊山欲言又止,他知道杜七剛才差點就想殺了自己。
「想他不死也不難,廢去他全身修為就可以。」蘇木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他可不懼怕杜七的威勢,因為他的師尊沈塵心一直在於他神念交流,有師尊在蘇木自然不會懼怕。
聽了蘇木的話,齊山差點被氣的吐出一口老血,竟然需要廢掉修為才能救下齊天風,這樣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可是如果不廢了齊天風想修為,齊山又知道齊天風撐不了多久就會爆體而亡。
無奈之下,齊天風做了艱難的決定,他打算廢了齊天風的修為先保住他的命再說,沒有遲疑齊山抱著齊天風消失在擂台之上。
翠微劍湖給生死門安排的駐地之內,正當齊山準備動手廢除齊天風修為之時,杜七的聲音突然在他腦海中響起:「一個廢人可熬不過生死門的九重煉獄。」
杜七的話讓齊山動作一滯,生死門的九重煉獄他自然是非常清楚,這些年來他不知道送了多少人進去。
九重煉獄是用來折磨敵人和懲罰辦事不利的生死門人的地方。
敵人進了九重煉獄,就只能一輩子生不如死的待在裡面,生死門人進了九重煉獄如果熬過了一輪折磨還有機會重見天日。
齊山知道,掌門杜七很顯然是在怪罪自己的孫子齊天風辦事不利,輸給了沈塵心的弟子蘇木。
一想到九重煉獄的折磨,齊山心裡就是一陣發怵,他寧可齊天風死,也不願意他遭受那份折磨。
「天風,爺爺對不起你。」齊山緊緊抓住齊天風的手,片刻之後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用真元震斷了齊天風的心脈。
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孫子,就因為他不願齊天風遭受九重煉獄的折磨。
「掌門,天風已死,還請掌門允許我將他帶回門中厚葬。」
花了些時間平復心情之後,齊山再次回到了生死門的看台之上,此時的他竟然已經回復了常態,根本看不出他剛才經歷了莫大的悲痛。
杜七沒有回答齊山的問題,只是淡淡的說道:「大長老,坐,繼續看比賽吧,這次的年輕人可真有些出乎意料。」
齊山聞言,只能坐在杜七身邊,與他一同觀看擂台之上的比試。